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统领,此言差矣。”骑着高头大马,贵气逼人的宰相朗声道:“我曾经辅佐过先皇,算是两朝老人。”
“见到这是什么了吗?”他这样说着,就从自己的披风下拿出一柄宝剑,“先皇御赐的尚方宝剑!现在有奸邪祸乱,我披甲入宫,有何不可?”
禁军首领闻言,沉默不语。
“让路!”
宰相牵动缰绳,宝马的前蹄高高仰起,发出一声嘶鸣。
“退后!”
禁军首领见状只能抬手,示意身后的禁军往后退。
“劳烦王统领,命你的人,把我华衣府左指挥放下。”
“他进献毒药,害死了当今天子,恕难从命!”禁军首领朗声道。
但他话音刚落,宰相就扭头朝着身后人示意,他们很快押解上来一人。
那人长发披肩,眉宇很是俊秀。看到他的第一眼,内务府总管魏公公顿时菊花一紧,因为那正是他派来荆城送药的虔州城百巡,叶焱!
“宰相大人,这是何意?!”禁军首领高声质问。
“此人才是进献毒药的罪魁祸首。”宰相拔剑,直指跪在地上的叶焱,朗声道:“这是一场阴谋,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华衣府,要把这桶脏水泼到我的头上!”说完,他便轻抖手腕,用剑锋将拳头粗细的铁链直接挑断,看得周围人也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就算现在这里最强的禁军首领,也没办法那么轻松用剑砍断这么粗的铁链!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威慑众人。
“好了,你可以说了。”宰相轻声道,“告诉他们,谁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他的话音落地,已经被折磨过一番的叶焱,当即在人群中环视一圈。
很快,他就发现了,拿着拂尘妄图挡住自己那张又老又丑的脸的魏公公,并立马就伸手指向他。
“是他,是他,就是他!”叶焱颤着声说:“就是这个家伙,自称是受到了太子的旨意,得知华衣府正在寻找名医用七星草为天子治病,就杀了医圣,让我故意带着毒草,在回荆城的路上放出消息,引诱华衣府左指挥前来抢夺,好把这个罪名栽赃陷害给他们!”
听到叶焱的话,禁军首领当即怒斥道:“混蛋,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叶焱被吓得不敢吱声,只能跪在地上,说自己说的句句属实……
“我说王统领,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应该能先把我华衣府的左指挥给放下来了吧?”宰相看着禁军首领,眼神中充满着不怒自威地神色。
“这,好吧……”禁军首领闻言,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挥了挥手,示意那些捆住东浮光的人将铁索解开。
东浮光解开束缚后,立马来到宰相面前,抱拳道:“大人,属下该死……”
但是宰相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接着便再一挥手,让人围住了内务府总管的魏公公。
“我说金宰相,您这是做什么?”魏公公被围,神色张皇,悻悻问道:“你总不能凭着贼人的一面之词,就认定这事是我做的吧。”
“那么魏公公,请你告诉我。前几日我派人去找你办事,你为何不在宫中?”金宰相骑着汗血宝马,绕着魏公公悠闲的转圈。
“咱家觉得宫里闷着慌,出宫探望老母亲去了,不行么?”
魏公公还在狡辩,但是金宰相这边却又是手一挥。
很快,一道熟悉的人影,便又被押了进来。
“小福子?”魏公公很是惊讶。
“小福子是魏公公的贴身太监,也认他做了干爹。”金宰相高声道:“所以他说的话,又算不算得上是证据?若是你还不说实话,我还可以派人到虔州城去,将与你见过面的人一一带回指认。”
“好,都是咱家指使他这样做的,与太子殿下没有干系!”魏公公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于是就想着弃车保帅。
但金宰相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当即笑着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
“怎么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天子寝宫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一道身穿龙袍的年轻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听金宰相这意思,是想说我杀了我父亲,是么?”
“臣,不敢。”金宰相闻言,也是立刻抱拳。
“你不敢?我看这诺大天朝,就没什么是你金宰相不敢的!”太子殿下负手而立,虽然他尚且年轻,帝王之术尚未完全掌握,但一双龙眼之中,也透露着无法言喻的威严!
“太子殿下说笑了。”金宰相毫不退让,依旧锋芒毕露道:“我奉前朝天子之命,设立了华衣府,督察天下百官,现在既然有问题,臣自然要查下去!”
“金宰相,你老了,这事情我会交给左司去办,你就不用插手了。”太子殿下看着他道。
但金宰相仍旧立在原地,没有一丝一毫遵旨的意思。
“怎么,我说话不好用?”太子瞪眼。
“恕臣无法遵旨。”金宰相义正言辞道:“今天我之所以带着尚方宝剑来,目的就是想说,无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是何尊贵身份,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你……”太子指着他,顿时气得牙痒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