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房遗爱还沉浸在美好的梦乡里。
李承乾就带着几个侍卫,来到了房府。
“房遗爱在何处?”
他一路横冲直撞穿堂过巷,直接冲进了房府主厅。
正在喝粥的房玄龄看着突然冲进来的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再仔细一看,这真的是太子啊!
他连忙放下粥碗,“老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这是……”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是有些怀疑这个太子到底是不是真的。
太子什么时候起这么早过?
“叨扰房相了,房遗爱在何处?”李承乾客客气气的执了个弟子礼,问道。
房玄龄的脑瓜子还是懵的,“他在西跨院,殿下这大清早的找他,可是这混小子又做了什么混账事?老臣亲自带殿下过去,看老臣不打断他的两条狗腿。”
“房相误会了。”李承乾连忙劝住房玄龄,“房遗爱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他也没有做任何的混账事,孤今日前来,只是因为和房遗爱约好了今日出城去皇庄。”
房玄龄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混账东西今天没有惹出什么麻烦。
“老臣带殿下过去。”房玄龄说道。
李承乾立马客气说道,“不敢叨扰房相,让下人带孤过去便是。”
“下人毛手毛脚的,怕担待了太子殿下,还是老臣亲自带殿下过去吧。”房玄龄坚持道。
他坚持亲自带路,主要是担心房遗爱那个混账东西又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情来,他得及时兜场子,免得惹出麻烦来。
“既如此,就有劳房相了。”李承乾没有再坚持。
二人穿过回廊,走进西跨院的时候,房玄龄忽然间愣住了。
他左右看了看,喃喃嘀咕道,“这确实是我家啊!”
李承乾闻言疑惑问道,“房相,可是有什么问题?”
房玄龄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是有些不对劲,不知怎么的老
臣的府上忽然间多了这么多的妇人,房遗爱这个混账玩意,不知道又在瞎搞什么。”
李承乾看到站在西跨院的那些健妇,一眼就认出来了,“房相,你说的这些妇人,应该都是高阳府上的仆从。”
“高阳公主府上的仆从?!”房玄龄怔住了,“为何会在此处?”
李承乾缓缓仰头看天,他想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房遗爱这厮的胆子确实是挺邪的!
这都还没成婚呢,竟然都已经住一起了。
被李承乾这么一提醒,房玄龄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殿下,请到偏厅暂歇,老臣忽然间想起有点儿家事要处理。”房玄龄黑着脸说道。
李承乾一把摁住房玄龄,“房相,此事不宜声张!”
房玄龄想说的也是这句话,可你李承乾在这儿啊!
“这混账东西太无法无天了,若不重惩,老夫那还有脸去面见圣上。”房玄龄怒吼道。
李承乾压低声音劝道:“还请房相息怒,此事约束一下下人,不会有人知道的。房将军正值年轻气盛,与高阳情投意合之下,发生一些什么,也是情有可原的。”
“年轻人有时候就是把握不住分寸,孤与太子妃成婚之前,其实太子妃已经有身孕了。”
房玄龄愣住了。
他是头一回见这么劝别人的。
况且,牺牲自己填别人的坑,这也不太像是太子的作风啊?
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殿下怎可拿自己开玩笑,老臣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房玄龄义正辞严说道。
这时,厢房的门突然打了开来。
房遗爱睡眼迷离的探出头来,喊道:“干嘛呢?大清早的诈尸啊!再吵吵本公子让你们全部都去挑大粪!”
“混账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爹!”房玄龄怒发冲冠,一声大吼。
这一嗓门直接就给房遗爱干清醒了,“老头子,太
子殿下?你们怎么来了?”
“少废话,赶紧起床,滚过来见过太子殿下!”房玄龄骂道。
房遗爱看着房玄亮那杀人一般的眼神,感觉事情不妙,连连应是。
重新折返回房间,高阳公主那个磨人的小妖精,伸出如藕般雪白的胳膊,就把房遗爱往床上拽,“时辰还早呢,赶紧歇着吧,外面吵吵嚷嚷的让下人去处置。”
“别闹,别闹,太子和我爹来了。”房遗爱说道。
“嗯……?”高阳公主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了出来,抓了抓如云瀑一般的长发,“他们来干嘛?”
“谁知道呢,老爷子的脸色很不好!”房遗爱说道。
高阳公主忽然咯咯笑了起来,“你猜,他们会不会是因为知道我在这里而脸色不太好?”
房遗爱一愣,“你倒是没睡糊涂,大概是了。赶紧起床,回你的公主府去。”
“无情!”高阳公主嘴一撅,嗔怪道。
“不然怎样?难不成你还准备拜见一下公公婆婆?”房遗爱说道。
高阳公主一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也不是不可以啊!”
“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