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秦明与柳三变、凌腾饮酒至晚才离开寻芳阁回宫。
自来到这个时代,这还是他第一次喝酒。
尽管酒的品质一言难尽,但是有美人在旁殷勤伺候,又有歌舞娱耳目。
想起刚才云姬弹唱的一曲,灯下一袭月白裙,让人无限怜爱。
路上,凌岚趁着秦明高兴,试探着问道:“陛下觉得云姬姑娘如何?”
秦明回味着,笑道:“状似明月泛云河,体如轻风流波。当真是一位难得的佳人。”
说到这里,秦明不由感叹道:“可惜流落风尘中。”
凌岚听到秦明这样说,心里不免有些酸,很想问一句,比我如何?
只是无论凌岚对云姬如何的同情,凌岚也不会自贱和一个青楼女子相比。
“陛下若是喜欢……”凌岚犹犹豫豫,还是没有继续往下说。
秦明此刻兴致高涨,没有听清凌岚的话,问了一句:“凌将军刚才说什么?”
凌岚忙摇头,道:“没什么……陛下今日早些休息。”
回到宫中,秦明一身酒气,被春蝉四女服侍着,去了浴池。
仗着酒醉,秦明对四女动手动脚,这里摸摸那里蹭蹭。
弄得四女面红耳赤,又不好说什么,只是小
声道:“陛下小心地滑。”
当晚,得知是冬霜值夜,秦明笑嘻嘻地把冬霜抱上了床,道:“来为朕暖床!”
有了上次的经历,冬霜倒也不十分害怕,真乖巧地窝在秦明怀里睡了。
第二日,秦明醒来,看到怀里冬霜小脸白里透红,犹如上好的美玉一般。
忍不住用手捏了捏。
冬霜睁开眼睛看到秦明,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讪笑道:“陛下醒了。”
秦明笑道:“更衣吧。”
冬霜慌忙从床上下来,先去外面自己穿好衣服,然后开门唤春蝉三女进来。
早朝上,大理寺少卿李庆梅借着昨日邢舜臣的案子,正式弹劾礼部尚书邢茂勋。
御史中丞裴仁如也站出来,弹劾邢茂勋在上一届朝廷科举中,涉险收受考生贿赂,科举舞弊。
秦明笑着问冯严,道:“冯相,看来这个邢茂勋辜负了你的信任啊,才几日,就被翻出了这么多的旧案。”
秦明收起笑脸,冷声道:“到了这个时候,尚书省还打算保邢茂勋吗?”
下面的官员低着头,冯严的党羽们,眼光不由的都飘向冯严那边。
这些天皇帝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冯严阴着脸,辩驳道:
“陛下,邢舜臣一案,尚有疑点……”
秦明骂道:“放屁!那个邢舜臣就是一个草包!朕想问一问,他是怎么当上祠部员外郎的?他是哪一年的进士?还是朕哪一日给了邢茂勋恩荫?”
被皇帝这样骂,冯严只能忍气道:“祠部员外郎为从六品官,尚书省有权依才任命四品以下官员,而不必经过陛下的允许。”
秦明冷笑道:“说得好,来人!把邢舜臣带上来!”
那邢舜臣昨日才挨了打,今天尚不能站立。
被两个侍卫架着,带进了大殿。
邢舜臣昏昏沉沉,一抬头见周围站了许多人。
他一眼便认出了冯严,哭道:“相爷!您快救救侄儿!”
冯严脸一沉,喝道:“邢舜臣!陛下面前,不得放肆!”
这时邢舜臣才抬起头,看到坐在御座上的皇帝。
他挣扎着忍着屁股疼跪下,磕头道:“陛下,臣是冤枉的,求陛下为臣做主啊。”
秦明笑问道:“邢舜臣,你身为礼部下属祠部的次官,对礼仪典章自然是很熟悉了?”
邢舜臣没明白皇帝的意思,正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听秦明道:“御史大夫崔启元,你过去在礼部任过职,你来考考
咱们的这位祠部员外郎。”
崔启元闻言,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冯严,并不敢说话。
秦明把崔启元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喝问道:“崔启元!难道你也是和邢舜臣一般,连礼仪典章都不知吗?”
见皇帝这样问,崔启元只能回道:“陛下,邢舜臣如今有伤,头脑不清,臣觉得现在考他,有些……”
秦明怒道:“他是屁股挨了板子,不是脑袋!你若不考他,朕视你与他同罪!”
崔启元大惊,再顾不得看冯严的脸色,慌忙回道:“陛下息怒,臣问就是了。”
他走到邢舜臣身前,道:“邢舜臣,现在我出几个礼仪典章方面的题考考你,陛下和百官在这里,你要认真想好了回答。”
尽管崔启元已经尽量挑最简单的问了,可无奈邢舜臣的确是个草包,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这一下,不仅是冯严及其党羽,就连问话的崔启元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心里暗骂邢茂勋教子无方,平日里多少也教儿子些东西,好歹糊弄过去。
眼见这个邢舜臣一问三不知,崔启元还在想着法地提示。
秦明喝道:“够了!冯严!这就是你们尚书省挑选出来的官员吗?”
这一下,冯严实在无话可说,只得躬身行礼,道:“是臣无能,识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