孟新竹没来由地伤感,天空的拉烟已慢慢被风吹散,在空中汇聚成一层层的云朵。空气中的水蒸气一点点地上升形成云,云中的水滴不断地碰撞增大,当承载不了重量时,便形成细密的雨点落下来。
当下雨的时候,你会想起我吗?那每一滴雨水都是曾经的思念。
傅欢欢打开门,本来想好好地给孟新竹做一顿饭,却在房间中呼唤没有回应。
她看到床上空空的,厨房和卫生间里都没有人,她将买来的菜放到厨房里。先开始洗菜,后烧水。
一阵“哐当”的声音响起后,厨房里传来炒菜的香味,菜刀与案板摩擦发出有力的声响,在日头毒辣的照射下,噼噼啪啪地闪着银光,在厨房中一道一道的。
她将一盘盘菜做好端在桌子上,用盘子扣着。她解下围裙,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孟新竹回来。
然而时钟都划过了好久,她在沙发上已昏昏欲睡。她掀起盘子里的菜,热气已不再升腾,汤汁也凝固成一层。
傅欢欢却突然接到傅天霖的电话,“欢欢,你在哪里?赶快回来,你嫂子不见了。”
傅欢欢答应了,便打算走。她又看了下桌子的菜肴和打扫干净的房间。
她留下了一张纸
条:“菜做好了,记得吃。不要总是外卖。”
她关上了门,走下楼去。在十字路口,因为人群的拥挤,她向左转,而孟新竹朝右转,两个人就这么错过了。
孟新竹就这么回到了家中,一看满桌子做好的菜,他有些惊喜,而房中却没了傅欢欢的影子。
他原本是想外出走走的,就是不知道傅欢欢还会不会回来,就将门虚掩着。没想到傅欢欢回来了一趟,还做了一桌子的菜。
他移步桌前,看到一张纸条。他的眼中有些湿润,“傻丫头。”
他将饭菜放到微波炉中加热,坐在沙发上发呆。
“叮”地一声,计时结束。他从思绪中拉回来,从微波炉中取出菜,开始吃了起来。
傅欢欢到家后,看到傅天霖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爸,怎么回事?”
“陆清姿突然不见了,你大哥去找她了。”
傅欢欢只好坐在傅天霖面前,安慰道,没事的,嫂子会回来的。
而此时的林浩在上次跟踪过王城后,早早地在附近蹲点。他需要证据,来证明天霖集团是被楚凌云窃取商业机密所收购的。
他一大早就蹲在那条街上,电线杆上贴着各种广告,头顶的电线七零八落地散着,一些废弃的
房屋是用土坯建成的,岌岌可危。
他那日明明看到王城走进了这个胡同,走进了一家院子。可如今,院子里一片寂静,全然看不出有人的迹象。
他沿着墙角的一堆堆砖,爬上去。他扒着屋檐,扫视过去。只见院子里有一条长长的晾衣绳,上面搭着一些成年男子的衣服,很是朴素。看样子是干了的,地上没有水痕。
再往角落看去,有一只老黄狗在窝边卧着,它的毛色有些枯黄,睡觉的同时还不停用尾巴扫着地面。
脚下一滑,砖块掉下去了一块。那只狗立马机警地竖起耳朵,它看到扒在墙沿上的林浩,它两只腿前伸,朝着那个方向狂吠着。
接着一扇红木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妇女,操着一口方言。“谁啊,你干什么的?”
林浩有些尴尬,赶紧解释说:“大姐,我不是坏人。我只想问问,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个叫王城的人?”
那大姐想了一下,眯缝着眼睛,叉着腰朝他吼道:“王城是谁?不认识,从来没在这住过!你赶紧走吧!不走,我就报警了!”
王城只好说着:“行行行,我立马就走。”
他从那一堆砖上跳下去,险些伤了脚踝。
白浪费了半天
时间,他恨恨地想。
其实那天,王城自然有所警戒,他知道身后有人跟踪,就故意绕进了这条胡同,躲在了这个院子里。
等林浩走后,他嘴里的草依旧随着舌头来回晃着,他又大摇大摆地回自己的家去。
次日,阳光将海岸晒得闪闪发亮,陆清姿打开窗帘,有种愉悦的心情贯穿进身体里。
她化了妆,走下楼时,看到周岩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你手腕怎么了?”她问道。
周岩看了下纱布,笑了笑,“没什么,昨晚抓了一个小偷,受了点伤。”
陆清姿走向柜台,她将双肘放在上面,眼睛眨了下对他说:“看吧,我就说你是个好人。”
周岩本来正背对着她擦拭柜橱上的花瓶,听到这句话,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下。
他将花瓶放在柜台上,直直地盯着陆清姿,“不,我是一个需要救赎的人。或许,你很快就见不到我,见不到这家旅店。”
陆清姿饶有兴趣地思忖着这句话,她的眼睛随着周岩的动作而转动着。
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她突然问道。
“周岩,你眼角的疤是怎么回事?”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称呼有些亲密,随即脸有些发红。
而周岩却没当一回事,
他背对着陆清姿,“几年前被碎玻璃扎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