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尤其是三十岁之后的男人,他们的生活将会从这个节点开始,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无论是社会上的,还是家庭上的。总之三十岁是对男人的一个考验。
三十岁以后的男人,很少再能肆意的,妄为什么事情,而三十岁之前的男人,恐怕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肆意妄为了。
而二十八岁,这是三十岁大节点前的一个小坡路,或上或下,都在这一步,这个年纪,既是为了三十岁之前的青春年少多轻狂来买单,割去或许会留下来的荒唐的尾巴,同样的也是在为两年后,迎接三十岁,来做祭奠。
男人或许三十岁之后,结实的人,少有知心的朋友,亦或是即便是有这样的朋友弟兄的话,也没有了早年间那样的无所顾忌,其实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无法更改且不必更改。
假如说当一群已然步入社会,可年纪与经历不服的男人聚集到一起的时候,他们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份、财富,有着不同的教育背景,已经社会上的牵绊阻碍,可偏偏他们又是年少时一同成长的兄弟。
偏偏,他们还是共同被排挤过也排挤过别人,虎口夺食伤到过自己的那群人的话?他们之间还会有顾忌、阻碍吗?他们的交流还能够回到当年的状态吗?这个答案,想必不需要解释吧。或许这就是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儿时弟兄,无论走过了这样的路,无论他们拥有过什么,失去过什么,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总而言之,在酒桌上的时候,他们肯定还都是当年的样子。
酒不是一个好东西,但是估计酒是一个可以透彻人性的东西,醉人与不醉人,只不过是酒的特性,而深度去考虑,醉的人或是不醉的人,无非也就是透彻与不透彻的区别吧。
天都最好的酒楼,不算最大却也足以容纳下十几个人的包房中,云辰等六人,已分主客落座,显然的,此时云辰所坐的位置,是客人的位置,而且还不是重要的客人会坐落的位置。
这一顿酒宴,为他接风洗尘,为了他重回天都,为了他五年的辛酸苦辣,为了他还能够记得大家……这全部都可以作为这酒宴的理由,可是,那一条也不能完全的定义这酒宴的性质。
酒过三巡,人人的脸上都有微醺
的样子,只有云辰一个,他还是来时的那副模样,不是他的酒量好,而是这宴席到此,他都滴酒未沾。开始的时候,这些弟兄们还以为是他在开玩笑,或者说是他在故意的和大家消遣。
但是当云辰推开了薛强送到嘴边的那杯酒的时候,大家知道了,曾经最为沉迷此物的那个人,竟然真的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不过虽然云辰不饮酒使得酒宴的气氛有了一些改变,但是好在大家都是多年的弟兄了,也没有人在意,酒宴继续到此,气氛还是非常融洽的。
“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啊?”薛强对云辰开口问道:“是不是想要了结原来的那件事?其实你要知道啊,云辰这五年天都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可是现在的天都……你这次回来啊,我看看你还是应该先做好打算啊。”
薛强看起来颇为有些担心,因为依照他对云辰的了解,当年的那件事不说把大家弄得如何,就是他云辰一个人,背井离乡五年的光景,就足够宣判他的“灭亡”了。
“是啊。”眼镜接过薛强的话,继而对云辰道:“我现在怎么说那,也算是半个社会人吧,我的生意都放在街面下,天都现在乱啊;薛强说得对,你还是先做好打算吧,不过无论如何,咱们兄弟肯定还是支持你的。对吧?”
说着,眼镜对在座的人不由的问了一声,不出意料的,所有人虽然没有回答,但是都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不是一个形式,而且也不需要这样的形式,他们此时的点头,就表明了他们的心意与决心。
不过云辰显然的没有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对众人问道:“说说你们吧,五年没见,你们都做些什么啊?”
胖子揉了揉眼睛,道:“眼镜不是说了吗?人家现在是社会人,别看比咱们还小一岁啊,可是这个‘成就’可不低,在咱们市有两家洗浴中心,然后还在北道口那边有一个什么什么货运,其实就是没事帮着那些倒腾料子的,送送货,一年能有个几百万收入啊。”
“是吗?”云辰一笑,而后对眼镜开口道:“你是‘划船’的?”眼镜摇摇头,点了一支烟,道:“就是抽水;这五年啊,我不像他们离开天都了,你也知道,我这从小家里就没有钱,我也走不了啊,而且我啥也不会,也就能干点这个了,不说别的,至少
来钱快一点啊。”
云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很显然的他看眼镜的眼神与刚刚有了些不同,其实云辰这次回来,如果他想要真的了结当年的那件事的话,相比于钱财、人员以及一些政、治手段来说,他更需要的,而且最为直接能够帮助的,其实还就是眼镜这样的人。
“那你那?胖子。”胖子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坐在他侧面刘半疯说:“我俩合开了几个饭店,规模都不大,但是主要是数量多啊,天都有那么四家啊,然后外地多一些,咋说那,不如眼镜吧,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