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开信封,里面果然只有一张纸,却是一张写满字的信笺。
秦江心头乍起一股不祥预感,急将信封递给荆悦姬拿着,自己展开信笺来看,并随口念出:
“兄一肩担墨门之安危,破此奇案,妹感激不尽。虽情义无价,然破案呕心,此大案,更关乎墨门安危,妹粗算,应付报酬一万金。”
读到这里,秦江又望向荆悦姬手里的信封。
荆悦姬将信封口朝下用力拍击封底,里面什么都没掉出来。
秦江继续往下读:“然,墨门此时财力大不如前,一万金虽只区区小数,却影响周转。知兄喜爱天下奇物,便将墨门历代先祖呕心沥血的杰作奉送,权当报酬。”
秦江瞪大双眼:“这丫头跟谁学的,竟也也学会赖账了!”
墨迪凑近一看,说:“师父,这下面还有一行。”
秦江看了他一眼,继续读信:“另附,此宝器估值一万零五十金,与报酬相抵,兄还欠我五十两。望再见归还。”
“岂有此理!”
秦江将信揉成一团,远远的丢出去,从墨迪手里夺过流光回廊镜说道。
“此物,在技巧上实为无价之宝,但以经济眼光来看,只值
三两,技法为艺术,钱财是俗流,怎可一概而论?墨语该欠我九千九百九十七两金,我找她去!”
荆悦姬急忙拉住他:“这不太好吧?”
墨迪也说:“是啊!”
“不行,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她只是萍水相逢?”
秦江说完,回头望着墨门的方向便走。
争执之间,那只流光回廊镜,忽然掉在地上,裂了开来。
秦江急忙将之捡起,却见缝隙中掉出一本册子,封皮上面写着:“墨门铸剑术”。
“哇!”
秦江大喜:“看来是墨门不想在众人面前,将家传铸剑术送人。便想出了这个办法。真是用心良苦啊。”
荆悦姬笑道:“现在你不准备去找她算账了吧?”
秦江没有说话,心中暗喜,有了这个秘方,肯定能造出一流的兵器,把那些匈奴人打个措手不及。
得到墨门铸剑的法门,秦江开心的带着荆悦姬和墨迪往回走,路上刚好遇到过来寻主张博飞。
“博飞,你怎么来了?”
看到秦江,张博飞便立马跪下行礼。
秦江把张博飞扶了起来,并问张博飞是怎样找到自己的。
张博飞说道:“北宁的县令,把秦江破解北宁的
两位万户侯相争兵权的事儿上报给了扶风郡。我是听扶风郡守说的。”
那时张博飞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听说白月在北宁,便动身来寻,不想正好在路上相遇。
见了秦江,一时没有想那么多,当即便跪下叩拜:“臣张博飞,见过君上。”
把墨迪吓了一跳:“师父,你是君上?”
张博飞看了他一眼:“君上,这个孩子是?”
墨迪听他这么称呼自己有些不服气:“你说谁是孩子,我可是能做大将军的人。”
张博飞愣了一下,站起身上下打量了墨迪一眼:“你?大将军?”
“怎么,看不起小孩儿?”
张博飞笑着摇头:“不敢,不敢。”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拌嘴了。我离开多日,也不知朝堂之上,有事没有。该回去看看了。”
墨迪大喜说道:“你这么说,是愿意收我为徒了吗?”
秦江心中有些无语,他自然是不想要这个徒弟,一来自己跟他还不熟,二来呢,自己的身份在哪儿,日理万机实在是没有时间和经历带徒弟。
还不如就把他带到宫里,时时留在自己身边的好。
秦江心中这样想,便对墨迪说道:
“看你一片诚心,我就收留你在身边,看你的表现如何,如果聪明伶俐,我在收你做徒弟不迟。”
墨迪对秦江长揖到地:“多谢君上。”
一行四人便向咸阳赶去。
这日张博飞忽然想起一件事:“君上,当初在扶风郡的时候,属下说张博飞这个名字,都让韩子清那帮小人给搞臭了,想要改一个名字,还请君上做主。”
“这等小事儿,自然不在话下,说吧你可看上了什么名字?要不要本君上帮你起一个?”
张博飞摇了摇头:“不必,属下已经自己想到了一个名字。”
“哦?”秦江没想到这张博飞居然还有如此文采,“叫什么?跟我说说。”
张博飞说道:“务求简洁的好,就单名一个骞字,叫张谦吧。”
那时秦江正在喝茶,听到这句话,“噗”的一声就把茶给喷了出来。
“叫什么?”
“张谦?”张博飞疑惑地看着秦江,“难道君上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吗?”
“好!”
秦江急忙说道。
这个名字是在太好了,不光名字好,人也是好到了极点啊。
“那从此,你就名为张谦,别号博飞吧。”秦江道。
张谦点了点头
:“正合我意。”
秦江看着张谦说道:“你与我回咸阳,朝中正有用你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