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看了他们一眼。
这些御史平时在朝堂之上就没少跟他作对,上次弹劾驸马就有他们,现在更是追着苏逸不妨。
若不是碍于皇帝的身份,天元帝定当让他这些御史尝尝鞭打的滋味。
但没办法,御史本身的职责,就是进言。
天元帝若因此责罚或是让人责罚了他们,估计他们还会因此而高兴。
届时还能和其他御史吹嘘自己忠直进言的勇气。
可要是不管,这群人又实在是太可气。
天元帝一时也有些为难。
可突然响起的一道轻飘飘的话,却适宜的帮他解了围。
“几位大人,本驸马敢问你们这次可否又探清虚实了?”
“若是没有,就莫要再犯上次那般愚蠢之举了,不然,本驸马再如何仁慈,这回也不是赔礼道歉就能了事的。”
苏逸皮笑肉不笑的站了出来。
两个御史闻言脸色顿时一副吃了死耗子一般难受。
显然那笔赔礼道歉中的礼,让他们肉疼到了现在,也无法释怀。
他们这群人以清流著称,十万两啊!
他们御史台一群人,凑都凑不出来。
最后还是天元帝赦免了不少,他们东拼西凑出来了一笔才算了事!
身为御史,他们头可断,血可流。
甚至这些都是他们可以拿去和同僚吹嘘的资本。
但是要银子
他们是真的拿不出来!
但如今那煤烟还时
不时的从那些土灶中飘出来,这如何做得了假?
“驸马,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莫要狡辩。”
“就是啊,这回下官可是用自己的眼睛亲眼证实的!”
“那就好,希望到时你们不要哭出声来。”
苏逸随意答了一句,直接无视了他们,来到营造司的跟前站定。
眸光似剑笔直射出,营造司不由一悸,下意识的避开目光。
也就在此时,苏逸说:“张大人,本驸马和你打个赌!”
“赌什么?”
营造司戒备的看着他。
那次朝会数十个御史被他血坑的事情,直到现在还广为流传。
同流出的还有一句话“千万不要和驸马玩花花肠子,除非是你有足够的钱”。
营造司自然也知晓此事,他可没钱,自然是警惕些好。
苏逸冷笑道:“你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不就是因为本驸马的煤炭有毒吗?”
此话刚出,营造司就激动的反驳:“驸马,你莫要污蔑下臣。”
“臣说的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臣又怎敢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逸看着营造司的嘴脸,心中冷笑一声。
既然你做初一,就别怪他做十五了。
苏逸淡定的问:“既然你说我的煤炭有毒,那你可有证据?”
营造司指着那煤烟说:“驸马,这含有毒雾的煤烟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
其余众臣跟着道:“
驸马,你就莫要在争口舌之辩了。事实已摆在眼前,任你如何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这事实。”
“既然你们没有体会过,便说这煤烟有毒,那为何不尝试一番?”
苏逸上前一步,直接走到营造司跟前。
那高大的身躯,让营造司不得不抬起头看着他。
这强烈的压迫感,营造司都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苏逸继续道:“若张大人亲身体会一番,还这样认为的话,那任何责罚本驸马都全然接受。反之,你等皆要向我寻求原谅!”
最后的“原谅”两字苏逸咬的极重。
猜到了营造司断然会拒绝,为了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苏逸直接将决定权交付给天元帝:“陛下,如此一来,便可真相大白,还望陛下定夺。”
众人心里就是一阵心惊胆战。
亲身体会?
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般吧?
尤其营造司已经是满脸惶恐的看着跟前的苏逸,又转头看看里面的草棚。
这驸马该不会
他摇摇头,不会的!
自己怎么说,也是个有实权的官员。
他直接咬牙,朝天元帝道:“陛下,驸马此话何解?显然就是要谋害下臣!”
“谋害朝廷官员的罪名”
要真是无毒,营造司旗下的打铁匠人之中,就不会有人因煤炭中毒而死了。
况且,要真是没毒,驸马方才为何不安然的待在帐篷之中,还要来到
帐篷外受冷受冻?
营造司越想,越是担心。
这陛下还是一脸淡淡的样子,到现在都不表态。
他难不成真的支持驸马此举?
“张大人与其这么为难,不然本驸马来帮你一把好了。”
苏逸脸上带着笑,那笑却似乎比外面刮的冷风还让人感到刺骨。
营造司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苏逸已经走到营造司的身后,抬腿就是一脚。
他本身就因为穿越有了超乎于常人的力量。
这一脚的力气不可谓不大,直接将营造司踹飞了几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