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室内的灯光熄灭了,这一定会影响到杀手的视线,而且因为我在窗边的死角的位置,陈敏麟此时也已经找好了自己的绝佳位置,所以我们两个人暂时的就这么安静了下来,如此一来,找不到我们动向的杀手,也停止了射击。
正当我以为能够就此喘口气的时候,毫无征兆的一阵嘈杂的扫射声,连带着玻璃的破碎声,使得我感到了一个新的危急正在靠近,与此同时,陈敏麟的步枪也击发了第一颗子弹。虽然我看不到窗户外面的形式,但是从外面传来的些许的惊呼声来看,陈敏麟这一枪应该是击中了杀手中的一人。
而没有一丝犹豫的,就在惊呼声响起的时候,陈敏麟的第二颗子弹,也击发了出去,我知道此时我应该做些什么了,我非常快速的变换了自己的持枪姿势,同时凭借着听觉,对着窗外平行二十五度的方位,连连击发三枪。
我很幸运,在我击发这三枪的时候,有一颗子弹正好擦过我的耳朵,虽然耳朵上传来了痛感,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此时一个更大的危急,已经降临在了这间屋子里!一颗日式手雷,还冒着白烟,正好顺着窗口扔到了这间屋子里!
吃了一些退烧的药品,但是并没有好转,此时此刻我真的为他担心,如果他真的就这么客死他乡,我不知道未来我将要如何面对他的父亲,虽然刚刚他不断的和我说,他的父亲早已有了面对他离去的准备。
可是老人的年纪已经那么大了,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或许,是老人家根本就无法承受的吧。我坚持着要带他去医院,接受正规的治疗,可是他却坚决的反对,他说:“将军,一切大局为重。”
我知道,他不怕死,我也不怕死,但是我在意的是我的好兄弟,一直追随我兢兢业业的人,痛苦的死在我的面前,而且我们所面临的还不是绝境,如果陈敏麟真的死了,那么导致他死亡的根源。
就是出于他对我的保护。这间房子是我当年在日本上学的时候,曾经发现的一处废弃的房屋,我原本以为这里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好在,当我搀扶着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一间破旧腐朽的建筑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我们暂时可以再次栖身了。随手搭建起来的小火炉中,此时熊熊的炉火上悬挂的一个早就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容器里,正沸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鲜鱼汤,在日本这个地方,最容易弄到的食物就是各种各样的鱼了。
而且现在其实食用鱼汤能够为我的副官补充一些身体所必须的营养,而且说起来,因为他受伤的部位是肩膀,所以虽然不影响他的日常行动,但是人有三急的时候,也就显示出了诸多不便了。
这也是我选择以鱼汤作为食物的原因之一;我端过刚刚盛好一碗鱼汤递给他,陈敏
麟笑了笑,对我道:“将军,本该是我伺候您的,这现在可好,哎。”我笑了笑,道:“别说这样话。什么都不要想,你就赶紧的把伤养好就是了。”
说着,我又看了看陈敏麟包扎好的伤口,解开纱布之后,我看着里面那已经变了颜色而且还在持续发热的烂肉,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我还想在劝他与我到医院去,但是看着陈敏麟此时看着我的眼神我便知道,我不能开口。
我们所在的这处院落,或许还算不得院落吧,位置处于一个非常偏僻的位置,很少有人会经过这了,而且这里我猜想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怕是再也没有什么人居住在此了,要是有的话,无非也就是一些流浪汉罢了。
所以这个地方非常的安静,可就是在这样的安静中,正品味着没有夹杂任何调料味道的鱼汤我,突然若有若无的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一声咳嗽,我的潜意识我告诉我,在屋外的不远处一定有人。
而我的经验告诉我,危险的可能比之援手要大上几倍。上一次其实我们就因为被困在房间里,所以才会落得那么惨的下场,虽然在房间里或许能够坚守,但是坚守的前提就是无法撤退,而且我们只有两个人,所以无法撤退的坚守,基本上和等死没什么区别。
而这一次,我绝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再一次出现;我其实与陈敏麟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做了一些准给,我在房子的外面,一些适合当做掩体的位置我都进行了一些伪装与完善,尽可能将更多的掩体进行有效的拼接,同时借着掩体的自然状态,开展出一条有效的撤退路线。
同时,我还根据掩体位置的不同计算出了相对来讲算是比较可靠的子弹消耗,得到结果后,我在需要补充的几个位置上都掩埋了弹药,而且在其中两个位置上,还布置了手雷,其实这一切的准备很简单。
只要是有一定军事常识与经验的人都能做到,但是这个布置让我感到得意的,那就是我所设定出来的撤退路线,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条撤退路线,而是足足三条,而且我还在不同的位置上进行了伪装。
通过伪装以及必要时的一些行为,我觉得至少可以误导别人认为这间房屋外是有着五条以上的撤退路线的,而且因为合理的布置,其实这也就是为了我们两个人量身定制的一样。借着这些布置,我们两个人,如果对方没有炮火支援的话,我想抵御两个班左右的职业兵力是没有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