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兴谷闻言再次看向了秦明。
他的心中也是有几分无奈。
自己是皇帝提拔起来的,忠于皇帝无可厚非。
可是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得罪兵部尚书,作为一个刚上任的县令。
莫兴谷还是有些心虚的。
何正和郭夫人闻声都面露喜色。
郭夫人急往外走了几步。
何正也忍着屁股疼仰起头来,扭着头往外看。
那陈氏听说郭同来了,花容失色,赶忙看向秦明。
秦明这个时候反而有些犹豫了。
郭同赶来的太快了,有些打乱了他的计划。
在他的计划里,应该是在定下了何正的罪,然后牵扯到郭夫人身上,最后再引出郭同来。
只是没想到郭同会这么在乎何正。
居然这么快就闯到了县衙里来。
凌岚此刻也觉察出了秦明的心思,她低声地对秦明道:“陛下,我们是不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无论怎么说,今日秦明在赌坊里大闹一场。
作为皇帝来说,多少是有些不合适的。
郭同来到长安县衙固然是以势欺人,那皇帝在县衙,自然也会落得这样的口实。
思来想去,秦明朝着莫兴谷走了过去。
莫兴谷慌忙迎下来,低声恭敬地
道:“郭尚书来了,如今该怎么办?”
秦明看了一眼莫兴谷,心想到底是刚提拔起来的。
“我先回避一下,等会郭同来了,你一口咬死,何正的案子要在长安县衙初审。他一个兵部尚书,说破天去,也没理由从你的长安县衙带走嫌犯。”
莫兴谷追问一句道:“要是郭尚书强来呢?”
秦明闻言,笑道:“如果他真敢强来,那倒是好了。”
秦明要抓的就是郭同的过错。
他一个兵部尚书强行从长安县衙里提人,当然是越权。
在说完这几句话,秦明对凌岚和夏阳招了招手,三人便去了公堂后面暂避。
陈氏眼睁睁看着秦明三人离开,她本来想叫喊。
但是被莫兴谷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那何正和郭夫人以及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赶来的郭同身上,都没有注意秦明。
在秦明前脚刚离开公堂,郭同后脚就进来了。
郭夫人看到郭同,半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郭同也有些无奈道:“我朝中有事,听到下人的通报就马上赶来了。”
何正撅着屁股,忍着疼,一脸哭相地道:“姐夫,救救小弟。”
郭同看到何正这副模
样,蹙眉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谁打的你?”
这时莫兴谷缓步走下来,行礼道:“下官莫兴谷拜见郭尚书。”
何正看到莫兴谷,指着他大声道:“姐夫!就是此人仗势欺人,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小弟!还有那个……”
他左右一看,发现秦明已经不在公堂内了。
何正以为秦明害怕郭同,偷偷跑了。
他气得七窍生烟,哇哇乱叫道:“那个狗贼呢?莫县令!那个杀了章捕头的凶手你都敢放走?”
何正这一番叫骂,郭同听得云里雾里,但是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何正是被长安县令莫兴谷打的。
同为冯严的党羽,郭同和原来的长安县令姚朝元自然是很熟悉的。
在此之前,他也见过莫兴谷几面。
郭同看着莫兴谷,以一种上位者看下位者的姿态,捻须道:“你原本是姚朝元身边的县丞是不是?”
莫兴谷面对郭同的威压,还是略有些胆怯的,恭敬回道:“郭尚书居然记得在下,荣幸之至。”
郭同冷哼一声,道:“阴险之辈,妄姚朝元过去还说要提拔你,没想到你反咬了他一口。”
郭同的这番话可以说是相当的不客
气了。
无异于在众人面前啪啪地打莫兴谷的脸。
莫兴谷听后,脸上闪过一丝阴鸷,然后很快回复了过来。
正色道:“郭尚书此言诧异,姚县令是因为违背陛下的旨意,被陛下革职查办的,与小人有何干系?至于县令这个职位,是陛下抬爱在下。”
“在下身为朝廷的官员,自然是忠于朝廷忠于陛下的。怎么能因个人的小恩小惠,而不利于国家呢?”
莫兴谷这番话说完,在后面听着的凌岚小声对秦明道:“莫县令的这番话反驳得相当漂亮。”
郭同说莫兴谷忘恩,莫兴谷则回以国家大义。
郭同听了莫兴谷的话后,冷笑道:“好一个大义凛然。”
他实在不屑于和莫兴谷说话,对身边跟来的卫兵道:“抬起舅爷,我们走。”
几个卫兵上前就要去抬何正。
此时何正还不愿离开,道:“姐夫,陷害我的人不能让他逃了。”
郭同之所以不想继续追究,是因为他太了解何正的为人了。
尽管作为冯严党羽的他自身也不干净。
可是面子上总是过的去的。
何正平日里仗着他的权势,做下的事只要稍微查一查,一桩桩一件件。
在现在皇帝和丞相斗法的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