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田中蝴蝶推门而入。
正看到从病床上下来的田中平三郎,急忙迎了上去。
脸上满是关切、担忧之色。
“父亲,你怎么起来了?”
当即撂下手里装药的托盘,去搀扶田中平三郎。
“父亲快躺下,您的主治医生说了,你受到的撞击已经伤到了内脏,必须好好静养。”
“一个月能养好,就已经是万幸了!若是再奔波劳累,定然会留下病根的。”
“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我考虑考虑啊!”
见到田中蝴蝶对自己的关心,田中平三郎脸上满是温柔。当即轻拍了两下,田中蝴蝶扶着他的手。
“我的身体我清楚,没事的!这两天在病床上躺的身体都要锈住了,出去活动一下总是好的。”
“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放心?你的身体都什么样了,你让我怎么放心?”
说着,田中蝴蝶手上加了些力道,想将田中平三郎重新推回到病床上。
可这些终究是徒劳的。
“快回床上躺着,好不好!快回床上躺着,好不好!”
田中蝴蝶自然看见了房间里的松原春二,但她并没有理会。
毕竟年三十那晚,松原春二是如何为难她父亲的,田中蝴蝶可是全部看在了眼里,记在心里。
还有这些
年的种种,全都记在田中蝴蝶的心里。
如今,田中平三郎的反抗,也让田中蝴蝶有了不理睬松原春二的勇气。
松原春二见田中蝴蝶径直略过了自己,心中很是不悦。
当即眼皮一沉。
“这才多长时间没见,就这么没有规矩?见到爷爷也不知道打招呼,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了。”
训斥田中蝴蝶一句后,目光转向田中平三郎。
“田中,你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
松原春二之所以敢如此态度,也是料定了田中平三郎一定会为了,能得到追查‘尘埃’的机会而训斥田中蝴蝶。
如此一来,虽变了味道,他松原春二依旧是家里的主事人。牡丹江每一个细微之处,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中。
实际情况,也果真如松原春二想的那般,在话出口之后,田中平三郎当即推开田中蝴蝶扶在他胳膊上的手。
“蝴蝶,和爷爷打招呼。”
“父亲!”
看着田中平三郎如此态度,田中蝴蝶很是不解。
可看着田中平三郎那无比坚定的眼神,田中蝴蝶心中只有失落和哀怨。
难不成,这两天他和自己说的那些,很是温暖的话都是假的?难不成,他对自己的许诺都是假的?
挣扎了好一会,田中蝴蝶还是选择了妥协。
“爷爷
……”
心不甘情不愿的打了一句招呼后,田中蝴蝶手掩着发酸的鼻子,快步跑出了病房。
……
从本子陆军医院离开的田中平三郎,并没有直接出找章牧。
而是去到了火车站卸货区,找来了年三十那天值班的人……
同时来派出一众特务处的本子,将黑鹰会的混混,和那些在卸货区卖苦力讨生活的汉子,全都抓到了特务处。
…………
就在田中平三郎离开本子陆军医院后,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
送走了小五、小六的章牧,回到了本子陆军医院。
所有事都已经安排好了。
电话告诉了刘二顺,让所有警员值守到夜里十二点,然后留一个守夜的人,就全部离开。
让小五、小六在十二点之后,去到警署后门。并和他们约定好,劫到贺刚之后的见面地点。
同时说好了,杀贺刚的时候自己也要在场亲眼看着。
做完了这些,章牧才回到本子陆军医院,回到自己的病房。可刚推开门,里面的景象着实吓了章牧一跳。
只见田中蝴蝶坐在自己的病床上,床上横摆着吃饭用的小桌子。
桌子上摆有两个酒瓶和一只酒杯,其中一个酒瓶已经空了,横摆在桌子上。
另一个酒瓶还有一大半。
章牧进门的时
候,田中蝴蝶正往酒杯里倒酒,见到章牧回来了,朝着章牧咧嘴一笑。
“嘿嘿……你回来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嘴上说着话,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依旧往酒杯里倒着酒。
可田中蝴蝶醉的太厉害了,又因为刚刚和章牧说了话,手上一阵晃动,酒也随之洒的到处都是。
章牧看着田中蝴蝶的样子,不由得眉头紧皱,赶忙跑到田中蝴蝶身边,伸手搀扶。
“干嘛喝这么多酒?”
可田中蝴蝶丝毫不理会章牧的关心,抬手再次往酒杯里倒酒。
“没有这么喝酒的,快别喝了。”
见田中蝴蝶还要喝酒,章牧连忙将酒瓶从田中蝴蝶手中抢下来。
“嗯……给我酒。”
田中蝴蝶想从章牧手中,重新将酒瓶拿回来。
可章牧又怎会让她如意?反手将酒瓶放到她够不到的地方,同时,将田中蝴蝶揽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