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闷子只以为来了买烟的人,堆起一张笑脸转头看去。正看到抱着膀子看着自己的涂二。
“涂二哥哥你怎么来了?来抽烟!”
说着,从烟夹子里拿出一根卷烟,朝着涂二递了过去。
涂二笑着哼了一声,没有去接。
“哼!瞅什么呢?看的那么出神?”
说话的同时,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带包装的香烟。
“瞧见没有,正宗的哈德门!有这个了谁还抽你的卷烟?你这卷烟还是赶快扔了吧!”
面对涂二这略带嘲讽的话,二闷子尴尬的笑了笑。
“是、是、是!涂二哥哥如今您发达了,这是我的生计,扔了我吃什么喝什么啊?嘿嘿嘿……”
二闷子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涂二听了,抬手在二闷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二闷子啊,你的好日子来了。走吧,我们大当家的要见你!只要你能被我们大当家看上,当警员的事不成问题。”
二闷子听了,顿时一喜。
“现在?”
“就现在!”
…………
要说涂二和二闷子,原本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怎么会认识呢?事情还要从二闷子,被章牧打发到火车站卖卷烟开始。
原本,章牧只是想以此,好好试一下二闷子的性子。
毕竟当时,林有财给章牧
松谢礼的时候,二闷子瞧见金子时候的眼神,让章牧觉得很不舒服。
而且二闷子又想当警员,章牧这才让他去火车站卖卷烟。
谁成想,二闷子到了火车站后,最开始那两天还能装装样子。
可在从赵安口中得知,装卸区里的货全都是章牧的之后,心里就按捺不住了。几次偷偷溜进仓库,偷东西卖。
尤其是发现仓库里有白糖之后,心思就更按捺不住了。
二闷子毕竟是在街面上混生活的,虽从没买过白糖,可也是知道白糖的价值的。
就这样,二闷子每天都会利用自己的烟夹子,从章牧的仓库里偷一些白糖出来,趁着年三十将近,私底下兜售白糖。
就在腊月二十五的那天晚上,二闷子又偷出了两包白糖,打算到酒馆里卖了换钱。
正好碰到了,扣下了贺刚给三驴子买棺材钱后,带着两个黑鹰会的混混,在酒馆里喝酒的涂二。
涂二瞧着二闷子兜售的白糖包装上,明显印着他们黑鹰会的标记,一把将二闷子按在了桌子上。
终是在一番拳脚过后,从二闷子口中得知了白糖的由来,以及章牧在火车站的卸货区,囤积了大批物资的事。
粮食,白糖,棉服……
林林总总,无一不是紧俏的物资。
这才
有了涂二向贺刚告知二闷子的事,以及贺刚要见二闷子的事。
…………
贺刚在牡丹江的宅子中,二闷子紧紧的跟在涂二身后,一副惶恐的样子。
从进了宅子开始,便时不时的见到黑鹰会的混混儿在把守各处门口。看起来根本不像宅子,反倒像个衙门。
殊不知,这是贺刚为了震慑二闷子,特意准备的。
“涂二哥哥,我就这么去见贺大当家的?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你块和我说说……”
二闷子跟着涂二,直走到了贺刚的房前,才畏首畏尾的问到。
涂二听了二闷子的话,微微一笑。
心中嘀咕着。
‘大当家安排的这副阵仗,还真是够能唬人的,瞧把这小子吓的。’
口中则是说到:
“怕什么?我们大当家的又不吃人,等下他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
“答的好了,包管你往后的富贵!”
说完,伸手在二闷子的后背推了一下,让二闷子险些没一头栽进屋。可进屋时的样子,多少有些狼狈。
………
坐在屋里的贺刚,瞧见二闷子跌撞着进了屋,抬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什么人?”
二闷子远远的瞧见,一副正襟危坐的贺刚,心中顿时一紧,双膝一软,直接给贺刚跪了下来。
“
贺、贺大当家的,小子二闷子,在火车站卖烟卷,我内个什么,我……”
一时间,含糊不清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贺刚见状,心中一喜。
知道自己先前的安排,是有了效果了。但如今,还是要装装样子,随后又是一拍桌子。
抬手指着桌上摆着的白糖。
“这是你的东西?”
二闷子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白糖,连连应是。
“是,内个东西是我的……”
此话刚一出口,身后站着的涂二,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二闷子连忙改口。
“不……内东西不是我的,是……是……”
“是章牧的,对不对?”
贺刚手撑着桌子,身子微微向前探出,很有压迫感的问向二闷子。
“对、对、对,就是章牧的。章牧在火车站的仓库里,不止有白糖,还有好些粮食,差不多有二百吨。”
“还有棉服、棉鞋,好多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