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要做的事情挺多的。
安抚了民众,宣扬了主权之后,接下来就是对顽固分子的打击了。
其中,势力最大的,不是逃到海南岛的士壹,而是负责守卫交州—益州要道的三万大军。
士燮身死之前,将这三万人马调到那里守卫,防止益州突袭。
而这三万人马严守自己的职责,由于消息闭塞,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他们的统领是士廞,刘可多次派人去招降,都被拒绝了。
所以,刘可离开之前,不可能放任他们胡作非为。
三万人马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于是赵云和张辽就领命出征了。
士廞面临危难,躺在床上正不安时,忽然一名亲信跑进来,急促地报告道:
“敌人攻上来了!”
“什么?什么敌人?”士廞跃身从床上跳起来。
“是扬州兵马!”亲信又补充道,“快到山脚了!”
士廞两眼一瞪,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道:“听着,现在是青天白日,谎报军情,要掉脑袋的!”
“我亲眼所见,敌人黑压压一片,旗帜鲜明……”亲信还没有说完,山下已经传来喊杀声。
士廞一听,就松开了亲信,一边穿铠甲,一边道:“去,快去告诉各军,集结起来!”
喊杀声越来越近,和交州军的哭嚎交织在一起。
士廞迎着众人的目光,来到人群中,他朝着山下一望,就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扬州军成群结队地向山上涌来。
好在山腰地势险要,他们没有立刻冲上来。
一位斥候气喘吁吁地跑到士廞跟前,道:“敌人突然袭击,山下营地已经被占领,我们正在死守山腰,请求将军支援!”
“马上组织反击,t娘的,扬州军而已,老子要报仇雪恨!”士廞大声命令。
话音刚落,负责守卫山腰的将领就浑身浴血地回来了,
道:“将军,敌人太凶残了,我已经命令大家撤退了……”
士廞一刀杀了他,道:“临阵脱逃,罪该万死!”
扬州军这时也杀了上来,在狭小地带摆开阵势,杀声不断地涌过来。
士廞瞪大眼睛,没想到扬州军速度这么快。
想到亲人之死,他心头不禁一阵难受:也好,趁此机会,拼搏一下,死了算了!与其等死,不如战死!
“兄弟们,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随我杀!”士廞大喝道。
赶上来的张辽也是瞪大了眼睛,敌军竟然还有勇气?
黑压压的敌军潮水般涌了过来。
张辽此刻只有几百人,但是他却显得从容不迫,平静如水,仿佛不把敌人放在眼里。
他调整一下大刀位置,然后朝着部下挥一挥手,便一跃而起,率先冲了过去。
身后的扬州军,见到将军已经赤膊上阵,呼呼一声,也都发疯般冲向敌人。
张辽原本一个稳重的人,此刻也发疯似的叫喊着,拼命地冲杀着,浑身上下五六处伤口,放射出令人胆战心惊的血色光芒。
几百名勇士也同样发了疯似的追随他,杀得交州残兵鬼哭狼嚎。
士廞看呆了眼,这尼x什么情况,明明他们才是最悲壮的一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几千人被几百人杀得节节溃败,让后面观战的两万人倒吸一口凉气。
都是疯子!都是疯子!
这还怎么打?
山下的扬州军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他们一开始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看到前方激烈的厮杀。
原本他们认为,清剿这三万残兵,不就是白送功劳?不用太费力,就能干掉他们。
可是,他们看到了什么,自己的兄弟,如同饿狼一般扑向敌人。
多大的仇,怎么变成这样了?
难道张将军不幸战死了,这才
激发了血腥?
他们定睛一看,尼x,最疯狂的就是张辽了。
“看什么看,砍死这帮交州佬!”
众人如梦初醒,疯狂地冲上去。
士廞怂了,抛弃这几千部队一路后撤。
然而,赵云早就在另一边等候他们。
“常山赵子龙在此,阁下报上名来!”
说完就举着长枪朝士廞刺去。
“我命休矣!”
结果,这三万大军,一万人战死或失踪,两万人投降了。
占领此地后,赵云并没有急着离开,因为斥候来报,他们发现了大批益州部队。
赵云当即点齐了三千兵马,前去会一会这半个友军。
益州方面,统兵将领为严兴,是老将严颜族中子弟,胆略过人,就是脾气太臭,经常驳斥上官,只能为先锋。
在两州交界,严兴布置了许多岗哨,又派遣了几百名斥候。
交州守军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快,派人去通报老将军,交州出了变故。”严兴道,此刻他有一点兴奋。
之前的一些小动静,他并没有向上汇报,他感觉这一次,有一些不同,于是决定做一些准备。
严兴是坚定的进攻派,也就是赞同出兵交州,与扬州牧平分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