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啊。”我看着这满盘的败子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同时向着邹若衡表达了我真诚的称赞,不过邹若衡对此好像并不在意,他还宽慰着我说道:“其实将军您的棋艺很高了,我这只不过就是投机取巧罢了。如果不是我一开始赌您肯定会对我的白子穷追猛打的话,我早就在百手之前就已经败给您了。”
我摇摇头,说:“不,我承认我输了,无论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可是结果很明显,那就是我输了,我输了也就是输了。这对弈场上就和战场一样,过成并不重要,作为将领看中的只是结果,无论过程中获得了多少的成功,可是结局是失败的,那就是失败了,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必要再议论下去。”
邹若衡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办公室的电话响了邹若衡笑了笑,而后走到办公桌的边缘,接起了电话:“这里是护第一路军司令部,我是邹若衡。”“……”
“是!是!明白!”而后就见邹若衡放下了电话兴高采烈的走到我的身边对我道:“将军,您猜,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我看了看他的样子,而后沉思了片刻道:“蓂庚吧?”邹若衡一笑,而后对我道:“将军说的不差,确实是唐将军打来的话,不过您还知道唐将军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事吗?”
“军饷到了?”我一笑,邹若衡点点头,眼中没有惊讶却都是赞许的对我道:“将军说对了,唐将军刚刚打电话里就是告诉我咱们的军饷已经在运送的路上了,这样一来就好了啊,终于,这第一次的军饷,可算是运来了,咱们护的弟兄们可算是能安心的和袁军作战了。”
我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邹若衡见我如此,以为自己语失,便要解释,而我却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我明白,邹若衡可能是以为我在为了我的宅邸而感到无奈吧,因为军饷筹措起来了,就表示我的宅邸已经被变卖出去了,这也就是我,在云南,已经没有了我的安身之所,说起来要是我还是云南都督的话,那云南公署官邸或许还能够称之为我的安身之地,可是现在云南全境在唐继尧的手里,与我无关,这也就意味着我的家人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我明白邹若衡所想,
我见她脸上还有自怨之色,不由得叹了口气,对他解释道:“你不要多心,我明白的你的想法,但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叹气,倒不是因为那一所小小的宅邸,而是现在军饷已经在押运的路上了,估计很快就要送到这里了,我叹气是因为我害怕玩意到时候军饷运到这里了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可就……”
“将军!”邹若衡听我这么解释,也没有没子啊继续下去,不过当他了解到了我的担心之后,不由得对我道:“将军,这件事情其实不用担心,您可以派人去接应一下,当然了如果您信得到我我的话,我也可以带人去接应押运军饷的弟兄。”我看了看他,而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见我如此不由的一怔,而后一脸的落寞。
我不由得解释道:“是这样的,之所以不让你带人去接应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军饷这个事情还是到军饷彻底交接到咱们手上之前,保密的为好。”邹若衡见我这么说,不由得眉头一皱,不说随即便释然了,而后还对我保证说:“将军,您放心吧,若衡明白。”
我点点头,正巧这个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了棋盘,我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邹若衡,道:“不如咱们再来一盘如何?”邹若衡点点头,笑着对我说:“好啊,将军,这一次我就学一学市井上的古谱残局,看看能不能和您摆一个几天几夜也解不开的局。”邹若衡从黑白两子中各取了一子,而后放在手中摇动了几下,而后又将两手分开,对我问道:“将军,这一次要不咱们捻纠分割先后?”
我一笑,却是摆摆手,说道:“不必了,这一次我先来,而且你还要让我半子。”“您……”“就这么定了。邹大国手,这一次,可要和你好好讨教讨教……”
三日后,午夜时分,高天之上月明星稀,夜幕在月光的衬托下也不似往日那么冰冷漆黑,我与邹若衡此时正在徐府外新场边,此时的这个地方,这个昔日我护第一战拉开序幕的地方,除了我与邹若衡之外,还有手下的几个亲兵,以及我的护卫队的官兵,我们在这里等待,等待着那一批早就应该运来的军饷。
军饷的相关消息知道现在全军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除了在场的少数几个人之外,就是那
些随之而来的护卫队,也不曾清楚这一次他们陪着我到这里来到底是要执行怎样的任务。说起来,此时已然月到中天,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已经这么晚了,那些押运军饷的士兵还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难不成是他们出了什么意外?亦或者是这军饷原本就没有,唐继尧来电只不过就是为了安我的心,亦或者,他本就是打算着,让我把这个消息通告全军之后,而后军饷不能按时到达,从而使得我的军队再一次,甚至是兵变,当然了这样的猜想我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这不管我有或是没有证据,这都是对于护内部的伤害,哪怕事实就是这样,我也只能自己把这件事抗下来,哪怕付出任何的代价,毕竟,讨袁护国,才是大业,而且我虽然向往权利,可是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