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儿此话一出,大熊当仁不让,拎着板子“啪”的就拍在陈二的屁股上。
腚眼子里都传来的火辣辣的剧痛,让陈二冷汗连连,哀嚎不已。
“啊!”
“啪!”
“啊!”
跟着便是接连不断的哀嚎,听在围观百姓耳中,心头恐惧。
更是不忍直视陈二那副痛苦万分的模样。
这公主,是来真的!
她真的要当众杖杀陈二!
陈二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屁股皮开肉绽了。
再这么打下去,光是流血就得流死自己。
顿时求饶道:“十三公主别打了,小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赵曼儿挥挥手,大熊等人顿时退下,手里拿着的板子已经染了层血雾。
极具视觉冲击的震慑着周围众人。
“老实交代吧。”
赵曼儿缓步上前,眼里向来对苏逸的温柔,在看向陈二时,淡漠至极。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她却能够看出这人是在故意挑唆民众,想要引起玉林城内百姓们的恐慌,从而导致民心不稳。
她说了要让夫君放心,就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来捣乱!
“究竟是谁让你来玉林城挑唆是非的?”
围观百姓闻言一愣,再怎么傻,也应该明白其中不对劲。
先是诧异的看了眼赵曼儿,莫非是自己等人冤枉了公主?
随后才是疑惑的看着那面生的陈二,等候下文。
陈二一愣。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出任何的差错,也没露出马脚,她是怎么知道的?
不行!
打死都不能承认,光是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就够他受的了,更不谈此地的百姓。
要是被拆穿,他跟海盗是一伙的,指定活不了。
短暂一愣,陈二立马回过神来,满脸的委屈,泪眼婆娑的看着赵曼儿。
“公主殿下冤枉啊。”
“小民虽然不是住在玉林城的百姓,也是住在周围县城,
乃是老实本分的农人,你为何要冤枉小民?”
声泪俱下的模样看得围观百姓动容。
他们刚想要求情,就见赵曼儿神色肃穆,冷喝:“农人?”
“农人的手有这么白嫩?”
她说着,大熊已经上前将陈二的衣袖撸了起来。
那手上根本没有什么茧子,皮肤一看便比普通百姓白嫩许多。
那双明显没干过活的手展现在众人面前,哪有半分农人的样子?
要知道农人成日里耕田干活,被太阳晒黑不说,手上几乎都是农具磨的老茧。
是不是农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陈二明显就不是什么干活的人,却偏偏要冒充农人。
再傻的人都知道,他必然有所图。
霎时间,众人心里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别忘了他们方才可是为了他舌战公主。
尤其那几个衙差已经心乱如麻,人是他们放跑的,虽然被抓回来了,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要是这个满口谎言的贼人在玉林城兴风作雨,他们十条命也担待不起。
“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玉林城哄骗我们?”
“对,我就是周边县城的百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老夫家世代都在玉林隔壁的县城内,敢肯定县内没有这个人。”
“你究竟是谁?!”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再包庇个贼人,和得罪公主比起来,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陈二此刻也慌了神。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挑唆民众,反过来倒成了众矢之的。
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不等老大来,他就得死在这。
陈二咬牙,装作糊涂:“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难道农人就非得自己下地干活?不能请别人来耕种?”
这话说的有道理。
自海禁以来,没了海盗骚扰,玉林城发展确实
不错,再也不是以前那种食不果腹的日子,家家户户都有余粮。
更有钱者,就是雇人来种田。
要说是之前,围观百姓肯定会帮他说话,但出来这一茬子,他们只是闭口不言,询问似的看向赵曼儿。
就见她冷笑道:“雇人?没问题,那你告诉本宫你雇的谁?家产有如何?分配给你种植的田地又在哪?”
说着,她声音清冷起来:“要是说不出来,别怪本宫治你个欺骗公主,哄骗百姓的罪名。”
话毕。
陈二面如死灰。
他不过是跟随海盗先前部队率先上岸,混入玉林城的人。
哪能知道自己的田在哪,请的人又是谁啊。
看他这样子,围观百姓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各个义愤填膺。
“你这贼人为什么要哄骗我们?”
“快说,你混入玉林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赵曼儿面容清冷:“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事已至此,陈二也不装了。
再装下去也是个死,还不如将老大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