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贺刚虽然被田中平三郎停了职,却无时无刻不想着找机会弄死章牧,无时无刻不想着重新恢复,本子给他的那点所谓的权力。
时间刚过正午,北一大街上赤木幸太郎摆出的比武擂台,正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
贺刚许久都没有回过的家中,贺刚当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直接跪了下来。
“师父,小刚子给您磕头了!”
说着,直接给老者磕了三个头。
“当、当、当。”
贺刚跪的这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是贺刚早年习武时的师傅,早先在江湖上,人送外号单手翻江的徐天南。
此时的徐天南,见贺刚朝他磕头的时候,神情冷漠,半点也不想和自己的这个徒弟相认。
径直向旁边闪了一步,将贺刚磕头的方向错了开来。
同时口中冷冷到:
“我可当不起你师父,我更是没有你这么一个徒弟。”
“你愿意给谁跪便跪谁,你愿意给谁磕头便给谁磕头,反正你别跪我,也别给我磕头,我怕折寿。”
贺刚听了,强挤出几滴眼泪,朝着徐天南跪行了几步。
“师父,我也有我的难处!”
徐天南听了,冷笑了一声。
“难处?有什么难处能让你连祖
宗都忘了,给本子去当狗?糊弄鬼呢?”
徐天南又往旁侧闪了一步,别过头看向别处,就是不肯看贺刚一眼。
虽是须发花白上了年纪的人,可身子骨没有半点不利索,身子笔直的站在那里,从上到下散发着一股凌厉之气。
贺刚见自己都已经低三下四的说了,徐天南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跪在地上,追着徐天南跪行了过去,一把抱住徐天南的大腿,将脸贴在了徐天南的大腿上。
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到:
“师父,我是真的有难处……”
徐天南很厌恶贺刚的做法,身子一抖直接将抱着他大腿的贺刚震了开来。
很是厌恶的瞧了贺刚一眼。
可看着贺刚涕泪横流的脸,刚硬着的态度,多少也软下来一点。
长叹了一口气后,脑中回忆起了那年,将贺刚收到门下当弟子的时候。
随即缓缓说到:
“想当年我收你的时候,是看着你爹娘全都没了,孤苦无依的一个人,才将你收下的。”
“这些年,我辛苦传你武艺,教你做人的道理,却不想把你教成这个样子!”
说着,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在贺刚的脑门上戳了两下。
“你怎么就偏要当黑狗子呢
?偏要给本子当狗呢?当个人不好吗?”
话说着,徐天南的语气柔软了很多,原本冰寒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
俗话说,徒弟也是半个儿。
贺刚毕竟是徐天南一手教起来的徒弟,便是贺刚犯了天大的错,徐天南还是想将贺刚劝回来。
贺刚听徐天南这么说,心中算是知道了徐天南的态度。
随即摸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将早先便准备好的瞎话,说给徐天南听。
“师父,我不是黑狗子,我也不是本子的狗,我……嘿呀,我实话跟你说了吧!”
说着,装作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半晌后,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是抗联的人,当黑狗子就是抗联给我安排的任务,让我潜伏在警署,暗中帮抗联收集物资。”
徐天南听贺刚说,他是抗联的人,是打本子的人,顿时眼前一亮。
随即俯下身子,伸手将跪着的贺刚扶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
贺刚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又给徐天南添了一记强心针。
“师父,您当我真的愿意给本子当狗吗?这些年我忍辱负重,全都是为了将本子赶出东北去。”
“这些年,我不知道给抗联
收集了多少物资,抗联需要的衣服、粮食、药品,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安总收起起来,送到抗联根据地的。”
“要是没有我给抗联送的粮食、棉服,抗联的人早就冻死、饿死了。”
徐天南毕竟是看着贺刚长大的,心中早就把贺刚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儿子。
哪有老人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好呢?当听到贺刚说自己是抗联的人后,很自然的便觉得贺刚说的全是真的。
“果真?”
“师父,我敢拿假话忽悠您吗?”
说着,贺刚五指并拢举到耳旁,发誓到:
“师父,我对天发誓,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就叫我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贺刚这番话说的真切,却不知胡乱发誓,是真的会应验的。
就在这个冬天,贺刚果真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了。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眼前,随着贺刚发的这番毒誓,徐天南很是欣慰,用力的在贺刚的肩膀上拍了拍。
“好啊!小刚子好啊!师父果然没看错你,没看错你。”
一番欣慰的话后,二人随即在屋里的火炕上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