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一愣,无奈轻笑出声,这女人,有意思。
“包。”
“好,我去做义工。你那儿还有什么和这个待遇一样的工作吗?可以考虑我。”
听她这么问,葛郅皓眸子亮了一瞬。
他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他饶有兴趣看着她,目光流连在她的眼睛,鼻尖,樱桃唇间。
许久,意识到可能是她的新手段。
他低声开口,声音冷淡。
“抱歉,我不开会所,暂时没有适合你的工作。”
说罢毫不理会苏白气的铁青的脸,扬长而去。
他走后。
李逸璋宽慰起苏白:“没关系,我们可以看看别的捐款,你先回去休息,有好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苏白也接连道谢,原本就高烧不退,再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的身体也确实支撑不住了。
苏白回到病房,倒头就昏睡,醒来时已是深夜。
病房内寂静无声。
她住的病房是双人间,隔壁床的女人呼吸平稳。
苏白小心翻了个身,思绪翻飞。
从昨晚到今天白天,她都在忙钱的事情。
内心似乎还没有接受妈妈去世的事实。
甚至于今天整个白天,几乎没有想起妈妈。
直到此时夜幕降临,心底的猛兽才冲破牢笼,极致的思念让她心痛地无法呼吸。
泪如雨下,默默地哭泣逐渐转为小声呜咽。
双人病房不是很大,对于睡眠不好的人来说,稍有动静就会被吵醒。
怕影响到隔壁的女人,她穿上睡衣,拿着纸巾蹑手蹑脚地走到走廊。
在走廊发泄了情绪,哭到眼睛发干才轻声轻脚地回去。
她打开门时,看到屋内灯亮了。
隔壁床的女人正是上午将她从梦魇中唤醒的女人。
那女人的皮肤白得透亮,及肩乌发自然垂落,白色丝质睡衣随动作自然飘动,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
见苏白回来,女人眼神带着些惊喜地抬头。
眉眼如画,面若桃花,此时笑盈盈地看着她。
她赶忙道歉,声音带着浓重鼻音:“真的很抱歉,是我吵醒你了吧。”
女人赶忙摆手,出口的话让人如沐春风:“没有没有,我本来就有起夜的习惯。刚才看你不在,有点担心,所以就把灯打开,准备找护士问问你的情况。现在回来就好。”
苏白心下一暖,赶忙连着上午她帮忙的事道谢。
她想人美心善的富家千金大概就是这样了。
她主动伸手,自我介绍:“真的很感谢。你好,我叫苏白。”
“你好,我是秦浅。”
打完招呼,俩人又都睡不着,干脆聊起天。
她们都不是交浅言深的人,只是交流了各自的病情。
秦浅的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工作太累,来这里调理调理。
听到苏白的问题是营养不良,她有些不解。
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宣之于口,只是劝她:“你应该听医生的话,静心在这儿调养,千万别小看营养不良,女孩子更要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秦浅不过只比她大了三岁,言谈举止却比她成熟许多。
苏白应声点头:“嗯,我也知道,可是实再没钱。”
秦浅热心地告诉她医院里有捐款。
她说的捐款就是葛郅皓负责的那笔,她对这笔捐款已经不抱希望。
但又不想浇灭秦浅的热情,随口回应着:“听说要交证明材料,可能要费些时间,我后面再了解了解。”
秦浅像是要帮她到底:“你是学生吧?”
“是。”
“说的详细一点嘛,哪个学校?学历,专业?”
“我在德国慕尼黑大学读生物,硕士刚毕业,开学博一。”
听到她是德国的,秦浅兴奋地坐起来,语调也高了些。
“好巧!我之前在法兰学艺术!”
苏白也有点惊讶:“这么巧!”
两人滔滔不绝地聊了很多德国的事情。
苏白没想到,她们居然能聊得这么投缘。
关系好像更近了些。
说起法兰,苏白不由得想起了穆辰。
三年前,她刚硕士入学,就被导师派去法兰克福大学做实验。
就是那时候,和穆辰相识于臭名昭著的丧尸之城-法兰克福火车站。
那时他刚结束一场打斗,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被撕扯的破烂不堪,伸出满是血迹的手向她借钱。
看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穆辰告诉她自己来德国旅游,刚出火车站就被当地的地痞流氓拦住,他势单力薄,争抢不过,身上所有的钱财和证件都被洗劫一空。
身为同胞,苏白不忍他流落街头,那样会遭遇更严重的危险,所以好心收留了他。
在等补办证件的那段时间,穆辰跟着她回到慕尼黑,他借口报恩,总去她兼职的中餐馆帮她干活,异国他乡,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再后来,他们顺理成章地成为情侣。
以前无话不谈,互相依偎的俩人。
自从上次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