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顺见贺刚跳脚的指摘,稍微正了正身子,眉眼间带着一股笑意。
“被停职的贺刚大队长说的对,可你有没有想过,火车站的卸货区已经归在了我们章队长的名下。”
“你贸然带着一群混混儿来,你说不是来闹事的,谁信啊?你要是老实的在家呆着,谁又能打得着你?”
“谁又能朝你丢砖头?”
刘二顺每每提到贺刚的时候,都要加上一句被停职的,气的贺刚大口喘着粗气。
“呵……哈……哕”
面对刘二顺的话,贺刚只敢闷头生气,断然不敢再提来搜查的事。
之前的时候,他已经向刘二顺提过一次章牧勾连抗匪,要搜查货物的事了。深知自己没有搜查令,说出来也是理亏。
之前田中平三郎就没给自己搜查令,如今再提,根本指望不了他能帮自己。
只得将所有话全都闷进肚子里。
……
此时,田中平三郎已然看出了,贺刚是个不中用的。先前对付章牧的时候,贺刚就每每落入下风。
本想着用贺刚来制衡章牧,却是半点用处都没有起到。如今更是连章牧的几个手下,都对付不了。
田中平三郎心中只觉得,贺刚是越来越没有了。
但还是耐住性子,朝着贺刚问到:
“贺刚,打电
话叫我过来,不是说有证据给我吗?证据在哪儿呢?”
见田中平三郎问起证据的事,贺刚脸上再次一红。
从到了卸货区开始,直到现在贺刚都没瞧见货一眼,就更别说找所谓的证据了。
“还……还没有。”
转念一想,章牧的货还都在火车站里,还没有发出去。
就在昨天后半夜,贺刚带了两个人,悄悄的来了一趟卸货区了。并将一箱子本子的香瓜手雷,藏到了章牧的货里。
只要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带人在章牧的货里找一下,将他藏的香瓜手雷找出来,准能让田中平三郎就此定了章牧的罪。
“田中长官,章牧的货还在火车上,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准能……”
不等贺刚将关键的话说出口,田中平三郎猛地一挥手,直接止住了贺刚的话。
原本,田中平三郎是想过去抡他一巴掌的,可刚朝着贺刚走了一步,就被他身上那股子恶臭怼了回去。
真为了抡他一巴掌,再把自己熏个好歹出来,实在划不来。
便站在原地,冷冷的呵斥到:
“贺刚,你在糊弄我吗?”
“不敢,我哪儿敢糊弄田中长官您啊!我可还有人证在的,他知道证据在什么地方。”
“只要田中长官给我个机会,我准能把证
据找出来。”
说话的时候,贺刚一直留意田中平三郎的脸色。
瞧了好一会儿,见田中平三郎原本有些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心中明白,田中平三郎这是默许了。
当下,贺刚立即四下寻找二闷子的身影。
溜溜的找了一圈儿,愣是没瞧见人。
“二闷子……二闷子。”
接连叫了几声,一直没人应答。
自己在这里急的火上房了,却看到黑鹰会的混混儿们全都在一旁傻站着。
“涂二,你他娘的死人啊,快把二闷子给我找出来啊。”
………
卸货区的地方虽大,可让黑鹰会那些人四下一搜罗,不多时便找见了二闷子的尸体。
“大当家的……您来看看吧!”
涂二伙着两个混混儿将二闷子的尸体,径直抬到了贺刚面前。
贺刚瞧见了二闷子的尸体,整个人眼睛都直了。
“这他娘谁干的?谁干的?”
就在此时,刘二顺看着直跳脚的贺刚,缓步向前走了两步。
“我瞧瞧怎么了?”
心知那是二闷子的尸体,刘二顺还是装作一副十分吃惊的样子。
“二闷子,你这是怎么了二闷子。你死了,你家里的老娘可怎么办啊!”
说完,再次改成一副愤怒的样子。
“黑鹰会的混混儿打死人了!来人
啊,把这些混混儿全都给我抓回去警署去,全都下大狱。”
开嗓子这么一吆喝,跟刘二顺同来的二十多名警员,立刻上去动手拿人。
……
刘二顺在吩咐完警员后,转过头来,看向了田中平三郎。
“田中长官,这里闹出命案了,我得把黑鹰会得人全都带回警署去。您看您是拦着呀,还是不拦着啊!”
“您要是拦着,我立马放人,您要是不拦着,我可就把人带走了。”
刘二顺这番话,看着是在问田中平三郎得意思,实际上是在将田中平三郎的军。
田中平三郎若是不拦,他就带走贺刚,至于贺刚说过的章牧勾连抗匪的事,也就只能就此作罢。
那章牧的这批货,可就直接运出去了。
可田中平三郎若是拦着,此间二百多个卖苦力的汉子,可就是二百多张嘴。
不用等到明天,此间的事就能传的满牡丹江都是。到时候,话传成什么样子,谁可都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