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赵构挥了挥手。
“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太子,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没有孤的旨意,不许踏出东宫半步!”
“谢父皇!”
赵文卓如蒙大赦,磕了个头,灰溜溜地退出了御书房。
赵构的目光落在了周淳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周爱卿,你这次做得很好,没有辜负朕的期望。”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本分。”
周淳恭敬地回答道。
赵构看到周淳如此不卑不亢,更感到几分欣慰。
“周爱卿,你这次立下大功,想要什么赏赐啊?尽管说,只要朕能做到的,绝不吝啬!”
周淳心中暗道一声“来了”。
他明白,伴君如伴虎,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得意忘形。
周淳沉吟片刻,作揖道:“陛下,臣为官之道,唯‘忠君爱国’四字,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请命,是臣的本分,不敢贪图赏赐。”
“好一个‘忠君爱国’!”赵构龙颜大悦。
这周淳年纪轻轻,却如此识大体,实属难得,他越发觉得周淳是可造之材。
“不过,周爱卿一心为国,朕也不能不有所表示。”
赵构沉思片刻,说道。
“这样吧,朕封你为御史大夫,从三品,掌管监察百官,如何?”
周淳心中一惊,这御史大夫可是个烫手山芋。
负责监察百官,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得罪人的活。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两袖清风,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
再说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让他更好地施展抱负。
想到这里,周淳叩首道:“臣谢主隆恩,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厚望!”
站在一旁的二皇子赵明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着意气风发的周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周淳一出御书房,就看到三皇子赵景轩带着一脸“快来跟我说说”的兴奋表情,向他快步走来。
赵景轩这人吧,说好听点是性情直爽,说难听点就是个没脑子的。
周淳有时候都怀疑,就他这脑子,以后怎么跟太子斗?
“怎么样怎么样?父皇怎么说?”
赵景轩一把勾住周淳的肩膀,迫不及待地问道。
“皇上龙颜大怒,已经下令将太子禁足东宫了。”
周淳淡淡地回答,不动声色地把赵景轩搭在他肩膀上的爪子拿开。
“哈哈哈!干得漂亮!”
赵景轩一听,高兴地直拍大腿。
“我就知道你能行!这回看那太子还怎么嚣张!”
“三皇子慎言。”
周淳皱了皱眉,压低声音提醒道。
这可是皇宫大内,隔墙有耳,要是被人听了去,又得落人口实。
赵景轩也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连忙收敛了笑容,压低声音说道。
“周兄说的是,你看我这脑子,一高兴就忘了形。走走走,咱们找个清净的地方好好庆祝一番!”
周淳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他出了宫。
……
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一家名为“百酿楼”的酒楼巍然屹立。
这家酒楼据说已有百年历史,菜品精美,酒香醇厚,是京城达官贵人最爱的消遣之地。
赵景轩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地带着周淳上了二楼,进了早已备好的雅间。
“周兄,今日你可是立了大功!来,咱们兄弟二人好好喝一杯,庆祝庆祝!”
赵景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酒壶就往周淳面前的酒杯里倒酒。
周淳接过酒杯,却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
“三皇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太子被禁足只是一时,以他的性格,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赵景轩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怕什么?他现在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翻不起什么大浪来。咱们只管吃喝玩乐,其他的事,自有父皇操心。”
周淳见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中暗暗摇头。
这三皇子,空有一腔热血,却毫无城府。
日后若是真让他继承了大统,只怕这江山……
周淳不敢再想,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酒入口绵柔,却后劲十足,正如这朝堂,看着歌舞升平,实则暗流涌动。
“三皇子,不可掉以轻心。”
周淳放下酒杯,压低声音说道。
“太子虽然被禁足,但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不可不防啊。”
赵景轩见他说的郑重,也不由得收敛了几分笑容,问道。
“那依周兄之见,咱们该如何应对?”
周淳沉吟片刻,说道:“太子被禁足,咱们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拉拢朝中大臣,壮大自己的势力。另外,咱们还得盯紧太子,看看他暗中还有什么动作。”
赵景轩点点头,说道:“周兄说的对,咱们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周淳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啜一口,眉宇间却不见一丝轻松。
赵景轩见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