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豪的脸色并不算好看,带着威严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叶飞云,像是在思量着些什么。
“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点假话,臣愿受千刀万剐之刑罚。”叶飞云言辞恳切,斩钉截铁地说道。
既然柳贵妃要和他斗,那就斗到底,做人就得狠。
人不狠,站不稳,这是前世叶飞云在一部电影当中学到的,可没想到在眼下这时刻确实派上了用场。
先前柳贵妃栽赃陷害于他,甚至找了几个怡红院的小妮子。
眼瞅着被自己戳破了,竟然直接将污水泼到了自己头上来,到沐天豪的面前告起了自己的冤状。
叶飞云能忍得了这口气?
叶飞云心中暗骂。
若是如此的话,那大家都别活了。
沐天豪端坐于龙椅之上,一言不发,整个金銮殿上气氛压抑得渗人。
就连站在一旁一脸恭敬的魏千岁也是嘴角不自觉地抽动。
这事彻底闹大了,眼下这柳家和叶家摆明是进入了不可协调的局面。
这柳贵妃前脚在沐天豪面前告了叶飞云的状,而叶飞云后脚就拿出了她栽赃陷害泼脏水的证据。
魏千岁长呼了一口气,只觉得心怦怦直跳,宛如击鼓一般。
甚至于就连他都无法想象,一旦这柳家和叶家开战,这朝堂之上那么些官员该如何自处?
包括他在内,有多少人拿过叶大山的银子?又有多少人受过叶家的好?
若是叶家真与柳家闹翻,他们该站哪头?
他不敢想,也不能去想,这事他掺和不了。
虽然说魏千岁在宫内极为受宠,说到底他不过就是一个宦官。
宦官之乱在大乾王朝是决然不可能发生的。
上有明君沐天豪,朝中还有叶大山等大臣更是笼络起来,一派朝臣牢牢掌控着大乾王朝的朝政,就算这事再生变,他们也无可奈何。
许久过后,沐天豪终于开口,语气凝重地说道:
“那你先回去。等这些事朕调查清楚之后再通知于你。”
叶飞云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双手抱拳,恭敬回应。
眼下这情况,自己不说是破罐子破摔,也算是拼死一搏了。
虽说她前面害怕龙傲天,后头更是只想过起自己的小日子。
可这柳贵妃若是以为如此就能拿捏住她的话,那对方想的太简单了。
鱼死网破,谁怕谁。
见沐天豪并未再发话,叶飞云恭敬地高呼了一声“吾皇万岁”之后便是退出宫殿之外。
端坐于龙椅之上的沐天豪,目光凝重望着叶飞云的身影,愈发觉得那一双略带威严的眼神当中,却是透出些许深意。
“你觉得这事儿你怎么看?”沐天豪突然发问。
沙哑的声音在金銮殿内四处散开,来回飘荡,却是透着一股让人心底发寒的压迫感,魏千岁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眼下着沐天豪竟然突然问他。
不过倒也不意外,这金銮殿上难不成还有第二个人吗?
只是眼下的情况自己该怎么说?站柳家还是叶家?
一步踏错或许满盘皆输。
柳家和叶家他都招惹不起。
身后虽然站着马皇后,可柳贵妃在后宫可谓是呼风唤雨,极受沐天豪恩宠,自己该怎么说?
“为何不回答?”沐天豪的声音拔高几分,带着些许不悦。
他刚才一番问话,这魏公公却是三番两次不开口,不言语。
这算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沐天豪的话不好使不成。
又换句话说,他觉得这位魏公公是在故意怠慢。
他眼下想要的却是一个明确的答案。
魏公公当即跪地,声音颤抖一脸的惶恐:
“陛下,奴才觉得叶飞云所说的话也不可不考虑,奴才……”
魏千岁沉吟了半天,最后的话依旧没有说出来,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
沐天豪蒲扇般的大手拍在一旁的桌椅上:
“怎么了?朕问你话你还扭扭捏捏的,难不成有什么话不能与朕讲?”
沐天豪最恨的就是欺上瞒下,这朝堂之上,不知道多少官员扭曲黑白指鹿为马,欺上瞒下。
而正是如此,所以沐天豪这才建立了锦衣卫,防的就是这一群官员们信口开河。
可没想到身边的魏千岁在自己身边还敢如此,如何能让他不生气?
“陛下,臣不敢再拖延。”魏公公一脸骇然般的说道。
“奴才觉得这叶飞云所言属实。更重要的是,咱家听闻一些传言,说这柳家在近日京城确实是有不法之举。”
先前叶飞云已经拿出了确凿的证据,就算魏千岁有心想要帮柳家开脱说话,可却是没这个胆子。
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若是自己还敢猪油蒙了心,帮那柳家说话,那至于是什么下场,结果他想都不敢想。
于是便是略带试探性、隐约地说道。
“哦?”沐天豪双眼微眯。
“有什么传言?速速讲来。”
魏千岁犹犹豫豫,虽说他们二人在金銮殿眼下四下无人,可若是自己说了些什么,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