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的是东南方,因为此时丰台校阅场,东南方的地理虽然地势较低,但是却是树木最茂密的位置,更是及其适应风向,我在东南方的位置是顺风,而跑向东南方的话,全都是逆风。
不要小看这个风向的问题,可是非常关键的一点。
感觉差不多了,我想他们四人也该各自找好了位置,而后率先鸣枪,表示自己准备完毕,四下里四声枪响的回应过后,这场“五凤齐鸣”的较量,正式开始!
我选的战术是遛马,在所处位置的周围树丛里匀速遛马,一是完全熟悉地势,二也是巡视适合的防守位置。
可能是出于性格的关系,我喜欢在未知的情况下,而且是四面处“敌”的情况下,先以防守作为进攻的标准。
从刚刚的枪声来判断,我左手边位置的“敌人”是距离我最近的,果不其然,我刚刚才遛马不过两圈,就听见左侧传来枪声!我忙驭马以蛇行方式向左前进,借着地形,我看到了来人,此人正是震威将军,雷振春。
“父亲,您说段总长杀心不死?这是什么意思?”坐在一旁的袁克定,一面喝着红酒,一面问道。
袁世凯看了看他,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你知道什么!”
袁克定很不以为然的道:“父亲,有什么话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直说那?非要说一半藏一半的,我是你儿子,在我面前还有必要这样吗?”
袁世凯已经不打算对袁克定再解释下去了,纨绔子弟,这四个字,是对袁克定最好的评价,而且袁世凯之所以提携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是依照他的心意,袁世凯恨不得自己没有生过这个儿子才好那。
袁克定从生下来,本来是被他寄予厚望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改变,他发下你自己错了,袁克定并非是他可以托付身家的人。
有意把注意力转移到二儿子袁克文身上吧,可是袁克文却又对于政,事好不理会,一点兴趣都没有,成天的喜欢和戏子待在一起,要是做作票友也就算了,还时不常的拜师学戏,而且还常常带着梨花不染的小戏子,到家里乱来。
其实袁世凯本人是很反感这些东西的,袁克文之所以能过每一次拜师都能成功,而且没有什么大的阻碍,其实全是因为袁世凯的关系,当然,这些袁克文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的想法就是我不从,政,然后既然我喜欢的东西里面的高手都要给你面子,那我能做得就是不给你惹祸,不让你再在自己这里费心就是了。
也是因为如此,袁世凯虽然反感袁克文的一些做法,但是拿他和袁克定一对比,也就没什么了。
袁克定见父亲袁世凯没有搭理自己也不去自讨没趣,自顾自的又斟了些酒,晃着酒杯,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一会,江朝宗来了,袁世凯支走袁克定,而后对江朝宗问道:“朝宗啊,翔初的伤怎么
样了?”
江朝宗笑笑,道:“大总统,张将军的伤无妨,无妨,王占元的枪法您还不知道吗,只是擦伤了手臂而已,上了些外用药,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今天他看到我代表您去看望他,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是我还是看的出他是很高兴的。”
“哦?”袁世凯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江朝宗道:“张将军为人不善言辞,很多事喜欢藏在心里,而不是说出来,他今天见我拿着礼物去看他的时候,我从眼神里就看得出他的感激,我这么大年纪了,这些阅历还是有的。”
袁世凯点点头,又与江朝宗说起了另一件事,而另一边,陆军部会议室内。
段祺瑞此时已是怒发冲冠,恶狠狠的看着雷振春,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北洋之虎”的虎威可是以显露无疑。
而雷振春也知道自己的办事不利,大大错失了好机会,也不敢辩解,只好木讷且麻木的站在那,等待段祺瑞对自己的“宣判”。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段祺瑞好像终于压制下了自己的火气,对雷振春质问道:“还有比你再废物的人吗?”
雷振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所以他选择了“茫然”来作为自己的辩解;段祺瑞又质问说:“雷存修是怎么回事?你没和他说清楚吗?这怎么就跑去和张凤翙对枪了那?还让人家崩了肩章;真是丢死人了。”
“我问你,你和蔡锷对手的时候,怎么就能弄那么长时间,你不是自诩马术枪法无人能敌的吗?你不是和我说你在马背上的功夫比蒙古人还要厉害的吗?你是够狠的,刚上马就连连发枪,有用吗?啊?你伤到人家一根毛了吗?啊!”
“我……”,见段祺瑞骂的火大,雷振春是想要辩解一下的,希望可以让段总长的虎威少少平复一些,可是这才刚一开口,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所以只好尴尬的语塞起来。而见他出声,段祺瑞本以为他会给自己一个解释,因为只要给自己一个能够说得过去的解释,他也乐的就此罢休。
毕竟这里面存在很多牵扯,得过且过,但是得过且过也是需要一个由头的,可是谁想到雷振春半天就只说出了一个“我”字,而后就语塞起来,啥也说不出来了,这不由得让段祺瑞更为恼火。
不过毕竟段总长是有身份的人,见如此,他至少强压着火气,吼了一句“滚!”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