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阳光下。
冯盎笑了笑:“如此就多谢了,薛先生也累了吧,你就跟着车队一起走吧,有事情我会叫你。”
他大概觉得这样对陈竹不是很尊重,随后接着说道:“等到了洪州,我再请薛先生好好吃一顿,为薛先生接风。”
话落,冯盎便摇着扇子离开了。
薛器叹了一口气,千里奔行,他和一众兄弟都非常累。
不过冯盎似乎并不领情,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一路上的安全问题。
“老大,这姓冯的分明就是小看我们,他觉得我们是多余的。”
薛器摆摆手,“不用说了,也不能说冯大人就是错误的,毕竟现在就没有任何问题。
也有可能我们这一趟真的就是白走了。
不过那就说明这一趟行程没有任何意外,对我们也是好事。”
“老大,大人既然说有危险,必然有危险的,你等着吧,这个老头肯定有求我们的时候。”
薛器哈哈一笑:“好了,好好休息一下吧,大家都累了。”
就这样一众不良人跟着冯盎的车队一起朝着洪州府的方向行去。
薛器他们休息了一阵,缓了缓精神,然后便散开了,一是检查车队阵型,二是防止有意外发生。
他们都是长安精锐的不良人,比这些护卫还是强得多。
万一有事,他们肯定是最冷静的一批人。
冯盎倒是没有过问不良人的人,他也觉得有不良人看着,护卫们工作应该会认真一些。
或许真的是不良人的督促起了作用,他们的行程比往常快一些了。
这一天下午,他们来到了洪州府下面的高安县。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县城,城墙不过四米高,城墙上也没几个士兵。
因为车队太大了,冯盎便懒得进入县城里边,他一边安排护卫安营扎寨,一边安排手下管事进入高安县城,然后买几只猪,犒劳一下护卫。
他手底下的几个管事都是很醒目的人,接到命令,随即便前往高安县。
然而半个时辰后,管事们还没有出来。
就在此时,高安县城里边走出来一名衙役,这衙役长着一张马脸,耷拉着眼皮,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
他看着冯盎冷声说道:“这是冯大人的车架吗?”
一名管事怒斥道:“既然知道是冯大人,你还不行礼?”
这个衙役也够嚣张,撇撇嘴,随后说道:“小人拜见大人。”
冯盎懒得计较这个衙役的态度,问道:“什么事
?是不是与我的管事有关系。”
“大人真是聪明,小人佩服。
没错,大人的几名管事在高安县涉嫌玷污一名女子,那名女子现在已经自尽了。
至于大人那几名管事自然就被抓起来了,现在正在县衙大牢里。”
冯盎怒视衙役,喝道:“我那几名管事都是不惑之人,平时老成稳重,怎么可能玷污女子?”
衙役拱手笑道:“大人,你这话跟我说有什么用?
有证人呢,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
我们呢也是知道的,大人必然不知情,所以就是告诉大人一声,让大人不需要担心。”
冯盎冷视衙役,他又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那些管事是他的人,有的从小就跟着他了,和他的关系就像是异姓兄弟。
而且这些管事一定程度上代表着他。
传出去他的管事玷污女子,那名女子不堪受辱,然后自尽了。
这样的情况下,天下人会怎么看他呢?
就算他带来了巨大的海贸利润,也没有人看得起他。
那名衙役冷冷一笑,随后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冯盎握紧了拳头,一时之间却不知该怎么办?
他并不善于破案,而且他并不是江南右道的官员,他仅
仅是路过这里,他并没有资格过问别人的事。
就在此时,薛器大步走了过去。
“大人,我去高安县看看。”
冯盎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不禁愧疚万分。
他在几个时辰前,还觉得薛器等人无用。
他此时声望巨大,没有人敢对付他。
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高安县令就敢为难他,而他自以为现在已经不是一般人,能解决任何问题。
但就这么一个高安县,他就解决不了。
“薛先生,我真是……真是混账!”
“冯大人万万不可如此,在我们大人眼中,冯大人是当世少有的奇男子。
只不过人各有所长,所以冯大人不必自谦。
处理这种事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大人放心,我会快就会回来。”
薛器随后朝一群兄弟使了个眼色,便有一半的不良人跟着他进入了高安县。
冯盎看着薛器等人渐渐消散的身影,不禁苦笑道:“哎,不管是什么事,都逃不过陈竹的谋算。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无所不能,无所不通。”
薛器等人并没有立即前往衙门大牢,而是来到了一个茶馆。
一名不良人不解地看着薛器,问道:“老大,我们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