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勃尔·海山走出门后,示意等候在屋外的大夫进来。
片刻后,几个大夫躬身上前,领头那个犹犹豫豫回答道:
“先生,都破相了。”
八达·拔力嘴唇紧抿、鼻尖传来愤怒的呼气声,眉头紧皱扫了一眼屋内的景象,眼看着就要挥起手里的鞭子。
几个大夫见此瑟瑟发抖,其中一人突然想到什么冲上前跪在他脚边激动的说道:
“还有一个,对,就是她,她只是腿上挨了一鞭,破了些皮,并未伤及血肉,应当不会留疤。”
八达·拔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屋子正中间瘫坐着一个人,像是失了魂,眼神失焦、口中喃喃。
“你是说那个傻子?”
这大夫闻声就是一抖,快步走去查看,他扬起了手本想将眼前这女子一掌拍醒,又想到八达·拔力在意女子相貌。
不禁后怕,急忙转身小跑去一旁水缸舀了一大瓢水泼在这女子脸上。
秦素刚刚拼命回想着醒来之前的一幕幕,她记她把自己跑在冰桶里泡感冒了,又吹了一晚上冷风;
天刚蒙蒙亮就去药店买了头孢,又去超市买了一瓶二锅头,走到公园的条凳上,头孢配白酒喝了大半瓶……(剧情需要,请勿模仿)
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死了,还是只是在做梦而已,她这段时间经常做噩梦,有时候会自己还能控梦。
但她刚刚醒来感受到的痛太过真实,眼前看到的也太过清晰,画面也没有反复跳转。
但她觉得自己如果真的死了也不合理,毕竟她真的没做过什么恶事,可以说是“扫地恐伤蝼蚁命,飞蛾扑火罩灯纱。”
且她已经是个孤儿,就算是寻了短见也不会有什么因果,怎么可能会下地狱呢?
秦素正想的失神,猛的被迎面浇了一瓢凉水,也回过神来,眼神逐渐清明,她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注意到屋内拿着马鞭穿着汉服的男子,她感到疑惑,她明明记得刚刚看到的拿马鞭的人服饰是游牧民族风格,
难道真是梦,只有梦才会变来变去,她心里渐渐有了底,她经常在做梦的时候控梦,正要强行让自己醒来就行。
已就没觉得有多害怕了,他直视打量着八达·拔力,想着快醒来、快醒来……
与此同时,八达·拔力也在观察着她,见她竟敢直视自己的眼睛,神情居然不卑不亢,起了好奇;
一步一步向她走了过去。
秦素紧绷着神经,在脑海里不断对自己说醒来、醒来……,她每次做噩梦都是这样,意识到所处的环境是梦境;
就强制让自己清醒脱离梦中场景,虽然这样醒后脑袋会昏昏沉沉大半个小时,但至少不会再身陷噩梦;
不断跳转各种可怕场景,困在其中,难以醒来。
眼看着八达·拔力越走越近,下袍上的花纹在她眼中晃动着越来越清晰,还有逐渐加重的脚步声。
秦素开始不解起来,以往她控梦强制让自己醒来时,眼前的景象要么不停变换,要么虚虚实实,要么越来越远、直至看不清醒来;
绝不可能会是越来越清醒,还能感受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