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牧的怒吼在别墅内回荡。
一时间,吉原别墅三十号内充满了火药味。
章牧和田中平三郎的目光对视,仿佛下一刻就要擦出火花。
就在这时,田中蝴蝶开口到:
“父亲,章牧队长身上还有伤呢?”
就在刚才摔杯子的时候,章牧肩膀上的伤口,又被崩开了,鲜血洇红了纱布。
有了田中蝴蝶的提醒,章牧用力的眨了眨眼,让眼睛看起来湿润些。
同时睁大眼睛,对着田中平三郎叱问到:
“谁都不是傻子!贺刚内彪子干的内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我知道,警署里的兄弟们也都知道!”
“田中长官我问你!”
章牧说着,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继续说到:
“如果我们在大梨树村,根本就没有遇到抗匪,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大梨树村的抗匪再多一些,枪支弹药再多一些,我们又该怎么办?”
“如果,我们带回来的尸体,是假抗匪的尸体,我们又该怎么办?”
“贺刚内彪子为了报复我,拿百多个兄弟的命设计一个圈套,他就是想让我死!”
“如今你还我等观光使团的人走了,再惩戒贺刚?你还要警署的兄弟们等观光使团的人走了,再惩戒贺刚?”
“如果不是我压着兄弟们,贺刚内彪子早就死了!”
章牧的咆哮声在别墅内来回回荡。
田中平三郎在一瞬间,竟被章牧震慑住了。
内心中不免有些怀疑,先前对章牧的怀疑,是不是怀疑错了?
一个敢对着特务处处长发火的人,会是抗匪的特工‘尘埃’吗?
章牧见田中平三郎不回答,稍微平复了一下,继续说到:
“田中长官,记者会上的事你也是全都看到了的。”
“贺刚为了置我于死地,上窜下跳,他什么时候顾及过警署的团结?他又什么时候顾及过您和松原长官的面子?”
章牧此时的样子,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而田中平三郎被章牧的怒吼,压制的不知说些什么。
咆哮过后,别墅内静的可怕,只有章牧沉重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田中蝴蝶站了出来。
默默的打开医药箱,拿出止血药和纱布,看着章牧到:
“章牧队长,你的伤口又出血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听到田中蝴蝶的话,章牧顺势坐回了沙发上。
该说的话,已经说出来了。
气氛也已经烘托到位了,章牧只等田中平三郎给出一个答复了。
这个答复,就是田中平三郎对章牧的态度。
是还在怀疑,还是已经不怀疑了。
关键就看田中平三郎,是否惩戒贺刚!
如果惩戒,就是不
怀疑章牧了。如果不惩戒,便是还在怀疑章牧。
一切,只等田中平三郎开口了。
别墅里的座钟,‘咔哒、咔哒’的响着,章牧和田中平三郎还在对视着。
又过了七八分钟,章牧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完了。
田中平三郎率先开口到:
“章牧君!”
“你想要怎样?”
此言一出,轮到章牧沉默了。
有些事就是这样,当自己不好回答的时候,不妨把问题抛给提出问题的人。
田中平三郎一句话,便将问题抛给了章牧。
章牧的回答,同样关系到田中平三郎对章牧的态度。
提议杀了贺刚?田中平三郎难免再怀疑章牧。
提议不再和贺刚计较了?田中平三郎未必会不在怀疑章牧。
一句话的回答,关系着章牧从大梨树村时,便开始谋划的洗清嫌疑的计划,是否前功尽弃。
一句话的回答,也关系着章牧的自身安全。
章牧面色平静,内心钟满是波澜。
章牧没有七八分钟包扎的时间,去思考如何回答。
留给章牧的时间不多了。
时间正好在此时到了整点,别墅里的座钟用自己的方式,提醒着章牧时间已经不多了,回答必须要快。
就在座钟报时的声音结束后,章牧朝着田中平三郎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天!”
田中平三郎看着章牧伸出的手指,眉头微皱,不解到:
“五天什么?”
“五天自由时间!五天之内,我带着警员查抄贺刚的产业,宣泄警员们的怒火。”
章牧说着,坐直了身子。
“五天之后,一切如常!所有事,大家全都当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一次,章牧又将问题抛给了田中平三郎。
田中平三郎听了章牧的话,紧锁着眉头。
毕竟今天刚收了贺刚的重礼,五天时间查抄贺刚的产业,田中平三郎也没法跟贺刚说。
况且,田中平三郎已经给贺刚,安排去接待赤木幸太郎了,若是贺刚……
种种原因在田中平三郎脑中思索,片刻后,田中平三郎朝着章牧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天!五天时间太长了,只能给你三天。”
章牧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