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见了形迹可疑之人,属下已经让画师把那人的相貌给画出来了!”
周滦说着,把手中的画像递了过来。
萧奕打开一看。
只见上面画着的人浓眉大眼,左边眉心有一颗豆粒大小的黑痣!
虽然蒙着脸,但脸型看上去有些消瘦。
他挑眉问道:“查出此人是谁了吗?”
“此人看着像是巡捕营蔡河麾下的左护军,张岩。”
“你确定?”
“几乎可以确定,末将曾与张岩有过数面之缘,他的眉心也有一颗黑痣,而且脸型也没有太大的出入。”
萧奕眯着眼道:“看来,此事真跟蔡河脱不了干系了。”
周滦询问道:“殿下,咱们现在是直接把证据递交给京兆府衙门,还是进宫禀告陛下?”
“京兆府可无权去巡捕营拿人!”
萧奕稍作思忖,便有了主意:“这样,你拿着这个画像,去宁王府走一趟。”
周滦一愣,面露不解的问道:“殿下,您让我去宁王府做什么?”
“去送宁王一个天大的人情!”
周滦还是一脸不解。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萧奕低声说了几句,随后又叮嘱道:“记住了,千万别说这是张岩的画像,若是宁王问起,你就引导他自个去想。”
周滦连连点头,“属下明白了,这就过去一趟!”
他骑上快马
,朝着宁王府狂奔而去。
一刻多钟后,他便来到了宁王府门前。
他刚下马,宁王府的护卫便喝问道:“来者何人?”
“在下淮王府护卫长周滦,有要事求见宁王殿下!”
周滦说着,亮出了淮王府的腰牌。
“淮王府的?”
那名护卫打量了周滦以及其手中的腰牌一眼,便淡淡的说道:“等着!”
此时的宁王府大堂内。
宁王萧让正饮着美酒,双眸放光的看着下面那些貌美歌姬载歌载舞。
“宁王殿下,淮王府护卫长周滦求见。”
萧让眉头一皱,好奇的问道:“淮王府的护卫长过来做什么?”
“属下不知,他只说有要事求见。”
“把人带进来吧。”
“是!”
萧让挥了挥手,那些乐师与歌姬便退了下去。
片刻后。
周滦大步走了进来,朝萧让深施一礼:“参见宁王殿下!”
萧让挥了挥手,问道:“你找本王何事?”
“宁王殿下,大统领今日与大魏使团的武者切磋时不幸受伤,在我们淮王府接受治疗的时候,却有胆大包天者买通药材铺伙计,在药物里下药,企图谋害大统领!”
听到这,萧让一脸震惊的喝问道:“是何人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当今禁军大统领?”
周滦微微摇头:“具体是何人,我们目前尚不知晓,因
为下毒的药材铺伙计已经被灭口,不过万幸的是有人在药材铺附近见过嫌犯,末将便让人按照目击者的描述,把那嫌犯的画像给画了下来。”
说着,把手中画像双手奉上。
萧让接过看了一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此人蒙着面,根本认不出来是谁啊。”
“其实宁王殿下只需要细想一下,便不难猜到幕后之人是谁。”
萧让双眼一眯,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人影!
他目露怀疑的问道:“是淮王让你过来把这消息告知本王的?”
“正是!”
“他为何没有自己调查,反而把这些线索告诉本王?”
周滦解释道:“淮王殿下倒是想自己调查,但众所周知,他在朝廷内外无半点人脉,想要追查此事可以说是千难万难。
所以不得已才命在下过来告知您,他还说,若是宁王殿下您不想插手此事,就让末将再去一趟齐王府……”
萧让一摆手,打断道:“不!此事本王管定了!你回去告诉淮王,这个人情本王领了!”
“遵命,末将告退!”
周滦躬身退了出去。
他刚走,一名身穿儒服,头戴儒冠的中年人开口道:“殿下,您当真要追查此事?”
此人是宁王府的执事,名叫陶任。
萧让颔首道:“当然,大统领手握禁军大权,而且还是父皇最
信任之人,于公于私,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最重要的是,不管我最终能否查出来,大统领都会对我心存感激,如此一来我在父皇心目中,也会加分不少。”
陶任提醒道:“话虽如此,但这有没有可能是淮王设下的陷阱?为的就是让您与其他皇子斗个你死我活,而后他再坐收渔利?”
萧让摇了摇头:“你多虑了,正如方才周滦所言,淮王在朝中并无半点人脉,想要追查此事也是有心无力。最重要的是,此事若是利用妥当,必定能狠狠的打压燕王一番。”
“燕王?殿下您是说,大统领险遭谋害之事,是燕王一手策划的?”
萧让面露睿智的说道:“不错,你想想,若是大统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最有可能接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