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旸被气的不行,这究竟是抓了个什么鬼:“不要哭了,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死鸭子上架,来上任了呗。本来我都认命了,谁想到在那酒馆里看到了秦江大侠。”
“我就想,何不用个计策,让他替我上任呢?就把他灌醉,跟他换了衣服,官凭印信都交到他手里,然后我装作是刘三槐的送信人,去了副衙长史大人那里。
“告诉他刘三槐的衣着特征,让她今晨带仪仗去那小树林儿迎接。”
谢旸道:“你就不怕秦江不认这个官儿?”
刘三槐道:“我只要躲得严严实实的,他肯定以为我被绑架甚至被杀了。而我的任状牙牌又在他手里,他只能认下,不然就成了杀我的嫌疑人了。”
谢旸气呼呼的把刘三槐的嘴重新封上,随后与丁宣一起去树林里找秦江。
在林中醒来的秦江,看到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心里感到很奇怪。
但他觉得是两个人昨晚盒子酒后的荒唐之举,也没有太在意,便独自回到了郡守府,
并吩咐府中的史员在郡中寻找那个和他穿错衣服的刘三槐。
史员们都退下后,秦江正想着怎样解决张博飞的事。
这时丁宣走了进
来。
“君上,你这身衣服。”
秦江站了起来:“如何,还合身否?”
丁宣道:“昨天你出门的时候,不是这一身啊?”
秦江便将昨日遭遇之事,全部告诉了丁宣。
丁宣心中早就知晓,却不好说破,但若不说,又觉得那刘三槐长期被关在谢旸那里没人去救也不是个事儿。
只好旁敲侧击道:“君上,这扶风郡里可是有你的仇人啊。万一,有那只认衣服不认人的,把别人抓去杀了!”
秦江一听,当即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丁宣生怕自己说漏了什么,摇摇头说:“我没什么意思。”
秦江还想再说什么,可丁宣已经飞快的跑了出去。
不等秦江去追,这边孙威已经急匆匆赶了过来。
“君上,那些在外面示威的百姓,涌入郡守府中来了。”
秦江心中一惊,急忙跑出去看。
原来那些百姓,在为首那名铁增的带领下,冲进了郡守府,要求秦江处置张博飞。
秦江急忙来到门外,却见铁增已经带人涌到门口:“君上,请您下令按律处置张博飞。”
他身后的众人群情激奋,纷纷高呼:“按律处置张博飞。”
秦江道:“我已经知会过大
家,张博飞的案子,尚有疑点,我们必须找到真正的凶手。”
铁增道:“君上说要拿出证据的,证据何在?”
众人纷纷起哄:“证据何在?”
秦江正自惊慌失措,忽听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想起:“证据在这里。”
这个声音是,荆悦姬。
秦江急忙转头向荆悦姬看去,却见她拉着一位老妇人的手缓缓走了进来。
秦江心中一热,只想立即前去握住她的手,问她这么多天以来都取了哪里。
可如今这局面不允许他这样做。
那铁增率先走了过去,对荆悦姬假惺惺的躬身行了个礼:
“这位姑娘,说你有证据,敢问证据何在?”
荆悦姬指着身旁的老人:“是位人证。”
“这位老人家,便是韩墨的母亲,他可以证明整个案子都是韩墨的弟弟,韩子清冒充其兄之名坐下的。”
韩母便站了出来,将韩墨如何被他弟弟韩子清所杀,韩子清有是怎么潜回扶风郡的,向众人说了一遍。
众人听得有些动摇,唯有那铁增说道:“这位老人家,你说自己是韩子清的母亲,有何凭证?”
韩母说道:“我久居家乡,十里八乡的老邻居都能证明。”
铁增一时语
塞。
秦江心中大喜,走上前去对铁增说:“这位铁先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铁增脸上青一阵儿白一阵儿,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悻悻不语。
秦江令孙威设宴款待荆悦姬。
而张博飞,自然也被放了出来,三人正在席间畅聊。
忽见丁宣身穿铠甲,急急忙忙跑来禀报:“君上,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蛮兵,把扶风郡给围了。”
秦江大惊:“怎么回事儿?”
丁宣道:“是铁增那群人,我想他们本就是蓄意生事,今见诬陷张将军不成,所以想孤注一掷,煽动叛乱。”
孙威走进来向秦江说道:“君上闹事的人,非但有铁增等,还有匈奴兵。”
秦江喃喃道:“看来这些人为了杀我,不惜跟匈奴人合作了。”
他问孙威道:“眼下咱们有多少兵马?”
孙威说道:“这里不是重镇,所以不过几百个守城门的兵马而已。”
“丁宣!”秦江叫道。
丁宣拱手道:“小将在。”
“立刻赶回你的军营,调你手下的一千兵马,前来歼敌。”
听了这话,丁宣怔了一会儿;“君上,你相信我?”
秦江笑道:“你为民剿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