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九心声音算得上是铿锵有力,也因为整个前厅落针可闻,就显得她这些话,实在是太过响亮,也实属是胆大妄为。
庆国公向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女儿居然是这副性格,一下子又愣在了原地,连训斥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你既然觉得不公,那么总该有理由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你现在说的这一切,便都就是无稽之谈。”
开口的还是颜清玄。
颜九心这时候转过头去看向了他,并没有说话,目光静静的。
其实可以看出来,颜清峘颜清屿都很害怕颜清玄,就算是想要开口求饶帮忙,也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颜九心其实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也可以推测出来,颜清玄并不是偏心,而是固执的,有些偏执。
她心想着这样子的人,若是在朝为官,确实可以造福百姓,尤其还背靠庆国公府,如此大的一座靠山,更能放开了手,做自己想做的。
“如同我并没有完全的证据,证明自己是无辜的一样,大哥不是也没有证明,能证明我是有错的吗?”
颜九心反问回去,一下子把颜清玄问住了。
前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颜清晚却忽然开口:“九心,有错认罚就是了,你不仅拒绝不愿给爹下跪,居然还巧言令色说自己没错,莫不是,说错全在我吗?”
颜清晚说完这句话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颜九心身上,似乎是想看看,她还能辩解什么。
她突然笑了起来。
“不然呢?”颜九心问道,“我以为你只不过是蠢而已,没有想到你又蠢又坏。”
“这招阴旗到底是什么功效,又该怎么用,我相信你该是学过的,不然的话也做不到,把它用出来。”
“可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明知道这个东西有多么的阴毒,居然还敢用,怎么你就不怕把在场的所有人性命都一起赔上吗?”
“就这么想把我踩进泥里,不惜牺牲所有人吗?”
颜九心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颜清晚有些溃不成军,几乎是潜意识的转头想去看朝露,但是却在转头的一瞬间,有些僵硬没有盯着朝露。
她如此细微的动作,颜九心还是抓住了。
她眼神中带着些探究,盯着跪在不远处的朝露。
这倒是忘了,她这个有些奇怪的贴身侍女了。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柳絮跟她说过的话,说这个朝露,其实也是十分可疑的,就是不知,她们主仆两个,到底都扮演了什么角色。
颜清晚反倒是不说话了,低着头哭了起来。
庆国公府被这些事情烦的有些头疼,忍不住呵斥一声:“好了,安静些!”
他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两个人,似乎想要从她们两个人身上,看出来些不同寻常。
颜九心并没有直视,反而是垂眼看着地面,默默的被打量着。
她在想着找个机会,把那个朝露抓住,好好问一问情况。
也不知为何,她的直觉又告诉她,颜清墨身上那诡异的,能控制颜清墨性格的东西和这个朝露,脱不开关系。
颜九心到这个时候,也并没有着急,反而是觉得有些稀奇。
庆国公府,她一直以为就如同一滩死水一般,可是的确没有想到,居然内部这么精彩。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你们两个各自回自己的院子,禁足三个月,好好给我抄一抄书!静静心。”
“本来这庆国公府就只有你们两个姑娘,原本应该相亲相爱,可如今却自相残杀,不过短短三日的功夫,家里面就鸡飞狗跳的,还把你大哥的庆功宴搅和了!”
庆国公对此事确实是很生气,因为今日的宴会一旦办好,那么就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能为颜清玄铺路。
可是这么一闹,不仅没有办法做到铺路,明日还得派人去各个府上,送礼赔罪。
庆国公想着这些事情就觉得头疼。
“是,晚儿知道了,多谢爹。”颜清晚这个时候反应倒是快,直接开口说道。
颜九心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其实从刚才就想问了,这庆国公,并没有直接反驳,她在宴会里说的会招致阴邪煞气,害死所有人的事情。
那么说明庆国公对这件事情并不是不信,甚至还有些敬畏。
照这样子来说,刚刚就应该告诉她,把家里阴煞整顿一番,可是却并没有说。
这就竟是为何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正要开口询问,庆国公已经摆摆手,转身拉住国公夫人,往外走去。
颜九心的话又被堵在嘴里,到底有没有机会问出来。
“爹和娘不一样,九心,他幼年的时候,祖父曾经找道士为他补算过一卦,说是他二十岁时,命有一劫,当时祖父半信半疑,可也是依照道士的办法,准备起了破局之法。”
“二十岁冠礼,一整日都非常平稳进行,祖父心里以为室内道士为钱,骗他心中虽有不快,可是也真不会因为几两银子而去找那道士计较。”
“所有的布置也因价钱并不算太贵,没有立刻拆除。”
“就在这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