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平三郎见状,忙叫人去扶章牧。
章牧却摆手到:
“不用你们,我自己能起来。”
说着,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继续说到:
“他自己管不好手下,被人拿着当刀使,他还想要说法?”
“把我逼急了,我让他也死……”
说完,章牧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在田中平三郎的注视中,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审讯室。
……
时值后半夜三点多钟。
正是一天里冷的最厉害的时间。
本子的关东军司令部外,两名穿成粽子的警员,不停的小跑着绕着圈,时不时的,朝里面望上一眼。
这两名警员,是韩金特意安排在这儿的。
虽不知道章牧什么时候能出来,但有人在门前守着,总比没人强吧。
万一章牧出来了呢?
“还有酒吗?给我来一口!”
另一名警员听了,从袖子里抽出一个酒瓶子,晃了晃。
摇头到:
“冻住了,别喝了。”
“要不我在这里守着,你再去买一瓶。”
“算了吧,忍忍得了!五更半夜的,上哪儿买酒啊?”
即便穿了两件大棉衣,这两名警员还是被冻透了。
全靠喝两口烈的,暖和身子。没了酒,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眼看这
两名警员心中生了退意,司令部的门被推开了。
一人缓缓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名警员见了,连忙停住了小跑的脚步,齐齐朝里面望去。
每有人从里面出来,他们两个都这样往里面往,只盼着从里面出来的,是章牧。
“是章头儿出来了吗?”
“不知道!先看看再说。”
说着,那名警员伸手揉了揉,睫毛上挂着的霜,让自己尽量能看的清楚些。
眼看着出来的那人越来越近,一名警员大声到:
“是章头儿!快,快!”
说着,率先冲进了司令部的大院里。
“章头儿,章头儿。”
那警员说着,将身上的大衣脱下了一件,披在章牧身上。
同时问到:
“章头儿,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电刑的劲儿还没过,章牧身上还隐隐作痛。
面对警员的问话,章牧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而另一名警员,则是从衣服内里,抽出一个小酒壶,递到章牧面前。
“章头儿,喝一口暖暖身子。”
章牧刚接过酒壶。
扶着章牧的警员到:
“你刚才不是还朝我要酒吗?这酒是哪儿来的?”
那警员挑眉到:
“这酒是给章头儿留的。”
在两
名警员的搀扶下,章牧走出了关东军司令部的大院。
“章头儿,咱们去哪儿?”
章牧喝了一口酒,五脏六腑暖洋洋的,缓缓到:
“韩金和小三子在哪儿?”
“在东二街的铺子里,大家都在。”
章牧听了,点头到:
“走,带我去找他们。”
这两名警员在门口备了一辆人力车,将章牧搀扶着上了车之后,两人轮流拉车,跑向了东二街道的铺子。
尽管今晚的夜色很黑,在路过被带走时的街面时,章牧隐约的还是能看到街面上的血迹。
华夏人的血迹。
……
东二街的铺子里,火药味十足。
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大战。
韩金坐在凳子上,脸色阴沉的看着对面,三个小帮会的当家人。
冷声到:
“你们三个什么意思?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给句痛快话!”
这三人听到明天上街闹事的消息后,压根就不信。
便跟着去传消息的警员,来到了铺子里看看情况。
却不想,见到的只是一群普通警员。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
面对韩金的叱问,当中一位年长些的,干笑了两声,到:
“要说明天这事儿,对我们来说绝对个好事。不是不信任你们,只
是……”
说着,那年长些的划燃一根洋火,将烟杆子靠了上去。
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后,摆谱到:
“只是,你们的章牧队长,被抓进了关东军司令部,现在还生死不知呢!能不能活着出来,谁还都不知道呢?”
韩金听了顿时火冒三丈,猛的起身怒骂到:
“付老头,给你脸不要是不是,你瞎说什么呢?”
“我们章头儿怎么可能出不来?”
见韩金发火,一个稍胖些的帮会当家人,立刻起身打圆场到:
“消消气,都消消气。咱们是来谈事情的,不是来置气的。”
说着,起身走到韩金身边,伸手拉着韩金的胳膊,说到:
“韩金兄弟啊,要说咱俩认识的时间最长了,你,我是信得过的。只不过……”
“嗨,算了我就明说了吧!”
“不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