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妃何琴鸣听说赵王醒来又昏了过去,只觉得厌烦,对报信太监道:“除非他死了,不然别来烦我!昏倒了就去请御医,这点小事也要来请示我吗?”
这一天赵王府里一整夜,除了赵王妃的小院一片太平,其他地方都是人心惶惶,不得休息。
何晶伏知道赵王生病,没有多想,只派了一个下人送礼问候。
这些天太子在忙碌,他也没闲着。
因为有皇帝的圣旨在,他思虑再三,觉得直接去接触百花楼实在是太冒险了,一旦暴露了那就是公然抗旨,即便是权倾朝野的他也扛不起这个罪名。
于是他想了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几个特意的青年才俊去参加这场诗会。
何晶伏是这样想的,无论戴上什么好听的名头,那花魁也不过是个窑姐。
要窑姐动心,无非两样,钱和模样。
魏国的五皇子宇文锦虽然足够出色了,可是万一出了纰漏,所以他准备了几个青年才俊,皆是从下一届要参加科举的士子中选出的佼佼者。
这样就能保证,即便万一宇文锦输给了废物太子,那也不至于让废物太子直接获得第一,这样到时候理论起来,
两人都赢。
……
魏国长公主落脚的公馆。
“最近东宫那边太子都在忙些什么?”因为天气炎热,魏国长公主身上只简单披了一件轻纱长裙。
她一双美丽白皙的玉腿摇晃着露在外面,身边服侍的侍女不小心瞧见了,都不由在心里赞叹,这双腿像是有魔力一般。
依翠小心拉了下裙摆替长公主遮住露在外面的肌肤,低声回道:“齐国太子最近像是很忙,他前些天去刑部大牢救了两个人,之后又见了净影寺的一个和尚,齐国征北将军朱陵也往东宫里走了一遭,对了,昨天赵王妃也进了东宫……”
说到这里,她便迟疑了些,显然是有什么话在想要不要告诉魏国长公主。
魏国长公主看了依翠一眼,道:“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依翠小声道:“据说……赵王妃从东宫里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有些湿漉漉,像是……像是在东宫里洗了个澡……”
魏国长公主一怔,没明白什么意思,奇道:“你是说,赵王妃……太子的弟妹,在东宫青天白日地洗了个澡?”
依翠点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魏国长公主喃
喃道:“齐国有这个风俗吗?到别人家做客洗澡?”
依翠道:“哪里会有这样的风俗,更何况赵王妃和太子,一个是弟妹,一个是皇兄。在齐国这个重视礼教的地方,嫂溺叔援之以手,都要圣人写在书里,他们身份这么敏感……”
不等依翠说完,魏国长公主就柳眉倒竖坐直了身子,冷声道:“你的意思是太子和赵王妃有私情?”
依翠忙摇头道:“奴婢不知道,只是不然很难解释赵王妃大白日地在东宫洗澡。而且听说昨晚赵王病了,请了两三次御医。”
魏国长公主恨声道:“楚枫这个王八蛋!到处拈花惹草!”
说着她忽然想起来,道:“赵王妃是不是何左相的女儿?曾经名噪一时的何家双姝里的妹妹?”
依翠道:“正是她。”
魏国长公主轻蔑笑道:“当年美人榜上她们姐妹二人靠着姐妹的身份往上挪了好几名,结果一个嫁给了老皇帝当贵妃,一个嫁给了当时还不显山露水的赵王当王妃。”
对于这种眼睛里只有权势,没有半点自我的人,魏国长公主一向看不起。
她也不觉得楚枫会喜欢这种肤浅的女人,于是放下
心来,慵懒地躺回去,道:“五弟最近在做什么?”
依翠见魏国长公主忽然变脸也不意外,回道:“五皇子最近都在和齐国的一些青年才俊们开诗会,游青楼楚馆,颇为潇洒风流,在这里很得士子门倾慕。”
魏国长公主点点头道:“五弟不错,知道拉拢人心。”
两人正闲聊,一个侍女走进来,低声禀道:“外面来了个太监,自称是齐国东宫太子身边服侍的,来给公主殿下您送一份礼。”
听说是楚枫派来的人,魏国长公主大喜,道:“快让他进来。”
依翠见公主身上衣着不是能见人的,即便是个太监,于是赶紧让其他侍女抬了一座细纱屏风挡在公主面前。
福顺小心翼翼进来,恭敬行礼道:“奴东宫内侍福顺,奉我家太子之命,特来给长公主殿下送礼。”
魏国长公主隔着屏风道:“礼物是什么?”
福顺举着手中精美的瓷器小盒道:“是殿下最近新研制的,用来洗澡搓身子的肥皂。”
魏国长公主怎么也没想到楚枫会送这个来,沉默了一会才道:“拿过来。”
依翠绕过屏风从福顺手里接过来,又返回屏风后递给
魏国长公主。
魏国长公主打开瓷器盒,只觉一阵花香扑鼻,里面是一小块凝脂般的没见过的东西。
她轻轻闻了闻又用手指小心按了一下,对屏风另一边的福顺道:“你刚才说这是你们太子研制的?”
福顺道:“正是。”
魏国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