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稍作思忖,便回答道:“回禀父皇,儿臣对审问判罚之事一窍不通,若查明张岩便是幕后真凶,直接拿下问罪便是。”
“张岩已经死了,他死前留下了一封血书,承认了自个是凶手,还声称如此做是受到了宁王的指使,对此,你又怎么看?”
萧奕故作一脸惊诧道:“什么?!他竟然说此事是二皇兄指使的?这怎么可能?”
萧炎眯眼问道:“怎么不可能?你很了解宁王?”
“父皇,儿臣虽然平时跟各位皇兄都少有来往,但儿臣相信各位皇兄都不会干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的,还请父皇明察秋毫!”
萧奕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在暗暗感叹!
这燕王挺牛啊,竟然仅凭一封血书就把宁王给拉下水了。
张岩已死,死无对证之下,这事就等于成了无头冤案了。
接下来,这二人之间的争斗怕是得日益加剧了。
对于萧奕的回答,萧炎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他淡淡的点了点头:“行了,你且先退下吧,回去后早点歇息,养精蓄锐应对大魏使团。”
“儿臣遵命,对了父皇,跟大魏使团谈判,不知父皇您可有什么要求?”
“朕的要求只有一个,让他们吃瘪的同时,扬我大梁国威!”
萧奕面露为难之色,苦着脸行了一礼后便退了下去。
萧炎眉头皱了皱,找赵淳问道:“方才淮王面露难色,你说他是不是没想到法子应付大魏使团?”
赵淳安抚道:“陛下,淮王若真没有法子,不是还有齐王么?您呀只需要放宽心,让二位殿下自由发挥便好,老奴相信,二位殿下不会让陛下您失望的。”
“你这老东西,说了跟没说一样!”
萧炎瞪了他一眼!
一名小太监来报:“陛下,巡捕营都尉蔡河蔡大人到了。”
“传!”
蔡河进来后,朝着萧炎大礼参拜!
“臣,蔡河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炎冷眼盯着蔡河,没有说话。
蔡河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心里慌得一批。
过了良久,萧炎才淡淡的开口道:“你巡捕营左护军之事,可曾听说?”
“回禀陛下,微臣进宫前已经听说了,没想到那张岩如此狗胆包天,竟然敢谋害禁军大统领,都怪微臣识人不善……”
不等他说完,萧炎便一摆手,冷冷道:“行了,别给朕来这套,说吧,此事你可曾参与?现在承认,朕还可以从轻发落!”
“陛下,微臣冤枉啊,微臣虽然是张岩的上司,但平时跟他并无过多的来往……”
“哼!你倒推卸得蛮干净,放心好了,朕不会把你怎样,日后做事情多动动脑子,别牵连到你的主子
!”
听到这话,蔡河脸色阴晴不定,根本琢磨不透萧炎是何心思。
“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
蔡河惶恐的退了出去。
他出宫后,就直奔燕王府而去。
当从他嘴里得罪陛下的态度后,萧弼眉头就紧锁了起来。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暗示我日后行事小心些,别被宁王抓到把柄?”
蔡河缓缓点头道:“想来应该是了,说起来,得恭喜燕王殿下了。”
萧弼皱眉问道:“喜从何来?”
“殿下,大统领险些遭到谋害,陛下却没有要深究的意思,反而提醒属下行事小心些,别连累您,这其中的含义不是已经很明显了么?”
“你是说,父皇已经决定要封我为东宫之主了?”
蔡河点头说道:“陛下心中定然已经有此决定了,否则他岂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萧弼眯着眼思忖了片刻,便开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好!他日等本王入主东宫,看宁王还敢不敢跟本王作对!来人,设宴,本王今晚要跟蔡大人痛饮一场!”
……
宁王府内。
得知陛下没有要追究蔡河,萧让气得咬牙切齿。
“父皇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那张岩分明就是蔡河指使的,他竟然就这样放过了蔡河,难不成他是有意偏袒老三?”
陶任摇了摇头:
“这恐怕不大可能。”
“何以见得?”
“大统领身负陛下安危之重责,她若有个什么好歹,陛下的安危就会受到威胁!如今大统领险遭谋害,陛下怎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那他为何没拿蔡河问罪?”
陶任解释道:“若属下猜测不错,陛下定然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萧让神色一动,问道:“你是说,父皇他是想让老三放松警惕,等他露出破绽后再……”
说到这,萧让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陶任颔首道:“很有可能,巡捕营的人胆敢对大统领动刀,那无异于把刀子悬在了陛下的头顶上,试问陛下怎会不心生杀意!”
“啧啧,看来老三要倒大霉了,敢跟本王斗,他还嫩了点,哈哈哈!”
翌日一早。
萧奕便慢悠悠的朝着驿站而去。
路上,一座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