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飞摸着兜里的蚕丝线,心脏止不住的兴奋,想要早点把这个发现与孙氏分享。
匆匆走到孙氏的房门前,武飞正抬手准备敲门,却突然一愣,想到,这大半夜的,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来到一个姑娘门前,恐怕是不太好的。这放在现代社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出去也是不太好听的,更何况是在这里。再说,这都不知道什么时辰了,扰人清梦的事情总归不太好。
想着,武飞收了手,忍了忍心底里激动,揉了揉脑袋,转身也回头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一声清朗高亢的鸡鸣唤醒了昏昏沉沉的村民们。
孙氏自小修养就好,听见打鸣,也不拖拉,洗漱梳妆就要出门。
一拉开门,抬头一瞧,心跳就漏了一拍。孙氏惊喜,又带了几分羞怯:“恩公,你这么早来是……”
话还在口中未说完,孙氏就被武飞拉着进了屋。孙氏被他的举动一惊,心中比上第一次的时候竟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感觉,只觉得脸上是挂不住的。
武飞没在意她的情绪变化,只一心想着手里的事情。拉着孙氏坐下,把黑布打开,闪着荧光的蚕丝线一下子就打断了孙氏的想法,只剩下了惊喜和赞叹
。
“恩公,这是什么?好美。”孙氏接过黑布细细打量。
武飞把桌上的茶杯翻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这是我昨天夜里,跟着傻子阿牛在后山上发现的,蚕丝线。”
孙氏惊奇:“会发光的蚕丝线?”
武飞点头:“正是。”
孙氏问道:“我从未见过此等丝线,这手感应是上乘的。”
武飞把茶杯放下,说道:“我对这些丝织品不太懂,所以,我是想来问问夫人,这个能织成衣服吗?”
孙氏用手指捻了捻线头:“当然可以,这丝线摸着柔软却结实,上等的丝质衣服也不过如此。那,恩公,你是想……”
武飞对上孙氏的目光,坚定的点头:“我想把这些丝线制成衣服,卖。”
孙氏轻笑:“恩公,这次你可找对人了,你忘了?我和我的几个妹妹都出身官家,这些女红的本事是从小的功课,小女子自认手艺还是不输一般人的。”
武飞大喜:“那就再好不过了!我还想着,后山上的数量来看,可以在村里建一个纺织作坊,长期制衣贩卖,这对于村子也是一个长效的收入来源,你看怎么样?”
孙氏轻皱了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这个主意不错
,不如我们与村老商量商量,再通知全村的人们,看能不能在村里找些手艺可以的姑娘,还有作坊的建屋位置。”
武飞见商定得差不多了,便拍了拍衣服起身:“行,就这么着吧。卖虎皮还剩下了不少的银两,正好可以拿出当做作坊的建址费用。”
孙氏点头,起身相迎:“恩公才略,小女子钦佩。”
武飞摆手走远:“夫人客气,以后的蚕丝作坊还得全仰仗夫人了。”
孙氏笑:“恩公放心。”
武飞说着,便向村老的住宅去了。
武飞找村老一番商议后,很快就在村里定了纺织作坊的位置,不到两天,这作坊就初步投入了使用。孙氏领着她的一帮姐妹,日日夜夜在作坊里工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武飞不懂纺织,也就帮忙端些饭菜来给她们,以表辛苦。孙氏手上的活不停,看着每天前来关心自己的武飞,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得更加精细了手里的活。
几天之后,孙氏捧在第一批织好的丝绸走出了作坊,笑盈盈地交到武飞手上:“恩公,你看看,这五匹丝绸,顺滑细腻。小女子虽不敢说比得上宫廷御用的,但在平常百姓家是看不到的。”
武飞接
过来,轻轻摸了一下,手感果然不错:“这几天辛苦夫人了。”
孙氏虽然知道“夫人”不过是尊称,但听着心里不免带了些美滋滋的感觉。
“恩公客气了,能帮上恩公,是小女子之福。”
武飞也不再跟她客套一番了,揣好了丝绸,就去了县城里试试。
小摊一摆,武飞刚把丝绸安放好,就有过路的识货人眼尖,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
这丝绸柔却韧,丝丝紧凑,色泽靓丽,宛如天成。毕竟都出自官家之女的手,加上这蚕丝本就属上乘,织出来的丝绸比起这街上的商铺里的布匹,好了不知多少。
围观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来问价,武飞眼也不抬,比了两根手指。
有好事者答:“2两?”
武飞摇头:“20两。”
又有人插话:“20两5匹?”
武飞继续摇头:“一匹。”
围观众人皆哗然,不少人听了价格后,摇头遗憾的离开。
布是好布,只是对于寻常人家来说,这等价格还是太奢侈了。
正当众人们纷纷议论时,一个突兀的声音闯进了这些小声议论里,过路人们皆是一愣,有些畏缩的散开了两步。
“哟,有什么宝贝啊?这么多人。”一个额头
上带了浅浅刀疤的男人,腰上别着一把小刀,一副凶狠的模样踱步来到小摊面前。
抬头瞥了一眼武飞,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