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高览二人目前正各自领二万兵马,在南皮城外驻扎。
他们来往城中很是方便。受召之后,便马上各自率领轻骑数十入城,到达了临时行宫的门口后,翻身下马,单身进入了大门,来到大厅。
“拜见陛下。”
二人都是乖顺,一丝不苟的对张绣躬身行礼道。
“免礼。”张绣笑着抬了抬手。这二将并非他的旧臣,但为人还算可靠吧。主要是现在梁朝已经稳定,如二人这样的聪明人,是不会再背叛的。
他对二人还是保持了足够信任,当然比旧臣肯定是差了很多的。
张绣没有让二人坐下,从御座上站起来直接说道:“颜良不肯来见寡人。故而寡人召见你们与寡人一起去见他。”
“马岱。带上好酒。”
说着,张绣笑着站起,朝着门外的马岱说道。
“诺。”
老老实实的马岱洪亮应声,下去准备了。
“诺。”张郃、高览有些尴尬,但也无奈应诺。
他们与颜良、文丑的关系,素来是不错的,经常一起喝酒。但是文丑战死,颜良不肯服从梁朝。
他们虽然也是无奈投降,但总归是背叛了袁绍。这熟人见面,胸闷气短。
但皇帝让他们去,他们能不去吗?
很快准备妥当的马岱走了进来,张绣与张郃、高览一起出了大厅,乘坐上马车,在虎贲军的护卫下,前往颜良府邸。
如今南皮城已经恢复了正常,街道上百姓,行人颇多。马岱率领虎贲士卒,对四旁的百姓虎视眈眈,而百姓们虽让开道路,却也是对这么庞大的队伍,指指点点。
“那人不是张郃将军吗?”
“那人是高览将军啊。二位大将随从,这马车内的人是谁?”
“莫非是皇帝?!”
与司隶不太一样。张绣保司隶,有功于民,威望盖世,人心归附。张绣攻入冀州,大小数十战,尸骸遍野,使得冀州百姓丧子,丧夫的人不计其数。
大梁在冀州的名声,其实不太好。
张绣坐在马车内,听见一些议论,眉头稍稍皱起,但也没有多虑。只要爱护百姓,还是能争取到民心的。
时间会消弭战争带来的创伤。
队伍很快到达了颜良的府邸外,张绣掀开车帘看了一下。大白天颜良的府邸大门紧闭,一副“莫要找老子”的架势。
“去敲门。”张绣指挥马岱道。
马岱立刻翻身下马,把大枪给了一旁的虎贲士卒
,上去咚咚的敲门。大叫道:“快开门。”
“我家将军说了。谁来也不开门。”有人回答道。
“皇帝御驾来此。”马岱用脚踢了一下大门,说道。
“啊?!”门后的人惊叫了一声,然后慌忙开门。
马岱大手一挥,一队虎贲士卒先行进入了将军府内,到处站岗。然后他在前引路,张绣、张郃、高览三人紧随其后,进入了府邸。
听闻消息的颜良来到廊下,看着步步逼近的张绣。他的表情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张绣礼贤下士,天下闻名。
名句是。“我不喜得某某,而喜得某某。”
河北四大名将,文丑已死,张郃、高览已经归降梁朝,张绣能放过他?
若孑然一身的话,颜良肯定远走山林。但他不是一个人,颜家虽非士族,却也是河北豪族。
颜良实在是不能不敬梁主。
“草民惶恐。”颜良深呼吸了一口气,上前行礼道。
张绣觉得这个自称有趣,目视了颜良一番之后。笑着说道:“卿不必惶恐。寡人不告而来,做了恶客,才是应该道歉的人。”
张绣右手一招,立刻有虎贲递上来了一瓮好酒,笑着说道:“寡人带来了一翁二十年的杜康,来跟卿喝酒。”
“诺。”
颜良张了张嘴,只能应诺了一声。
颜良想了一下,请了张绣来到了一处房间内坐下。自有颜家的厨子,下去做菜品。
当然虎贲军有人盯着。
待菜品上来之后,张绣抱起大瓮酒,给坐的极近的三人斟酒。
“不敢劳烦陛下。”张郃诚惶诚恐,伸手要去抢大瓮酒。
张绣笑着避过张郃的争抢,说道:“在外我们是君臣,在酒桌上,我们是武林豪客,不必拘礼。”
“武林豪客?”
颜良、张郃、高览很是不解。
“哈哈哈。”张绣哈哈大笑了一声,给三人斟酒。等一翁酒被喝光了,张绣等人微醉。
张绣案几上的菜品,也被吃了大半。他才睁着一双温润的双眼,对颜良诚恳说道:“颜卿。寡人知道你为人忠义。只是王朝有兴衰,更别说袁绍了。袁绍并非雄主,败亡是常理。现在大梁看似所向无敌,但中原曹操、刘备、荆楚的孙坚,都是一时强人。朝廷正是用人之计,以颜卿雄武,老死山林,岂不是可惜?寡人欲封颜卿为将,封侯。请卿不要拒绝。”
张郃、高览一个字也没说。他们是降了的人,怕
自己说什么话,会引起颜良的反感。
这会儿颜良其实已经想明白了。
张绣先派人召见,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