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竟然在父皇面前滥用私刑,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天下人会如何议论。”
“老七我说句公道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滥用私刑呢。”
面对萧玉桓和萧弼的斥责,萧奕充耳不闻。
龙椅上的萧炎则皱着眉,显然被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王阳给惊到了。
王修看着自己父亲如此煎熬,急忙说道:“皇帝陛下,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也是我的主意,您快饶了我父亲吧。”
萧炎正想开口,这边萧奕屈指一弹,一根绣花针闪电般的没入了他的体内。
王修先是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刺痛,下一瞬便浑身奇痒无比,满脸痛苦的胡乱抓了起来。
仅一会儿功夫,他就将身体抓得遍体鳞伤起来。
“啊!好痒,好难受,萧奕你快住手,我求求你快住手。”
王修无法忍受,连忙求饶。
但萧奕却充耳不闻。
“萧奕你太过分了,竟然在父皇面前用此等残忍的手段,你想让父皇晚上睡觉时做噩梦吗?还不快快住手!”
萧让再次厉喝。
萧炎皱着眉道:“老七,可以了,住手吧。”
“父皇,这父子二人乃铸剑山庄的首要人物,他们本江湖人士,却硬说更大魏人有仇,还声称截杀婉儿的事情是他们自己所为,这样的鬼话父皇难道相信?”
“
老七,他们虽然是江湖人士,但跟大魏人结怨,而后伺机报复大魏人士也不足为奇。”
萧让闻言,便立即附和道:“父皇说得不错,本是江湖人跟大魏的恩怨,你却含血喷人说是本王派他们去的,如此诬陷你到底是何居心?”
萧奕没有理会,而是朝着满脸痛苦的王阳说道:“你如实交代,我保你儿不死!”
闻言,王阳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开口:“我说,我说……是宁王殿下……”
萧让怒斥道:“王阳你闭嘴,本王什么时候派你们父子做这样的歹毒是事情?你要是敢诬陷本王,当心诛你九族!”
萧奕冷笑着问道:“萧让,你怎知道他名叫王阳?”
萧让的脸色猛地一变,眸中闪过一丝惊慌。
萧炎见状,心中暗暗为萧让感到惋惜。
王阳却接着说道:“陛下,我铸剑山庄就是宁王暗中扶持的,这些年我们暗中替他做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放肆,血口喷人,你跟萧奕就是一伙的,就是想要诬陷本王!”
萧让说着,急忙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您千万不能相信他的鬼话啊。”
萧奕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喊冤?铸剑山庄这么大的江湖门派,平时都跟谁有来往,这个不难查,你若是不承认,我会请大理寺帮
忙调查,到时候大理寺办案可是要布告天下的,届时你的干的那些丑事也就天下皆知!”
闻言,萧让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萧炎猛地一拍桌案,萧玉桓等人也吓了一大跳。
只见萧炎怒斥道:“萧让,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如实招认,朕可以对你从轻发落,如若不然,休怪朕翻脸无情!”
“父皇,儿臣冤……”
萧让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萧炎朝他微微摇头。
这个动作虽然很隐蔽,但萧让看得真真切切。
萧让脑海中思绪飞快转动,便改口道:“父皇,儿臣如实说就是了,是,的确是儿臣让王阳父子去拦截曹婉儿的,但真实用意却不是截杀她。”
萧炎顺势问道:“那你的用意是什么?”
“父皇,曹婉儿乃您赐婚给萧奕的,如此来促进两国和谐共处。若她此次回去大魏这话不回来了,那么他日大魏没有了顾虑,岂不是又要起兵犯我大梁边境了。所以儿臣便擅作主张,派人前去想要将曹婉儿逼回京城,这才闹出了这样的误会。”
“原来如此,看在你也是用心良苦的份上,朕就……”
“父皇,萧让这话满是破绽,您这就信了?”萧奕直接打断了萧炎的话。
这就使得萧炎心中甚为不满。
毕竟身为帝君,从来没人敢打断他
的话。
萧玉桓怒斥道:“萧奕你越来越放肆了,竟然敢打断父皇的话,你该当何罪?”
“父皇,你今天是铁了心要维护萧让了是吗?”萧奕直视着萧炎。
萧让和萧玉桓正想说什么,萧炎却一摆手,冷眼看在萧奕!
“老七,凡事适可而止,朕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话语当中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见状,萧让等人长吁了一口气。
萧奕笑了,而且还是仰天大笑。
萧炎阴沉着脸问道:“老七,你笑什么?”
“儿臣是在笑自己,原本以为做了这么多事情,父皇会对儿臣给予赞赏及肯定的,却不料儿臣立下如此多的功劳,反倒让父皇猜忌了。既然如此,那么父皇,这个亲王的封号儿臣这就还给你,如此一来你也不需担心有朝一日儿臣会力压萧让他们夺得东宫之位了。”
萧奕说完,将亲王头冠解了下来,放在了萧炎面前的龙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