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站起身说道:“不了,我们还要往昭华寺去一趟。况且曹侯子的处境也不容我们耽搁!”
“昭华寺?”李清容皱眉道。“去哪里干什么?”
“哦,据传,当日是曹侯在昭华寺照顾两位夫人临盆。秦江怀疑,张博飞可能在那个时候与守在那里的一名卫士换了身份,借此混入曹侯府!”秦江这样说。
李清容眉头轻解:“有道理,那就祝两位马到成功!”
两人告辞而去。李清容令人一直送出府门。
出了府门,县令忍不住问:“那个‘相面大师’梁宏雨,不是自告奋勇去昭华寺查了吗?怎么你不放心也要去一趟?”
“不这么说,你还真想留在徐候府吃饭不成?”秦江说着,径自朝曹侯府走去。
县令快步追上去:“咱们可以直接谢绝人家夫人嘛。干嘛说假话,你这人真是……”
昭华寺乃初代徐候修造,坐落在京城近郊。比起京城那些闻名的大寺,此处显得寒酸了些,但静美安逸,是个养胎的好所在。
梁宏雨赶到昭华寺时已是下午。寺里的僧人早就接到曹侯府的快马通知,打点好了一切。梁宏雨用了些斋饭,便在知客僧的陪同下,来到
当日徐李二夫人下榻待产的地方。
房间虽小,却精致典雅。
“两位夫人就住在这里?”梁宏雨忍不住问。
知客僧点头:“寺里生活清苦。这两间房常年烧着火炕,与养胎和生产都有好处。”
梁宏雨对他的话颇为认同:“对呀。两位夫人的住处,只有一墙之隔,她们可以时常走动,也不会觉得闷。”
知客僧道:“是,以这两位夫人的关系,是很容易聊到一块儿去的。”
“两位夫人下榻贵寺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比如人员失踪,或者驻扎在这里的卫士中,忽然有人性情大变?”
“性情大变?”知客僧怔了一下:“您是不是怀疑,有恶人,杀了一名卫士,然后易容成他的样子,混入寺中?”
梁宏雨歉然一笑:“对,是这个意思。”
门房微微笑了笑:“这个老夫可不敢说。到这里的卫士,每天都有换,这里的下人都还来不及与他们相熟,他们就走了。”
“那这周边有没有发现尸体,或者打斗的痕迹?”
“从来就没有。”门房摇头说道:“这个老夫可以百分百确定!”
“那这样岂不是白跑一趟?”梁宏雨有些恼火的想了想
又继续问道,“那给两位夫人接生的稳婆,都请来了吗?”
“哦,贫僧接到曹候府的通知,就立马派人去请过。但是没有请到,那回来的人说,她们都出远门了。”
梁宏雨眉头一皱:“她们是住在一处的亲戚吗?”
门房摇头:“不,因为两位将军,要求找最好的稳婆。我们就从距离最近的两个村子里,分别找了全村最有经验的稳婆来。”
“她们不是一个村子的?”
“对。”
梁宏雨嘿了一声:“那这也太巧了?”
门房道:“说来也奇怪,这两位稳婆,其中一位是独居,这也就算了。另一位跟儿子儿媳住在一起,据说一夜之间,全家都不见了。
门天天锁着,这都半个多月了,不见回来。要说搬家,又太突然了些。”
“她们的家在哪里?”
“这两个稳婆,若不是被杀,就是忽然受到恐吓,避难去了!”
梁宏雨回到曹候府,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知秦江他们。
“你是怎么知道的?”秦江问。
梁宏雨手里拿了两个包裹,一个很大,用普通的粗布包着。他将这大包裹摊在桌上,打开看时,却是一大块黄中带黑的干面团:
“这是我在
那位独居的稳婆家里发现的。诸位,谁出远门,会先发好面再出去?”
他又将那个小包裹摊在桌上,那是一块精美的蓝色碎花布,里面躺着几吊铜钱和几块碎银子:“这是我在另外一家发现的。”
“钱?”
秦江点头道:“出远门或者是搬家的话,会把财物带在身上。从这些疑点来看,这两个稳婆若是没有被杀,就是受人胁迫,逃离家乡,连行礼都没敢收拾。”
梁宏雨叹道:“但愿她们还活着吧!”
“查明真相,找出整件事的幕后真凶,这些,自然会明了。”秦江望着门外,喃喃说道。
入夜,曹候府内气氛整肃。
曹雨一心认为张博飞的目标就是兵符,所谓留书盗子不过是障眼法。他在秦江梁宏雨等去徐候府和昭华寺调查之时,将府中的防卫做了调整。
刘锦云的卧房也就是孩子所在的地方,只留下十几名普通卫士。
其余一百八十多护卫,有约莫一百三十人被调去防卫书房,他们有的披坚执锐,明晃晃守在书房外,有的埋伏在书房旁边的房屋边角,以及茂密的花草从中。
此外,管家李福领二十人守住大门,余下的三十人,则由府中
几名管事率领分散的守在各后门角门处。
曹候夫人或许是由于,过于期盼孩子平安无事,故而对“张博飞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