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刚违心的编造瞎话时,一直盯着徐天南的表情。
在见到徐天南的眼神有些闪动后,心中知道徐天南是被自己说动了。
随即忙趁热打铁到:
“潜伏不下来,我又怎么替抗联搞情报?又怎么替抗联的人弄粮食、弄物资呢?”
“师父您品,您细品!”
人啊,大多都是偏执的,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就更偏执了。心底里认定了的事,甭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劝,都是劝不回来的。
若是像徐天南这般,将贺刚从小养到大的,便更是打心底里认定了,自己养的孩子是好的,是不会坏的。
想到此处,徐天南瞧了一眼贺刚。
“那你将这些话说出来不就好了?”
贺刚见徐天南这么说,心中顿时一喜。徐天南能如此说,也就说明徐天南是信自己的,
如此一来,答应了佐藤浩二的事,也就有着落了。
但面上,贺刚没有表露出分毫。
“糊涂,师父您怎么这么糊涂!”
说着,神秘是到:
“也就您是我师父,我才和你交了实底了。他们老两位和您关系再近,可对我来说,他们怎么说也是外人。”
“我怎么敢将性命交到他们手中?若是他们是
嘴不牢的?我丢了性命事小,抗联交给我的任务怎么办?”
话说到此处,徐天南是彻底信了贺刚了。转而瞧了一眼不远处的罗三雄和戴王爷。
“那今天你说的抗联给你的新任务……能不能先和我说说,我也好跟老两位言语一声?”
贺刚哪里和抗联有联系啊?又哪里有什么新任务啊?
先前说有任务,只是贺刚编出来,诓骗着几人去和顺居的说辞罢了。贺刚事先没有准备,此时被徐天南这么一问,微微一愣。
转念间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面露为难之色。
“我的师父诶!这街面上人多嘴杂的,若是那老两位嘴不牢说了出去,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要不这样,只要到了和顺居,我定然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个清楚,给老两位一个交代!”
贺刚的话说到此处,徐天南倒是犯了难。
贺刚和他说的那番话,他又不能跟罗三雄和戴王爷讲,又要想尽办法将二人弄到和顺居去。
可再难,毕竟是为了自己的徒弟,毕竟是为了帮徒弟,完成抗联交代给他的任务。
左右为难了一番后,缓步朝着罗三雄和戴王爷二人走去。直走到二人身前,徐
天南朝着二人一拱手。
“老两位,话说多了嚼不烂,小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徐天南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说着,徐天南拍着胸脯保证到:
“老两位要是信得过我徐天南,就跟着我去和顺居走一遭。只要到了和顺居,我让小刚将话原原本本的,给老两位说个清楚。”
“若到时候老两位还是要走,我徐天南绝不拦着!”
人情债、人情债。
这世上最大的债就是人情债了,越说越糊涂,越理越混乱。
眼瞧着徐天南拍着胸脯子保证了,罗三雄和戴王爷二人对视了一眼,叹气到:
“也罢,也罢!我们两个老头子就和你去和顺居一趟,看看你那宝贝徒弟到底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清楚!”
这‘宝贝徒弟’自然是加了引号的。
随着二人勉为其难的将事情应下,贺刚抢在前头将小轿车的车门打开。
贺刚自是不用说了,坐在司机的位置开车,徐天南坐在贺刚身旁。后座坐着罗三雄、戴王爷,和戴王爷的小孙儿。
一脚油门,朝着和顺居而去。
和顺居的所在也在北一大街,和比武擂台相距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若是坐车,也就两脚油门,
也就到地方了。
本是没必要坐车的,腿着过去就是了。贺刚担心去的路上再生出什么变动,说什么也要开车,将人送过去。
…………
贺刚开着车将人带到了和顺居,直接引着老三位去了和顺居的三楼。
席面上,酒水冷菜全都提前准备好了,只等一众人在席面上坐定了,和顺居的小伙计忙跑到近前。
“各位爷,能上热菜了吗?”
席面是贺刚请客的,小伙计的话也是朝着贺刚问的。
“上吧!”
领了贺刚的话,小伙计顺着楼梯下了楼了。
席面上,却是寂静一片。
戴王爷自觉着和徐天南的关系更近些,轻咳了一声便开口到:
“老徐啊!这和顺居我们也到了,你的面子我们也算给足了。你这宝贝徒弟有什么话,就让他快说吧。”
贺刚见状,从席面上站了起来。
绕着桌子,分别给徐天南、戴王爷和罗三雄三人,各倒满了一杯酒。
“有些话,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明白,左右这一场席面总要吃些时间,话也不急着一时来说。”
贺刚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眼睛滴溜溜的在老三位身上转悠了一圈。
“不妨先喝上一杯如何?
”
罗三雄瞧着面前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