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判完后,赵元吉觉点头说道:“想不到你还挺公正。”
这都大义灭亲,还得罪了这么权贵人家,这还能不公正?
李鸿权有些欲哭无泪,他有得选择吗?
赵元吉站起来说道:“既然此案李大人已经判决完毕,那本王也可以回宫去同父皇说明此事了。”
说完,赵元吉拍了拍衣裳,扬长而去。
李鸿权呆愣愣着送走了他,整个人都还没有从刚才的判决中走出来。
回到堂内,他来回的走着,不知如何是好。
心里担心又害怕,现在自己的妹夫问斩了,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到牵连。
他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
“十二皇子把这件事告诉陛下,陛下如果彻查起来此事我肯定脱不了干系。”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贪污腐败的事情,几乎每天都有外地的官员被抄家问斩。
如今风头火势之下,李鸿权哪里坐得住?
陈大详是自己妹夫,自然是打着他京兆尹的名号去外面做这些不法勾当的。
而且李鸿权自己从中也是获利颇多。
虽然现在没人查出他来,但是以陛下的手段,就不一定了。
李鸿权越想就越害怕。
“现在唯一能救我的,只有太子殿下了……”
他原本就太子一脉的人,太子多少也还是有点情面给他。
以太子在
天元帝的心里的分位,只要太子殿下能为他求情,估计还有一线生机。
李鸿权只能硬着头皮,来东宫找太子赵元成。
“臣有要事要求见太子殿下。”
东宫的宫人回答他道:“太子殿下不在东宫,已经到了京郊大营外,不日便要率军去边关出巡了。”
李鸿权一愣。
是了,前不久就听说了太子要出巡的消息,只是后面被事情绊住了手脚。
如今太子已经到了京郊大营,出发在即,又怎么会为了他一个人而回来?
而且这一出巡,每个一年半载肯定是回不来了。
这下怎么办?太子不在,就连太子也不能保他了。
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李鸿权垂头丧气的从东宫里面走出来。
正巧遇到了从东宫里出来的皇孙赵文晟,他心烦意乱的避让皇孙,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做辑。
自从鼠疫后,赵文晟的身体到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
身体好了之后,他谨记着自己母妃的话,在东宫内修身养性。
总是是没有引起天元帝的注意,那因自己而起的瘟疫这一罪行,总算是暂时没有被提起。
赵文晟看了一眼京兆尹,看到他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就好奇的问道:“李大人,看你无精打采的,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赵文晟的话,李鸿权苦笑着摇了摇头。
“皇孙殿
下,臣……”
说着,他突然顿了一下。
太子既然不在,那找面前的皇孙是不是也行?
毕竟天元帝也很宠爱这个皇孙,说不定和他说完还能有一线生机。
李鸿权眼睛转了一下,立马就跟赵文晟一顿哭诉了起来:“陛下,臣今日进宫,原本是想来找太子爷求情的。”
“求情?”赵文晟好奇道:“李大人这是发生了何事?”
这属于自己父亲的人脉,以后也都可能是他的人,赵文晟自然也是以礼相待的。
李鸿权听到赵文晟的话,心想估计有戏。
他继续说道:“臣自结果京兆尹的官印以来,一直安分守己,本本分分。”
“谁知本官那亲戚上到山上拜佛,就被十三驸马和十二皇子带人抓了去,说是臣的妹夫联合寺庙的和尚做着龌龊的勾当。”
“方才臣在公堂之上,也只能大义灭亲,判了妹夫死刑,还把臣唯一的妹妹都发配到苦冷之地去。”
“我那妹妹身子骨弱,哪受得了这种折磨,这不是要她的命嘛!”
李鸿权说着,也是悲从中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但是这都是臣的职责,臣作为京兆尹,判案之时只能大义灭亲。”
“臣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希望太子爷能与陛下提一句,此事臣确确实实是无辜的。”
十三驸马……
赵文晟只听到
了这几个字。
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就想起当初驸马带着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和医徒围观自己屁股的事情。
他皱眉说道:“你说十三驸马苏逸带人去抓人?”
京兆尹脑袋里飞速的转动了一下,听着语气,难道这个皇孙和驸马有什么过节不可?
不管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毕竟自己怎么也是太子这边的人,再怎样也会讲点情分吧?
李鸿权也没有见过那天苏逸他们抓人的场景,后来判案之后,他就急急的入了宫。
所以他并没有回答苏逸的事情,而且避开这个话题,继续哭喊道:“皇孙殿下,你得救救臣的命呐!”
“臣从官以来一直苛刻自己,皇城有今日的安稳,臣也是尽心尽力的啊!但是现在却无故招来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