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你们想要假装自己生过孩子而做的假戏,不过是有些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而已。”
曹雨和他的夫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秦江又道:“我们去徐候府调查过,徐候的夫人对孩子的体貌特征,比你曹雨的夫人更加熟悉,这更加作证了孩子是徐候的。”
“而且据说,徐候的夫人比你夫人先怀孕,人家去了郊外养胎,你也去了同一个地方养胎。
两位夫人都大着肚子,但那时候,徐夫人的肚子里是孩子,你夫人的肚子里大概塞了个枕头。”
秦江定了曹雨一会儿,继续说:“梁宏雨查到两个接生婆失踪了,如果是正常接生,他们为什么会失踪呢?显然是有人不想让他们说话。”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其中有一人并没有产子。”
曹雨哼了一声:“那,那我既然多了徐珪兄的儿子,为什么还要假冒张博飞盗子?”
秦江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张博飞盗子留书的事儿。你放出这个消息,只是为了告诉徐珪,你可以用这个名义,害死他的孩子,并嫁祸给张博飞而已。”
“所以徐珪便只能
听你的号令了。”
说到这里,忽然听到外面杀声震天。
曹雨哈哈大笑:“你说的对极了!可惜,现在匈奴人已经入关,你有什么办法呢?”
秦江问道:“铁增兵围扶风郡,也是你放他过去的?”
“没错!”
“好,很好!”他说第一个好字时,身子依然快速欺上,双手扣住了曹雨的手腕。
曹雨疼的龇牙咧嘴:“秦江,识相的就赶快放了我,否则……”
秦江没有同他多言,一剑斩下了他的脑袋。
半晌,县令忽然问道:“秦江,事情弄明白了。可是我们该怎么办?”
“秦江兄?”忽然传来梁宏雨的声音。
大家回头一看,只见他手中提着一个人头,全身血污的走过来:“浪程已经被我杀了!”
“啊!”县令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不抓活的?”
“你也受伤了?”秦江问道。
梁宏雨笑道:“没事,这不碍事。”
城外的喊杀声越来越响,县令问道:“秦兄,这可如何是好啊?”
秦江说道:“你是堂堂的县令,遇到这种时候,自然应该是登上城楼,和众将士一同抗敌。”
闻铮和萧雨道:“秦先生说得对,县令大人,我们和你
一起去。”
县令也被激发了豪气,说道:“好,两位将军,咱们走!”
三人领着曹侯府中的将士,赶往了城楼。
梁宏雨问秦江:“秦兄,咱们去哪里?”
“自然是把孩子送回徐候府啦!”
徐候府客厅里,左右屏退,主座上坐着徐候徐珪,客座上坐着秦江和梁宏雨,那个青衣白袜的门房侍立在门口,静默无言,脸上依旧看不出表情。
徐珪听了秦江和梁宏雨转述的事情经过,久久不语。孩子仍旧放在那只提篮里,提篮就放在徐珪身旁的桌上。
许久,徐珪长叹一声,伸手从提篮中抱出孩子,默默望着他的小脸儿。孩子也睁着两只眼睛,看着他,还不时的歪歪头口中发出疑惑似的“嗯嗯”声?
徐珪脸上露出笑容:“这是我的儿子。”他将孩子放回,抬眼望向站在门口的青衣老人。
“其实这件事最有权力说话的是这个孩子。”老人说道。
“可是孩子还不懂的表达他的心思。”
“所谓家门,该是庇护,不是拖累。一个需要牺牲孩子来保护的家门,是没有希望的。就算能保住一时,亦是徒有其表!”
老人的声音中带着温暖和决心,
脸上却依然毫无表情。
徐珪眼眶有些发红,他缓缓站起身:“您说的对,家门要保护孩子,而不是让孩子保护家门!”猛地一声虎吼:“来人!取我官印兵符,我要入宫!”
老人道:“我来吧。”
“这……”徐珪犹疑一会儿,“好吧。”
老人转身出去。
徐珪抱起孩子走近秦江二人:“昨夜多亏二位,保护小儿周全,不知可否再请二位保护一次!”
秦江与梁宏雨互看一眼。梁宏雨抢先说道:“救人救到底,这孩子一刻不脱离危险,我二人便一刻不离其身!”
徐珪将孩子放入梁宏雨的怀抱:“多谢二位。徐某即刻披挂上阵,将那匈奴人杀的片甲不留!”
“通敌,卖国,是诛灭三族的大罪。徐某必须以鲜血洗涤。”
“烦劳二位,在城门外隐伏,如果我能平安归来,那便从此安乐,如果我死在战场,还请二位带上吾儿远走他乡。若上天垂怜,还有我父子相见之刻!”
说完,起身离去。
“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不要替我决定!”
这里是皇宫到徐候府的必经之路。秦江抱着孩子,与梁宏雨一起坐在街边一个茶摊上,观察着从宫门方
向过来的行人。
梁宏雨用一颗瓜子仁逗弄这孩子,说道:“如果世间容不下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