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理扶着戴王爷都已经坐上驴车了,听到三驴子的这一句讥讽之言,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火气了。
“你个臭混混儿知道什么,今天我要是不把你拆了,我就不姓戴!”
说着,就要去打三驴子。
“天理,回来!”
坐在驴车上的戴王爷,最是知道自己这个孙儿的脾气,若是真叫戴天理过去打三驴子一顿,说不定真能把人打死。
当初在戴家的时候,戴王爷也是因为瞧出了戴天理的脾气,才将他要到身边养着的。
就是想板一板戴天理的性子。
不成想这么多年过去了,戴天理的功夫长进了不少,可性子是半点都没有改变。
但好在有戴王爷在,能压住戴天理的性子。
听着戴王爷叫他回来,戴天理用力的跺了一下脚。
“爷爷,我绝不能看着这个混混儿,污蔑你的名声!”
戴王爷神情淡然,丝毫没有将三驴子的话放在心上,也没有因为三驴子的话动怒。
“什么名声?我的一点名声算个什么东西,无所谓了!”
“怎么能无所谓!爷爷你总和我说,人活着就是活一口气,这口气若是散了,就什么都没了!”
说到此处,戴天理的双眼忽地红了,双手握成拳头,攥的紧紧的。
“前天晚上咱们能活着出牡丹江,那是咱们运气好。你这趟回去,要
是让内个贺刚知道了,他能让你再活着离开吗?”
“内个贺刚,可是对他师父都能下死手的,更何况是爷爷你呢?”
戴王爷听着戴天理的这番嘶吼,坐在驴车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眼朝着戴天理瞧了一眼,低下头去。
‘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旱烟。
又缓缓的抬起头来,再次用浑浊的双眼盯着自己的孙儿,半晌后,嘴角微微勾起。
“好孙儿,今天早上你不是还和我说定数吗?回牡丹江,回去打擂台就是我这辈子该有的定数!”
戴王爷的这番软和话说完,戴天理的眼睛更红了,哽咽的对着戴王爷喊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趟回牡丹江,就是要回去送死!”
谁料戴王爷爷孙俩,将话说到情意最弄的时候,雪地里坐着的三驴子‘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别怪我说丧气话,光凭你们两个,就是回去送死也没用!”
“小本子摆的比武擂台,那是老早之前就准备好了的。赤木浪人团,足有一百多头本子浪人。”
“别的不说,就那个领头的叫赤木幸太郎的,大冬天的只穿一件单衣,一般练武的人,可做不到他这一点。”
这一番贬低戴王爷的话,反倒让戴王爷,听出了不少重要的消息。
至少现在,戴王爷知道了本子中最厉害的那个
,是叫赤木幸太郎!也知道了这头叫赤木幸太郎的本子,没那么简单。
随即对着身边的戴天理吩咐到:
“天理啊,把他扶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爷爷,他就是一个混混儿,嘴里能有什么实话……”
“快去!”
在戴王爷的催促下,戴天理很是不情愿的,将三驴子从雪地里拎了起来,而后扶到了驴车上坐下。
戴王爷则是在轻咳了一声后,用很是柔和的态度,向三驴子问到:
“那你和我说说,这头叫赤木幸太郎的本子,有什么擅长的招数,或者说喜欢使什么兵器?”
要说对赤木幸太郎的了解,三驴子的确是所有人中,对赤木幸太郎了解最多的那个。
甚至也只有三驴子,近距离的接触过赤木幸太郎的那把太刀。
毕竟当初在千香楼的时候,章牧手里拿着赤木幸太郎的那把太刀,抵在三驴子的脖子上。
当时,太刀上的寒气,吹得三驴子脖子生疼。
此时三驴子面对戴王爷的询问,嘴角微微一笑。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赤木幸太郎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太刀,赤木幸太郎手里的那把太刀……”
“他的速度也很快!当初在千香楼的时候,他直接从二楼跳下来,然后又跑了大概这么远……”
…………
直到日头高高升起
,三驴子将自己知道的有关赤木幸太郎的一切,全都说给了戴王爷听。
直到最后,三驴子深吸了一口气到:
“这场比武擂台对小本子很重要的,贺刚曾经说过,只要他能帮小本子赢下这场比武擂台战,那么小本子就会给他一个警署副署长的位置。”
戴王爷在听到,贺刚只是为了一个警署副署长的位置,便将徐天南出卖掉了,不由得苦笑了两声。
“早先我还想不明白,小本子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价钱,才能让徒弟杀师父,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警署副署长。”
“老徐啊!你也太便宜了!”
三驴子听到戴王爷如此轻视警署副署长的位置,直接轻笑了两声。
“呵呵!”
三驴子跟了贺刚那么多年,太清楚警署副署长这重身份的厉害了。
别的不说,只说贺刚当上警署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