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要不还是你来吧?”
“我来?”小王有些惊讶:“那样会不会太尴尬了?”
“没事儿,我能感觉到,你对这个挺有兴趣的,而我呢,只是想让他回答几个问题而已,谁问都一样。”
“那”小王的表情显现出一丝令人不安的羞涩,他微微一笑,露出了好看的笑容:“那好吧,我来试试”
第四十七章 在我的职业生涯里
张大力
实际上他的名字并不关键,过一会儿,他自己恐怕都会忘记叫什么。
因为这时他慢慢睁开只剩下的一只眼睛,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玻璃罐子,透过那浑浊的液体,他隐约认出其中一个罐子里漂浮着一颗去掉了皮肤的人头。
他吞了口口水,记忆中的最后景象,是两个人正发疯般地对付他的守护灵。
一想起这些,他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那种空荡荡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
他清楚地感知到,他的守护灵已经丧命了
由于守护灵与其主人间的联系,此刻他无法抗拒地感受到脑海中传来剧烈的痛苦、恶心,全身肌肉内脏痉挛、空虚以及绝望。
这是一种失去契约生物后的反噬反应,幸好才刚刚到达第一阶段,要是达到第二或第三阶段的话,守护灵的死亡很可能直接导致其主人因反噬而陷入疯癫、成为植物人,或者立即丧命。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勉强使自己从这种空虚感中稳定了情绪;随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手术室,不过这里的卫生条件实在糟糕透顶,每样设备都散发着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而他的身体则被绑在一张手术台上,但并非平躺的姿势,手术台被抬高到了几乎直立的角度,因此他才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
“难道我是被囚禁了吗?”他暗自思量。
紧接着,“咔嚓”一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进来的是一个极为英俊、甚至可以说是漂亮的男子。
典型的英式打扮,笔挺的衬衫与西裤,一条色彩搭配得宜的领带,加上淡黄的头发,眼眸之间还流露出一种尊贵而宁静的气质,手中还握着一杯咖啡,看起来与这房间的整体风格格格不入。
三人目光交汇,小王插着手,微笑着啜饮一口咖啡:“看来你醒过来了!”
可能是听到动静,很快,又有一名男子走入视线。
身材瘦长,面部轮廓分明得近乎锋利——夏洛克·福尔摩斯!
张大力唯一留存的眼珠瞬间圆睁,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狂怒!
作为巴德尔执事的亲信,在巴德尔执事去世后,他被教会撤销了所有职务,房产、财产……
甚至就连进入教堂礼拜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这对他来说比死亡还要痛苦!
更令他难以承受的是,他跟随巴德尔执事近二十年,无数次执行审判庭交付的任务,依靠自身恶魔悄无声息刺杀的特点,积累了无数荣誉。若再过上几年,或许会被教会看重,栽培他晋升为第二阶段的契约者,届时甚至有可能成为神职人员!
然而,这一切美好愿景,在几天前的那个夜晚彻底破灭了。
他的主人……骤然离世!
没有任何预警,突如其来!
张大力仅仅是一个亲信,自然无法知晓事情的真相,但他毕竟是一名教会的成员,做了这么多年的教务工作,也有一定的信息来源。
所以在被驱逐出教堂、剥夺信仰、生活丧失所有希望之际,他用尽了所有积攒下来的人脉和信誉,寻找到了一个名字……夏洛克·福尔摩斯。
一位下城区的私人侦探。
尽管不清楚具体经过,但自从跟那位侦探有所交集之后,巴德尔执事就去世了,而且就在贝克街,这个地方也正是这位侦探开设事务所之处。
因此,托马茨·科尔多瓦理所当然地,将满腔愤慨与不甘全都倾泻到这位平民侦探身上。
这样做在情感上和道理上都有其合理性,然而,这样的结果却让他颇感意外。
“不错,单凭这眼神就能看出,他对我怀恨至深。”夏洛克评说着,随后走向手术台,凝视着对方那张尚未擦净血迹的脸庞,“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哈哈哈哈哈——”托马茨·科尔多瓦狂笑着回应,“下城区的废物,你别想从我这里获取任何情报,你会在我的最恶毒诅咒中饱受恐惧和不安,在最黑暗的角落里颤抖不止,直至被诛杀殆尽!”
夏洛克拧起眉头,瞥了一眼华生问道:“教廷里的人讲话都这般口气吗?”
“差不多就是这样。”华生抿了一口咖啡答道,“祷告念得多的人往往都是这样,汤普森教士平日里比他还啰嗦呢!”
“好吧。”夏洛克耸耸肩,转向托马茨·科尔多瓦说道:“根据我初步分析,你应该曾是巴德尔执事的心腹,他的死对你造成了重创。
你在教廷的地位不高,仅能查到我这个下城区的穷人,于是你就一门心思要置我于死地当然,从你刚才的话看来,你还把我的名字透露给了其他人,否则在这种处境下,你也不会还幻想我能因那个所谓的‘诛杀’而死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