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钟脸庞青筋毕露,显得有些狰狞,他没再有任何留手,‘石化’后的右臂,向着季迭轰出势大力沉的一拳。
刚才的交手,他明显落入了下风,这让他无法接受,必须把场子找回来!
但迎接他的只是季迭平静的眼神,那眼神就像一个大人,在看一个发脾气的小孩子,让他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这是你自找的!”他眼神中满是愤怒,相信这一拳就能重创了季迭。
毕竟这才过了几天,就算季迭实力有所长进,又能提升多少。
轰!可迎接他的只有一条恐怖的火蛇,在视线中快速放大,顷刻后,刑钟瞬间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兽厩外,掀起大片尘土。
嘶……四周寂静无声,包括吴悍在内,所有弟子全部噤若寒蝉,呆呆看着季迭,
刑钟的名气在兽峰也极为响亮,可现在竟然连季迭一招都接不住?!
“季师兄好强。”吴悍喃喃,眼中生出狂热,崇拜,声音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但很快他就想起来,对方可是郑长老的人,
季迭如果杀了他,反而会让此事变得更加严重!
这些季迭自然也清楚,他刚刚有所留手,被打飞出去的刑钟并未死,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
他剧烈咳嗽着,在一阵尘雾中,从地上爬了起来,怨恨的注视着季迭,
“杂碎,你完了,你残杀同门在先,现在又打伤我,郑长老不会放过你的!!”
“呵…”季迭的视线落在披头散发,踉踉跄跄起身的刑钟之上,冷笑回应,“你张口闭口我残杀同门!敢问证据何在?!你如果能拿得出我杀了他们的证据,我心服口服!
可仅仅是因为我和鹤松有怨,他失踪了,就判定我是凶手!?要处置我?还是你觉得,长老实力强大,就可以随意掌握弟子命运!?”
这番锵锵有力的质问,回荡在整个兽厩,也在每一个弟子心中响彻!
众弟子全部望着那道腰杆挺得笔直的背影,心神澎湃,再无鄙夷!
他们也曾有过因为弱小,而被强者欺凌,却只能忍受的经历!
季迭这一句话,正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激起了他们的反抗!
“就是!凭什么无凭无据,就认定季师兄杀人!”
“长老就可以随意决定弟子命运吗!!”
眼见自己已经激起了群愤,刑钟表情无比难看,留下一句此事没完后,灰溜溜的走了。
很快,兽厩发生之事,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一日之内,迅速扩散至了兽峰每一个角落!
季迭再次名声大噪,引发了无数弟子震惊,
就连他冒充江墨离未婚夫的事,也被压了下去!
“一招击败练气五层的刑钟,这样的实力,除了江师姐和福师兄,谁能做到!这家伙莫非已经突破了练气六层?”
“那个鹤松真是他杀的吗?”也有人关注季迭疑似杀了鹤松和王管事之事。
不过疑问提出来,立刻被旁边的弟子否定,
“慎言!连证据都没有,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无凭无据,凭什么认定他是凶手!长老就可以随意给弟子判罪吗!”
一时间,兽峰上下,对长老仅凭推测就对他判罪的事气愤不已,为他打抱不平。
一处洞府之内,郑毅神情阴沉,自然也听到了最近兽峰的传言。
“郑长老,那小子公然抗命,还打伤了我,这是没把你的威严放在眼里,一定不能放过他……”刑钟那天被季迭打伤,现在还没痊愈,面色十分苍白,对他满是恨意,
“此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如果没有证据就抓他,很有可能激起群愤!”郑毅冷哼了声,他也认定季迭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可现在事情闹大了,如果处理不好,
很可能引起弟子的不满!
“那就这么放过他吗!”刑钟脸上满是不甘,
郑毅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的想法,
“放心,等着就是!哼!原本不想麻烦北岸,但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
……
一场凄冷的雨刚过,洗尽了大地的尘埃,空气中四处遍布着泥土的芬香。
自从季迭一招击败刑钟的事传出去,刑钟就像消失了一般,也没人再来找他的麻烦。
估计是因为现在整个兽峰都知道这件事,所以暂时蛰伏了。
季迭没有放松警惕,觉得此事远远没完。
就这样安静的过了几天,直到三年一次的南岸大比,将在三天之后开启报名的消息传出,再次让南岸沸腾!
就连兽厩内的很多弟子,都在讨论着关于南岸大比的事。
季迭自然也有所耳闻,心中却并无想法。
他对于夺魁,并无信心,毕竟此次考核,和往年不同,夺魁者除了可踏入北岸修行,享受丰厚的修行资源,更有一粒培元丹,引得所有弟子趋之若鹜。
不出意外,几乎所有练气六层,都会报名参与!
而他刚突破练气六层不久,三天之内,很难有大的增进。
面对那些在练气六层浸淫多年的弟子,胜算不大,上去了大概率败北。
虽说他很想要那粒培元丹,毕竟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