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皇子七皇子韩王楚柯战战兢兢道:“回父皇,儿臣以为几位大臣所言甚是。现在魏国强而我们齐国弱,应该尽量避免发生冲突,以拖待变为上。”
皇帝冷声道:“以拖待变?拖到什么时候?拖到齐国灭国吗?”
韩王楚柯闻言两腿一软跪倒磕头道:“儿臣失言,请父皇恕罪。”
皇帝略过韩王,对其他几位皇子道:“你们呢?”
除了赵王和楚枫,其余皇子全都低着头,不敢看皇帝。
这时殿中大臣不由得都望向赵王,显然希望那个一贯讨皇帝欢心的赵王能够力挽狂澜,让皇帝息怒,免得他们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赵王昂首挺胸,感受着殿中大臣殷切的目光,好整以暇地对皇帝行礼道:“父皇,儿臣以为调集全国兵力,焚毁淮河以北的各地粮仓,集中守卫京城。那魏国兵马长驱直入,一路得不到粮食补给,必然不能久战,只要守住京城,必能反败为胜。”
接着他便长篇大论地把左丞相交给他的折子,慷慨激昂地背了出来。
折子里写的,才是左丞相何晶伏呕心沥血想出的救国之策。
果然,赵王背完折子后,皇帝神情虽
不算好,但是到底是缓和了一点。
收缩兵力拱卫京城,的确算是个办法,不过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淮河以北近乎齐国一小半的领土,焚毁了各地粮仓,那就是逼着淮河以北的百姓去死。
着实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
大臣们议论纷纷,有的叫好,说赵王果然有魄力,有的摇头,觉得这样代价太大了,即便打败了魏国,那齐国也完了。
听了赵王的发言,征北将军朱陵先坐不住了,他的军队全部在淮河以北,这简直是要他的命。
“陛下,万万不可,此举无异于饮鸩止渴,白白放弃淮河以北的防线,一旦有个万一齐国就有灭顶之灾了!”
赵王笑道:“朱将军不必担心,朝廷定然不会亏待将军的,将来拱卫京城,还需要北地十八营做主力呢。如果将军是担心京城的话,那也不必,咱们还可以往南迁都,楚国兵力鞭长莫及,肯定吃不消的。”
对于赵王这番话,大臣中很多人都点头赞成。
要他们留在被围困的京城里,他们自然不愿意,但是继续南迁,避开战火,他们就不会反对了。
眼见朱陵还要说话,皇帝抬手制止道:
“请你们四位来,是听取朝内意见的。你们的意见朕已经知道了,不必再提了。”
一句话堵得朱陵只好行礼退了回去。
眼见众人都在议论赵王的策略,皇帝看向楚枫,不抱什么希望随口道:“废太子,你也说说吧。”
楚枫闻言,两臂一身,扬了扬宽袖,正色道:“父皇,儿臣以为,不战而言降者,可杀!”
“不思为国尽忠而怯战者,可杀!”
“言献金银钱财绫罗绸缎者,可杀!”
“言以公主和亲皇子为质子求和者,可杀!”
“言放弃百姓南退迁都者,可杀!”
“言齐国必败魏国难胜,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者,可杀!”
这时的楚枫站在那里威武霸气,和刚才打着哈欠揉眼睛的人判若两人。
当他这六可杀说完,皇帝拍案而起,大声叫道:“好一个可杀!好一个可杀!”
大臣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诧异,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废太子嘴里说出来的。
以征北将军朱陵为首的四方将军更是激动地起身叫好。
左丞相何晶伏和其同党还有赵王等皇子都瞪着眼珠子看着楚枫,不敢相信这么霸气的话居然是那个窝囊废太子
说出来的。
皇帝激动地从龙椅上走下来到楚枫身边,道:“枫儿,你继续说。”
听到皇帝对楚枫的称呼从厌恶的“废太子”变成了亲昵的“枫儿”,赵王脸色大变,急道:“话说得漂亮,一旦魏兵攻来,只靠着嘴皮子就能挡住他们吗?”
皇帝听了这话,甚是不满地看了一眼赵王,但是他没有出声阻止,而是看向楚枫,听他回答。
楚枫一脸严肃地道:“齐国屡次败给魏国,正是因为你们这些朝中大臣怯战避战。你们身为齐国的决策者,都不相信齐国的士兵,这样如何能胜?”
“只有杀了那些投机取巧的摇摆不定的,那些只想着投降惜命的,杀了那些未战先怯的,相信自己的士兵,自己的将军,保证粮草功绩,给予士兵充足的粮饷,只有这样,才有获胜的机会。”
“至于那些打算割地赔款的,今日割五成,明日割十城,犹如以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皇帝听后拉着楚枫的手,激动道:“好一个薪不尽火不灭!”
他望着殿中大臣,厉声道:“你们这些大臣都听见了?”
大臣们低着头,齐声道:“听见了。”
除了一些
武将,他们这些人都是饱读诗书之辈,虽然早就把书里的荣辱都忘了,可是听到楚枫这番振聋发聩的话,也不由从蒙尘的心底浮出几分惭愧来。
皇帝拉着楚枫走到大臣中间,厉声骂道:“你们这帮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