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烟好奇道：“这是什么？”
楚枫没有回答，而是凑近若烟脸蛋旁轻轻嗅了嗅，低声道：“今天洗澡了吗？”
若烟闻言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往后连跳两步，抱着两肩像是看变态一样望着楚枫，怒嗔道：“大白天奴婢洗澡干嘛，昨晚睡前洗的！”
说着她忍不住对着自己胳膊轻轻嗅了嗅，心想难道是这些天自己太忙，洗澡的时候不用心，身上有异味了。
要是被太子闻到身上有臭味，那她真没脸活下去了。
楚枫嘿嘿笑道：“若烟身上香香的。用的皂角还是澡豆？”
他闭上眼睛细细品了下，回味道：“还有一丝花香……唔……什么花呢？兰花？是不是。”
看到楚枫这副模样，若烟脸上的娇羞已经化作了恼怒，一步一步推到门外，叫道：“奴婢以后再也不见您了！”
说完转身就要跑。
楚枫一个箭步抢过去拉住她的手，笑道：“你听孤和你解释，你不是问孤刚才孤手里拿的是什么吗？就是和洗澡有关的。”
若烟眼角挂着泪花，很是委屈，半信半疑道：“真的？殿下不是在和奴婢耍流氓？”
楚枫板起脸来，道：“这是关
乎造弩军费的大事，孤怎么敢拿这个开玩笑？来，等会孤做出来，你第一个试用，好不好？”
若烟听到楚枫让自己第一个试用，心中欢喜，面上却绷着，撅着小嘴道：“殿下等会要是再说这样轻浮的话，奴婢今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楚枫唤来福顺，道：“去买些十五斤贝壳来，不论成色、五十斤肥猪肉，只要肥肉，一点瘦肉不要、再买十捆干草。”
若烟和福顺都听得一头雾水，都以为太子今日心血来潮想吃肥肉。
不过福顺没问出口，应了一声就去了。
若烟蹙眉道：“这样真能做出洗澡用的东西吗？”
她觉得楚枫刚才说的三样东西，没有一样和洗澡有关。
楚枫笑道：“当然，你再去采些桂花来，越多越好。”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福顺便把楚枫交代的东西都卖齐了。
楚枫指着肥肉道：“送到灶上，让厨娘熬出猪油来，放冷了送来，孤有用。”
趁着厨娘熬猪油，他则找了一个炭火炉子，开始烧贝壳。
待所有贝壳都被烧成了灰白色，取出来用石碾碾成粉末。
烧好贝壳之后，又找了一口大锅，将枯草烧成草木灰
。
然后把草木灰泡进水里，用细纱布过滤两次，得到干净的草木灰水。
再加入贝壳灰粉末，再次过滤。
将过滤的溶液静置良久。
这个时候福顺带着已经冷至常温的猪油来了，若烟也采了满满一小盆桂花瓣。
楚枫取静置溶液上层的液体倒入猪油里，再加入事先准备好的细盐和桂花挤出来的桂花汁，让福顺用力搅拌，开始皂化反应。
一直搅拌到里面的液体成了泛着些许微黄的乳白色膏体，才让福顺停手，然后取来洗干净的竹子，装进去密封。
若烟在一旁看着，眉毛拧成一团，当看到楚枫拍拍手说大功告成时，她小声道：“这是猪油……这能往身上抹吗？”
她一想到猪油黏在身上油腻腻的感觉，就浑身不舒服。
楚枫笑道：“放心吧，你今晚晚点洗澡。”
若烟瞪了一眼楚枫，小嘴一撇，示意旁边还有福顺小太监。
福顺很是乖觉，低着头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楚枫就和若烟留在通文馆，一直到子时，其间叶霓裳过来看了一眼，看着楚枫和若烟神神秘秘地围着一堆封住口的竹子，笑道：“你们干什么瞒着我？”
若烟有点心虚，低声道：“奴婢怎么敢瞒太子妃娘娘。”
楚枫笑嘻嘻抱着叶霓裳，附耳低声道：“我做了一个好东西，今晚让若烟试试，如果好用明天就给你送过去。”
叶霓裳只以为楚枫是胡闹乱玩的，也不太在意，只提醒道：“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殿下要上心些。”
楚枫笑道：“娘子放心吧。”
好不容易送走了叶霓裳，到了子时楚枫觉得差不多了，便剥开一个竹筒，只见里面的膏体已经完全凝结成了固体。
若烟仔细闻了闻，只觉得有淡淡桂花香，一丝猪油的肥腻味道都没有。
她看着手里东西，惊奇道：“殿下，这个叫什么？真的是刚才那些猪油做出来的吗？”
楚枫笑道：“叫肥皂。”
他从福顺手里接过一个盛满水的洗手盆，道：“你洗洗手试试。”
叶霓裳拿着那块简易肥皂，一时不知道怎么用。
楚枫让福顺端着水盘，亲自上手教她，一手抓着她两只小手，另一只手往她小手抄水。
若烟的手又白又软，两只和楚枫的一只差不多大，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楚枫那英俊的脸，感受到楚枫手的触感，不由心驰
神遥，直到听到楚枫问感觉怎么样，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低头一看自己原本嫩白的两只小手现在在楚枫手里，更加白皙滑嫩，犹如上好的羊脂玉雕刻出来的。
若烟惊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