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刘的早餐摊吃早点的那些食客,端着碗在摊子不远处的地方,跺着碎步,朝铺子的方向看着。
他们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吧,人家早餐摊的碗还在自己手里端着呢。不走吧,这么等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都进去多长时间了,也不像抓人啊!要是抓人的话,不早就该出来了吗?”
“抓人?抓谁?”
“不是来抓内个叫章牧的大队长吗?”
“喝多了吧?内个章牧可是本子的荣誉警员,就这阵子,给本子立了多少功了。”
另一个食客说着,神秘到:
“我听说啊,这个章牧好像把抓夜游侠的差事揽到自己身上了,说是要给本子再立一个新功劳呢?”
“抓夜游侠?”
那食客有些不信的说了一句,而后闲聊到:
“前阵子,也在这东二街,内个章牧不是开枪打死了好几头本子浪人吗?怎么又替本子抓夜游侠了呢?”
“夜游侠不是专杀本子的好人吗?”
另一个食客有些气愤到:
“嘿呀,谁说不是呢?依我看啊,准是这个叫章牧的,认本子当了爹了呗。就像内个警署的署长何云山一样,当初何云山就是认了本子当爹,才升
到警署署长的。”
二人合伙骂了两句后,正看到田中平三郎带着何云山往出走。
“快看快看!出来了。”
那食客眯缝着眼,用力往铺子的方向瞧了瞧。
“我咋看着内个警署署长何云山,好像挨了一巴掌呢?你看他左脸是不是红了!”
另一个食客立马应声到:
“我瞧着像,对,我瞧着就是……”
等到车开出去老远后,这两个食客才端着碗,去老刘的早点摊还碗。
见老刘一直都在摊子上,便想着从老刘口中问些八卦的话来。
“老刘,我瞧着内个胖的,好像是警署的署长何云山呢?”
老刘一边收拾着碗,随口回应了一句。
“嗯呐,就是何云山。”
“诶,他是不是挨了一嘴巴子?”
“嗯呐,应该是本子长官打的。”
这两个食客见老刘知道的多,又是在铺子门口摆摊的,便神秘兮兮的问到:
“老刘,铺子里内个叫章牧的,是不是认了本子当爹了,当初才在街面上杀了本子,还啥事都没有的?”
老刘一听食客这么说,顿时将手里的碗往桌面上一摔。
眉头向上挑着,怒到:
“说什么呢?人家章队长是靠本事才当上大队长的,而且章队
长可是个大好人,当初可是救了……”
刚想多说些什么,随即又止住了。
“你们要是再敢乱说人家章队长,就别来我这儿吃了,我不欢迎!”
“走,走,都给我走!”
说着,便将二人往外轰。
两个食客见老刘忽然变了态度,满脸的不悦。
“切,不久是受了内个叫章牧的好处吗?说到底你不还是个摆摊的?”
“照我看啊,内个章牧就是认了本子当爹了,对就是认爹了!”
想到了自己心里想要的答案,也不管真与假,对与错,只要有噱头便够他们将话往外传的了。
…………
田中平三郎走后,章牧又在火炕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穿起衣服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
“呃啊!”
长长的伸一个懒腰后,章牧的嘴角微微勾起。
“田中平三郎啊!听说你抓抗联的人向来心狠手辣,这次小林大佐这头本子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处理他。”
说完,看着碗里的豆腐脑儿还剩一口,端起碗,一口吸溜了下去。
“粮食,不能浪费啊!如今我还能天天早上有豆腐脑儿喝,山里的同志怕是连粥都喝不上了吧。”
“也不知道来买粮的同志,什么时候能来!”
对接
下来要做的事有了一番计较后,刚要走,却见翠儿走了进来。
“章队长,我是来收拾屋子的。”
“翠儿啊,怎么能用你收拾呢?铺子里有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说着,章牧将黑色呢子大衣披在了身上,就想带着翠儿一起离开。
却不料翠儿的脚站定在了地上。
“三子哥和我说了,章队长您这屋子里的东西比较重要,别人收拾他不放心,说了好几次了,一定要我来。”
见翠儿拿定了主意,章牧也就没有反对的由头了。但看着翠儿脸上还没消下去的淤青,关心到:
“行吧,往后一天收拾一次就行。”
“你和小三子眼下的首要任务就是把伤养好了,别年二十九了,你俩办婚礼的时候,还顶着一张大花脸,那可就不好看了。”
翠儿本就生了个美人坯子,虽说脸上的淤青还没消,可看着还是好看的。
翠儿听了还是笑到:
“好,听章队长的。”
章牧前脚依旧踏出门了,又转过头对着翠儿到:
“以后别队长队长的叫了,听着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