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蝴蝶看到章牧肩膀上的伤,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不由得轻呼了一声。
“你这是怎么弄的?”
刚一开口的同时,言语中便带了三分焦急。尤其是看到章牧肩膀上的纱布,还是前些天,自己给换的,数落章牧到:
“这些天是不是一直都没换药,你自己的身体,就不能自己上心些?”
章牧讪讪一笑到:
“警署里出了点乱子,去收拾了一下,结果一个不小心……”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就成这样了。”
话,是章牧来时在黄包车上想好了的。伤,也是章牧在黄包车上自己弄的。就是想在田中蝴蝶面前,弄个惨样子。
田中蝴蝶见了章牧的伤,原本冰冷的脸上生出些许担忧之色。
直接剪开了章牧伤口上的纱布,口中不住的数落着。
“不是和你说过了要好好静养吗?你怎么就不听话呢?是不想好了吗?”
章牧也是被田中蝴蝶接连的关切弄的很不好意思,但事情已经做了,章牧是不可能告诉她,这伤是自己弄成这样的。
但看着田中蝴蝶一副担心自己的样子,还是不由的在心中叹了一句。
‘如果她不是本子,该有多好啊!’
忍不住心中的疑惑,
章牧再次开口问到:
“田中小姐,我一直有个问题,你的名字为什么叫蝴蝶?蝴蝶,怎么听都不想一个姑娘的名字。”
章牧这才开口,已经是第三次问田中蝴蝶这个问题了。
章牧这话出口的同时,田中蝴蝶的表情微微一僵,手上替章牧收拾伤口的动作也停了些许。
似乎是要张嘴说些什么,但被口罩挡住了,可她一瞬间眼神的闪躲,全都被章牧看在了眼里。
半晌后,田中蝴蝶直起了身子。
“你为什么总是问这个问题?这好像是你第三次问了吧?”
章牧听了微微一怔,没想到田中蝴蝶记的这么清楚。
王守忠在临死之前,对章牧唯一的个人的托付,便是要章牧找到他的女儿,一个胳膊伤有蝴蝶胎记的女孩。
当章牧第一次听到田中蝴蝶的名字时,心中就有了这么一个怀疑。这个田中蝴蝶,有没有可能就是王守忠失散多年的女儿。
章牧没法和田中蝴蝶明说,只能嘴角微微勾起嘴角,轻笑到:
“就是好奇罢了。”
“只是好奇吗?”
“只是好奇。”
章牧说完,目光直直的盯着田中蝴蝶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答案。
“你不是第一个问我
,为什么叫蝴蝶的男人。但是我从来都没说过,为什么。”
田中蝴蝶说着,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章牧的对面,同时揭开口罩。
“我母亲说,我是在夏天阳光最明媚的时候出生的。我出生前,正好有一直蝴蝶飞进我母亲的房间,停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说,这是日照大神的指示,所以就给我取了个蝴蝶的名字。”
田中蝴蝶说完,微微一笑。勾起的嘴角,带着一丝丝的喜欢。似乎,田中蝴蝶很喜欢她名字的由来。
而说话的整个过程,田中蝴蝶都在盯着章牧的眼睛。
“怎么样,喜欢整个故事吗?”
章牧听了田中蝴蝶的话,眉头微蹙。
看着田中蝴蝶眉眼间的笑意,决定给她也讲个故事。
“我也知道一个关于蝴蝶的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有些……不那么让人喜欢。”
“我认识一个叫老王的人,原本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据说他的女儿很可爱,很喜欢蝴蝶。老王就在他女儿的房间里弄了很多带蝴蝶的花样,有蝴蝶的窗花,有蝴蝶的刺绣。”
“还给他的女儿买了一根带蝴蝶的发簪。”
章牧说着,语气瞬地沉了下
来。
“可是有一天,他们一家人去走亲戚,路上遇到了劫匪。”
“老王被劫匪打昏了,他的父母、妻子全都被劫匪杀死了,他的女儿也被劫匪抓走了……”
就在这时,田中蝴蝶问到:
“那然后呢?”
“然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的,每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据说,前两年的一个冬天,带街边被冻死了。”
章牧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一直在盯着田中蝴蝶的眼睛,想通过田中蝴蝶表情里细微的变化,看看她的反应。
而整个过程中,田中蝴蝶的脸上一直挂着微微的笑意,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在章牧将这些讲完的时候,田中蝴蝶微蹙了一下眉头。
“真是个让人伤心的故事,如果你说的这个老王,是在大本子帝国,决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
“就像在牡丹江,在爷爷和父亲的治理下,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章牧听着田中蝴蝶的话,心中暗到:
‘老王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本子,才变成这样的。’
同时在心里,已经将田中蝴蝶可能是老王失散的女儿,这个选项里划了下去。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