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遍了临川奇骏,自然少不了要借着这股雄姿气度泛舟于神州之上更为雄伟壮阔的沧澜之海。
涛声如呼啸,一浪高过一浪。激荡的海风猛兽一般肆虐。在这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支竹编小筏,竟然安安稳稳的停泊在海面波涛最高处。
两道身影,在夜色下,在这汹涌中,对酒当歌。
视风浪汹涌如无物,好似这暗流涌动、勾心斗角的尘世中的世外桃源一般。
墨辛的黑衣剑袍此时虽未变换,但是却没有了平日中的晦暗之意,在夜色中,与天水之感相得益彰,沁身自然。
一盏清酒,清冽火辣,甘醇幽香,饮罢,悠扬绵软的回味让人忘情其中。
这酒,存了三百年。
这酒,发酵了三百年的情。沉淀了三百年的恨。
情或恨,在时间的长河里,交融在一处,成就了这三百年方成的传世幽香之味。
“卿儿,这酒,为你存了三百年。开封的那一天,四溢芬芳,让人不饮仍醉。”
瑶卿恬笑着,放下手中的酒盏,道:“哥哥,你说的是什么话,好像这酒是你酿的一般。你看你,怎么什么样的好事都好像是你成就的一样那?呵呵呵。”
见瑶卿这样说,墨辛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尴尬之色瞬起,不过转念一想,他便哈哈笑了起来:“这酒,是你酿的,可要不是我把它们藏在春不去,日日夜夜守着,又怎么会有这般滋味那?小丫头啊,这酒是你造的不假,但是它现在的味道,却是我赋予的;与其说这是酒的味道,不如说,是情的味道。”
瑶卿也是一愣,随即反问道:“情,真的就是这样的味道吗?”
“啊。”
墨辛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苦涩的站起身,负手而立在竹筏的边缘,看着身边激昂的波涛,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初尝清洌,继而辛辣激烈,又香气浓郁,咽下,又感绵软,回味悠长;让人五感交集,又欲罢不能。”
一时,两人陷入了沉默,他看着天边的月,她坐在竹筏的小凳上,看着他的身影,一个眼神坚毅,却满是苦涩,一个眼神温婉,更多出几分眷恋依赖。
汹涌的浪涛,发出吼叫般的声音。刺激着人得听觉感官。
惊涛拍岸,激烈情怀。
怒潮如虎,撕裂阴郁。
许久,涛声依旧,月色却略显朦胧。高远的天际不知何时多了几丝薄云,轻纱一般,遮得弯月,如人间佳人,若
隐若现。
“咱们,去看看你父母吧。”墨辛转过身,看着瑶卿的眼睛说道:“我也有三百年没去看过他们二老了。”
听到他说“父母”两个字,瑶卿一愣,而后好似魂不附体一般,鬼使神差的竟然将手中的茶盏掉在竹筏上。玉制的酒盏骨碌碌的滚到了竹筏之外,掉进了海里,转瞬便已被汹涌的波浪卷到了远方。渐渐的消失了。
“你怎么了?”墨辛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子一把揽在她的肩头,轻声问道:“你难道不想去看看他们吗?”
瑶卿也不知怎么了,没有回答他,只是木纳的摇了摇头。
“哎。”墨辛坐回到她的对面,自斟了一盏酒“我都看开了,你这又是何必那?没有他们,怎么有你的如今。你知道吗,这三百年,我除了在春不去修建琉璃仙宫之外,我还去了葬龙山。”
“你去了葬龙山?”瑶卿在此刻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神凶恶的瞪着他,那一个瞬间,好像坐在她面前的这个黑衣男子不是她托付一生的最亲最爱的人,而是她的仇人一般。
瑶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上满是血丝,而墨辛,也不忙着回答她,就这么在她的眼神下,自斟自酌,一杯又一杯。
半晌,瑶卿的神情终于缓和过来,轻轻的叹了一声,道:“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墨辛放下手中的酒盏,缓缓开口:“我早就看出你的不同,其实,我对你,一直有一个疑惑。不过我从未向你提起过。很多人都叫你妖女,妖女,就是因为你父亲是葬龙山的妖君;可我却感觉你和其他的妖族有些不同,虽然我说不出有什么不同。直到,我那一趟葬龙山之行。我终于知道了一切。卿儿。”
黑衣男子换过一种极其埋怨,但更多却是疼爱的神色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瑶卿刚刚开口,还未来得及将心内的话说出。就在此时,突然,竹筏一阵颤动。
二人皆是一怔,与此同时,在沧澜海的远处,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历喝“好一对妖孽!”
墨辛下意识的将她护在身后,只见此时墨辛周身黑色剑袍无风自鼓,满头银发,随风激荡。气势徒然而生!
与此同时,数道炫丽光华已从沧澜海岸边的方向,向着他们二人冲了过来。
“哈哈哈。”一声苍老的大笑传来,瞬间,这数道光华以至这二人近前的半空之中,光彩
渐渐消散,一老、二少三道人影露出真身。
而后,还未等墨辛看清,又有至少百道光华飞向此处,待到所有光彩尽皆止住,慢慢消散;他们二人头顶半空处,已站满了御宝行空的人。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墨辛见此,不由苦笑,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