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良人这个半官方半民间的组织里,大部分的不良人浪迹一辈子都很难混个出身。
如今听到他们要跟随的对象是太子,是诸位皇子,叫他们如何能不激动?
即便是不管一日三餐,这差事他们都要干!
这简直就是和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天大机缘。
若是干得好,指不定他们这些不良人摇身一变就成了天子近卫。
想想那个威风劲,那一个个膀大腰圆的不良人,骨子里瞬间全是力量!
“仇英、傅天和二人在何处?”
房遗爱扭头问那八面玲珑的坊正。
坊正早已将答案暗藏于心,闻听房遗爱问话,立马说道:“仇英好酒,大白天若无事,就在酒肆呆着,家都是不回的。此时他应该是在某个酒馆之中,不过小人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个酒馆,恐怕得费些功夫找上一找。”
“至于傅天和,应当是家中。他把前院打通,搞了个医馆,大多时候都在医馆。”
房遗爱微微颔首,看向了面相有些憨厚,明显一根筋的赵九郎,“赵兄,带上你的人手,跟我走,我们去请这两位兄弟。”
“哎哎,好,好的,公子。”赵九郎连连点头。
在知道房遗爱的身份之后,他就有些不太敢直视房遗爱的眼睛。
房遗爱带着大批人手浩浩荡荡穿街过巷,引得路人纷纷避让,但并没有过分的惊讶。
京畿贵胄,有些出门的阵势比这还要夸张,百姓们都习惯了。
身姿圆润的坊正,带着房遗爱七绕八绕,连续看了好几家酒馆之后,终于在一家只挑了一面酒旗的小酒肆里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仇英。
这让房遗爱再度见识到了坊正在一坊之间的人脉。
这要是换做别人,指不定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抬走!”房遗爱一脸嫌弃的看了眼仇英说道。
“唯!”
赵九郎立马应和,一个人就把仇英给扛了起来。
“下一家!”
房遗爱拄着剑出了酒肆。
今天他在街面上晃晃悠悠大半天,才物色了这么三个领头羊。
但仇英这个德行,看样子不换是不行了,一个酒鬼能干成事的可能性不太大。
傅天和就很好找了。
坊正轻车熟路,直接带着房遗爱等人上了傅天和家。
去的时候,这个老不良人稳稳当当的坐在医馆之中,神色淡然,一点也不紧张。
“老小子,你好像很淡定!”
房遗爱手中拄剑,在傅天和的面前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傅天和轻笑,“三国时,刘备为争取到诸葛孔明的辅佐,不惜放
下身段,三顾茅庐。”
“我傅天和虽然比不得孔明先生,但承蒙江湖人抬爱,称呼我一句傅老,怎么说也算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若是公子只用简简单单三言两语,就让我卖命?以后我在江湖上还如何行走?”
房遗爱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你还是个有身份的老梆子呢?”
“当不得江湖名宿,但也不算是闲杂人等!”傅天和傲然说道。
房遗爱拿剑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在地上,“我现在说的话可不止三言两语了,你要不要稍微考虑一下后果?”
傅天和的面色顿时有些不太自然,但还是颇为硬气的说道:“我傅天和平生最敬英雄,若公子能打赢我,我愿效死!但若公子连我这个老梆子都打不赢,那老夫就只有请公子另请高明了。”
房遗爱点头轻啧一声,“行吧,既然你要按江湖手段讲道理,我给你个机会!”
话音方落,房遗爱突然出剑,直取傅天和咽喉。
傅天和被吓了一大跳,狼狈躲了过去。
刚要松一口气,房遗爱的第二剑便犹如雷霆般奔涌而来。
速度奇快,角度刁钻!
“房公子,你要杀我?”
他连忙再躲,情急之下大声喊道。
“放你娘的狗屁,不是
你说要比试的吗?劳资只会杀人技!”房遗爱喝道。
他说的完完全全是实在话。
他真的只会杀人技,这是他几辈子的积累!
加之曾经的房遗爱将这副身体打熬的还算不错,勉勉强强能打出个五六成的实力。
“公子,我错了,错了,认输!”傅天和着急忙慌喊道。
在房遗爱如疾风骤雨般凌厉的攻势下,傅天和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狼狈躲避。
就这短短的呼吸之间,他身上已经添了数道伤口。
房遗爱攻势不停,狞笑一声说道:“你个老梆子,你说不比就不比,我房遗爱难道不要面子的?”
“房公子,我真的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傅天和如丧考妣,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别怂,继续!”
……
片刻后。
直接被打成了猪头,比杜荷还要严重好几倍,彻底昏迷了的傅天被房遗爱像拖死狗一般从医馆里拖了出来。
“抬走!”
众人看着傅天和的惨样,齐刷刷打了个寒颤。
这下手,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