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楚枫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抬起头看到叶霓裳面带微笑站在门口。
他招招手,道:“霓裳来的正好,你来看看,这些人里可有能用的人?”
叶霓裳是来给楚枫送茶水点心的,她听到楚枫的话走到他身边,看见楚枫身前书桌上有几张写满名字的纸张。
除了名字外还有这些人的姓名籍贯和原本官职以及所犯何罪。
楚枫顺手拉着叶霓裳坐在自己怀里,把那些名字摊开给她看,道:“你瞧瞧。”
叶霓裳嗔了楚枫一眼,不过这儿没有外人,她乐得和楚枫亲密,便坐在楚枫怀里拿起名单。
从头看到尾,她指着其中两人道:“这个张文石是靖元五年的状元,听说他那时拒绝了何晶伏的拉拢,所以虽然是状元,竟然被外放到了外地做官,当时的人们都为他感到不平。”
靖元是当今皇帝的年号,今年是靖元十三年。
“后来他在地方上颇有政绩,很得民心,从县丞一路做到了通判,去年被举荐入朝为户部侍郎。不过他入朝之后依旧不肯为何晶伏出力,去年年底被何晶伏寻了个渎职的罪名下了大狱,至今还没被发落。
”
“这个姜正初是靖元八年的榜眼,登科之后就入了翰林院,靖元十年升迁为兵科给事中,他驳正了几次何晶伏同党的奏章,又上折子参了何晶伏同党几人。”
“那时就有很多人劝他收敛些,这样得罪左丞相,将来必有祸事。殿下可知这姜正初怎么说的?”
楚枫听着怀中美人娇声细语侃侃而谈,很是受用,抱着她的腰笑道:“他怎么说的?”
叶霓裳感觉到了楚枫的手越来越不老实,面上泛红,娇滴滴道:“这个姜正初义正词严地对劝他的人道:‘我吃的是楚氏给的俸禄,穿的是陛下赐予的官袍,难道不为了齐国江山说话,要为了一个左丞相闭嘴吗?’”
“当时的人都很佩服他能说出这番话,不过也都很担心,他会受到左丞相的报复。”
“果然没过多久,何晶伏就以姜正初这个给事中妄议朝政为由,先是罢免了他的官职。然后又有人举报姜正初收受贿赂,就被下了大狱。”
“据说何晶伏还去刑部大牢里见过姜正初,两人说的什么外人无从得知,只是姜正初很快被判了今年秋后处决。”
好不容易说完了这二人的
事,叶霓裳忙放下手里名单,按住楚枫那越来越过分的双手,嗔道:“殿下有没有在听臣妾的话?”
楚枫嘿嘿笑道:“当然在听,父皇给了孤筹建通文馆,招募属臣的权力,那么就从这二人开始吧。”
叶霓裳仰起脸,两只美眸定定地看着楚枫,眼眶里泛着泪花,欣慰道:“殿下能够振作起来真是太好了。”
过去的楚枫整日浑浑噩噩,不但对朝政毫无兴趣,就是对东宫内的事也不管不问,只想着当缩头乌龟,能少挨皇帝几句骂,少被赵王和何晶伏排挤。
那时叶霓裳看着这样的太子真的是绝望。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太子斗志昂扬又有谋略,连带着人也精神了,本就生得俊朗的他在叶霓裳眼里更是英俊。
楚枫看着叶霓裳美丽的脸蛋,红润的樱唇,忍不住亲了上去。
叶霓裳娇哼一声,闭上眼睛软在了楚枫怀里。
直到楚枫的手碰到她腰间肌肤才回过神来,忙挣脱从楚枫怀里跳出来,满面通红道:“殿下不要误了正事。”
说完这话,不等楚枫回答,就连忙拢着衣服一溜烟跑了。
看着美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楚枫
不由摇头苦笑。
刑部大狱。
若烟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扇着眼前空气,埋怨道:“臭死了,臭死了……”
楚枫也拧着眉头,对前面领路的狱丞笑骂道:“他妈xx臭死了,你们平日里不打扫吗?”
狱丞点头哈腰地笑道:“殿下有所不知,关在这儿的人都是一帮无耻败类,他们吃喝拉撒都不挪地方,就是打扫干净了,他们三两天就重新弄臭了。”
“您这次来得突然,要是下次您再来,先让下人来知会一声,下官领着人先打扫打扫通通风。”
若烟憋不住气,用帕子捂着嘴深呼吸一口,嗔道:“殿下你自己来就好了,干嘛叫我来。”
楚枫笑道:“小丫头,你好歹也是孤的侍女,倒是矫情起来了。”
若烟嘿嘿笑了两声,这几天她感觉太子像是换了个人,虽然比以前似乎更好色了,常对自己动手动脚,可是不再无能狂怒了,做事有章法,对自己也没有呼来喝去,亲近了不少。
楚枫用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拧着眉头道:“还没到吗?”
那狱丞忙道:“还差几步就到了。里面黑,殿下小心脚下。”
又拐了两
个弯,几人才走到牢房深处。
过道两边牢房里有人闻到了若烟身上的胭脂香气,便扒着牢房栅栏叫道:“有女人!有女人!”
这一声惊醒了不少人,那些被关得久了,不见天日的男人们,像是发了情的野狗,拍得铁栅栏震天响,叫道:“哪里来的女人!快带进来让老子爽一爽,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