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瞅瞅您那山长样儿,鞋子都不穿好,还一身酒气,您这哪是去喝酒,分明是去泥潭里打滚了吧!我今日打死你算了,省得您以后丢青龙书院的人,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脸!”
青色长袍男子冷哼一声,手中的戒尺毫不留情地落下,重重地敲在老者的背上。
老者吃痛地闷哼一声,却依然梗着脖子,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老夫可是这青龙书院的元老,你敢对我无礼?”
“元老?”
青色长袍男子不屑地笑了笑。
“您老人家整天就知道喝酒,除了教书什么都不会,还算什么元老?我看您就是个老酒鬼!”
“你……你……”
老者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青色长袍男子,不停地颤抖。
周淳看着眼前这一幕,简直是目瞪口呆,他问身旁的书生。
“这……这两人,哪个是山长?哪个是掌学?”
书生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在地上翻滚的老者。
“那个被打的是山长,那个打人的是掌学。”
“什么?”
周淳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他指着那在地上呻吟的老者,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说,那个老酒鬼是山长?这青龙书院的掌学,竟然是那个看起来像是疯疯癫癫的老头?”
“正是。”
书生面色平静,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司空见惯,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周淳身后的两名侍卫也愣住了。
他们跟在周淳身边多年,见过无数大场面。
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奇葩的书院,更没见过如此奇葩的山长。
“这……这也太荒唐了!”
周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这时,那名书生大声喊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正义感。
“山长!掌学!有人来找!”
说完,他便给了周淳一个“不用谢”的眼神,然后潇洒地转身走了。
青色长袍男子原本正挥舞着戒尺,准备给老者再来一下。
听到书生的喊声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周淳等人。
周淳身后的两名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公子,要不咱们还是走吧?这青龙书院看着不太正常。”
周淳皱着眉头,他思索了片刻,说道:“走,既然来了,总不能白来一趟吧!咱们就去会会这青龙书院的山长,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淳带着两名侍卫,径直朝那正在挨打的老者走去。
……
周淳来到青袍男子面前,恭敬地行礼。
“掌学大人,在下周淳,拜见。”
周淳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看躺在地上的老者,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来。
青衣男子看向周淳,笑着回礼。
“幸会,在下青龙书院掌学,刘德。”
周淳见刘掌学这笑的如沐春风的样子,实在无法将他与刚刚那个怒气冲冲,挥舞着戒尺暴打山长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周淳再次抱拳鞠躬,心里不禁暗想:难道山长这暴脾气是演出来的?
“刘掌学。”
刘德又用手中的戒尺指着趴在地上的老者,指着他说:“这死老头就是我们青龙书院的山长,赵文渊!”
话音刚落,赵文渊就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刘掌学大喊。
“你个老王八蛋,在外人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天天就知道欺负老夫!”
说罢,赵文渊看向站在一旁的周淳等人,瞪大双眼说道:“你们几个小子,不是来寻亲的?怎么还抓着老夫不放了?”
刘掌学听罢,眉头一皱,眼神警惕地盯着周淳。
“周公子,你这到底是……”
周淳眉头一跳,说道:“刘掌学,我今日确实是来寻教书先生,不过,在学院门口就被山长大人拦了下来。”
说到这里,周淳撇了一眼赵文渊。
果然,赵文渊的眼底闪过慌乱。
周淳嘴角微微上扬,心想着:哈哈哈,这老头儿是真怕刘掌学啊!
“哦?是么?”
刘掌学中的戒尺轻轻地敲击着掌心,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文渊听到后,肩膀一缩,支支吾吾地说道:“老夫……老夫在门口扫地,看见他们三人并未穿咱们书院的衣服,老夫以为他们是来带坏咱们书院的学生呢!”
说到这里,赵文渊觉得自己心里又有了底气。
他挺着胸说道:“老夫就是逮住他们教育了一番,不过是怕他们别有目的罢了。”
刘掌学显然是不相信赵文渊这番说辞的。
他看向周淳笑着说道:“不知这位周公子是否将事情完整的告诉我,我好将这事从头到脚的屡明白!”
赵文渊脖子一缩,刚想说话,刘掌学就瞪了他一眼。
赵文渊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乖乖闭嘴了。
周淳眼见赵文渊被刘掌学瞪得像霜打的茄子,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嘴角一勾,添油加醋道:“这老家伙,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刚到书院门口,他就劈头盖脸地质问我等来历,说什么我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