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玄夜沉默,片刻后道:“我曾也问过那人去向,毕竟的确让我觉着诡谲,有一种危险的感觉,所以我特地留心了一下,可是皇兄却对我说,不必多心。”
“毕竟这个属实是皇兄信任之人,既然,皇兄说不必让我对此上心,那么我就不会多想。”
颜九心歪了歪头,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一闪,猛然之间站了起来。
“那个术师消失之后,太子是不是就变得有些阴郁起来?”颜九心问道。
冥玄夜虽然有疑惑,但还是点头。
“倒也不能这么说,但是的的确确自从那个术师消失之后,太子整个人就透着一些古怪,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我当时是负责教他们骑射的,太子那段时间手上总有一些古古怪怪的细小伤口,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可他从来没与我坦白说过。”
颜九心听到这些,更加确定,“是不是手上有一道一道细细的伤口,非常浅,而且窄?”
他点头,顿时意外道:“你莫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可能?”
颜九心郑重道:“确实。”
她回想起来太子藏着的那扇门,“之前我说,我曾找到过太子的一个密室,但是那个密室里面究竟有什么,我却不知道。”
“可如今我感觉,大约就是那个消失的纸人术师。”颜九心说着拿起来一张宣纸,在手指上比划了一下:“而且,最开始练习操纵纸人时,因为控制不好,所以常常会有纸人划伤手指的情况出现。”
“既是纸人所为,那确实也会与平时不小心被纸张划伤的伤口一样。”
颜九心说着越发确信,“原本我只是有些猜测,可如今我却觉得八成是那个术师被太子关起来了。”
冥玄夜沉思起来,目光落在那封奏折上。
“那么,我该建议皇兄让太子去治水?让你有机会能潜入东宫,去看看那个密室里到底关着什么人。”
颜九心闻言摇头,“我倒是觉得,你仍旧同皇上说你之前想着的说辞就是,毕竟皇上大约不会想见你过多干政,尤其事涉太子,皇上恐怕更会有些敏感。”
“我反而是觉得,太子既然提出了这件事情,那么就是势在必行的,皇上应该也不会多加阻止,不如我们就静观其变。”
她笑了一下,“而且,尤其现在太子和皇后起了一些分歧,更是适合我们趁虚而入,就算这个时候,找不到机会去东宫,可也不是一直没有机会的。”
“我想的是,现在先盯紧了太子,他有什么动作?比方说转移什么人离开,我们也能早做准备。”
冥玄夜点头,“你想的很是周到,反倒是衬托的我如此愚笨了。”
她惊讶的叫一声,“王爷,你可不能这么说,你要是愚笨了,那这世上还有什么聪慧的人吗?”
颜九心托腮看着他,很显然是很高兴的。
他也轻声笑笑,并没接话。
“对了王爷,玉袖姑娘呢?”颜九心此时此刻,终于想起来了玉袖。
冥玄夜叹气,“鬾鬼的事情,我和她说了,她听完整件事情经过之后,不知是不是受到了打击,整个人有些萎靡不振的。”
颜九心红唇轻抿,最后无奈道:“鬾鬼毕竟是以胎儿寄居在玉袖姑娘身体内,把鬾鬼打散,对于玉袖母体而言,可以算得上是小产,有这样状况,却也不奇怪。”
“除此之外,玉袖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颜九心对于这个女子,心底实际上还是有些不忍的。
“倒是没什么了,不过你要不要去见一见她?”冥玄夜思索着询问道。
颜九心点头,“既然来都来了,那我就去瞧瞧。”她顿了顿,“可我还有一事不明,鬾鬼虽然会产生怀孕的错觉,可是并不会致使女子的守宫砂消失。”
她看向冥玄夜,“守宫砂消失,那必然是已与男子有过些什么,不然的话不会消失的。”
听着颜九心说得如此直白,冥玄夜罕见的有些不大好意思起来。
“可是我了解玉袖,她并不是这样子的人。”冥玄夜皱眉说道。
颜九心抿着嘴摇摇头,“并不一定是玉袖自己主动,或者说不是每个女子不如我一般有这样子的本事,大都还只是弱女子而已,她们面对男子强迫的话,根本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
“可是,玉袖状态也不太对,若真是被强逼至此,我提起来这样子的事情,她不该是如此淡定的模样。”
颜九心皱起眉头,低头思考,越想越觉得事情不是很对劲。
“算了,我先去看一看玉袖,这些事情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颜九心话是这样说,心里却在考虑着要不要用些特别的办法。
“我送你去。”冥玄夜道,颜九心又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去,毕竟是这样的事情,若是你一个男子在场的话,我怕她会更不愿意开口。”
冥玄夜看着颜九心,眉梢一挑,“好。”
仿佛被对方看穿,颜九心有些不大好意思,“我确实有别的事情要做,你就在这儿等我吧。”
冥玄夜点头,带了一些笑意轻轻一叹,“玉袖是个可怜的姑娘,为人也十分坚韧,若是他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