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轻笑道:“父皇猜不猜得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有借口削弱我这趟南下立下的功劳了,对他而言,这就够了。”
曹婉儿噘着嘴道:“我真替你感到不值,明明立下了这么多功劳,还没受到封赏呢,就得考虑怎么才能让皇帝心里好受些,换做是我,管他呢,反正民心所向,他就算是皇帝也不可能把你这个亲王给罢黜了!”
萧奕语重心长的说道:“婉儿,若真是跟父皇对着干,你觉得我还有机会竞争东宫之位么?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若只在乎一时的得失,那么终究难成气候!”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算了,咱们就先忍气吞声,等以后大权在握了再把这口窝囊气出了便是了。”
曹婉儿如此说了,方才作罢。
翌日。
一大早,太守胡鑫与长史王封一同来到了萧奕落脚的府邸。
然而刚到门口,便发现大门敞开着,朝里头看去,竟空无一人!
王封一怔,问道:“淮王殿下他们人呢?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闻言,胡鑫脸色一沉,急忙走了进去。
这才发此处已经人去楼空了。
王封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他们竟然已经走了?我还以为他们会在这益州城逗留几天时间呢!”
胡鑫叹了一声,“唉,还没好好的跟淮王殿下聊聊天呢,结果他就已经走了。”
“胡大人,你昨天不是巴不得他们早点走的么?现在听你这话,怎么好像舍不得他们走似的?”
胡鑫语重心长的说道:“王大人,你只需知道,昨日你所见的只是淮王殿下刻意装出来的就行,别的就别多问了。”
王封捋着胡须沉吟片刻,随后双眼放光的问道:“莫非是因为陛下……”
“嘘!王大人,慎言呐!”
王封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后怕的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外人,他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他犹豫了一下,便说道:“既然淮王殿下是刻意为之,那城中百姓对他的误会……咱们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不宜操之过急,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胡鑫眯着眼看向远处天边,接着喃喃说道:“淮王殿下这趟南下立下如此多的功劳,南境战场上的表现更是堪称神迹,他,真乃神人啊!”
与此同时。
萧奕等人已经出了益州地界,踏上了北上的官道。
萧奕掀开马车的帘子,见前方不远处有个茶棚,便吩咐道:“周滦,咱们先喝口茶歇一歇吧。”
“遵命!”
周滦驾着马车,在那茶棚旁停了下来。
见
他们停下,茶棚的老板点头哈腰的便过来招呼。
“客观,喝口茶吧,小店有上好的普洱和毛尖,还有特制的烧饼哦。”
周滦淡淡说道:“冲几壶普洱吧,再来几块烧饼。”
“好的,客观你们随便坐哈!”
老板乐呵呵的就去冲茶了。
萧奕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眉头一皱,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朝茶棚看去,只见这茶棚捡漏至极。
上方用几匹长布撑着,棚子也是搭建得很随意,看着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此时茶棚内有两桌客人,他们都是穿着粗布衣,手边清一色的放着刀剑。
乍一看,倒也像是江湖人士,只不过萧奕从他们的神态举止当中看到了些许破绽。
于是他便不动声色的低声说道:“这里不对劲,你们小心些。”
闻言,周滦和徐明顿时脸色一沉,下意识的握紧了战刀。
萧奕又低声道:“别那么紧张,兴许只是本王多虑了呢。”
他说完,就带着曹婉儿和叶心瑶在一张空桌前坐了下来。
茶棚老板也提着热腾腾的茶壶走了过来,还热心的给他们倒茶。
萧奕端起茶杯闻了一下,赞叹道:“茶不错!”
“那是,这可都是陈年普洱,肯定不会差,客观慢用哈!”
茶棚老板说完
转身就想走。
萧奕却把他叫住了:“来,这杯你先喝!”
茶棚老板一怔,旋即脸上表情有些僵硬的说道:“客观,这是你们的茶,而且我也不渴。”
“我请你喝,你不给面子?”萧奕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茶棚老板满脸赔笑的道:“客观,我真是不渴,你们慢慢喝,我还得招呼其他客人呢。”
曹婉儿冷哼道:“是不渴,还是不敢喝?该不会你这茶里有毒吧?”
“这位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这茶棚在这开了大半年了,可从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
“是吗?既然看了大半年之久,那你这茶棚的茶具为何如此干净?而且你这茶棚,看着也不像是开了很久的样子啊。”
面对萧奕的质疑,茶棚老板硬着头皮解释道:“客观,前阵子刮大风把茶棚给毁了,我这不是才重新搭建了一遍么。”
萧奕放下茶杯,紧盯着茶棚老板问道:“谁派你来暗杀本王的?”
“客观,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还装是吗?周滦,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