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皇子彼此看了看,就能显而易见的发现,除了萧奕,他们办的事好像没有一件能拿出来说道的。
不怕自己烂,就怕有对比。
原本诸位皇子伯仲之间,谁也说不了谁,现在有个萧奕,其余皇子瞬间黯淡无光。
当然,宁王现在名气也很大,作为被草原人掳走的皇子,宁王可没少被八卦,只是这份名头,没人愿意要罢了。
在那些世家门阀中,萧奕的名字也被屡屡提起。
这些人可以接受任何一位皇子当皇帝,唯独萧奕不行。
任何一位皇子当了皇帝,都必须延续现在的规矩,触动不了他们的利益。
可萧奕办事屡屡无视他们的规矩,怎能让他们不担心。
对于这些世家来说,皇帝越昏庸,他们大展拳脚的舞台就越大。
这也造成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那些昏庸的皇帝,往往位置坐的很稳,在民愤积累到极限之前,那些世家会帮他们扫清所有问题。
而那些励精图治的皇帝,若是自身的能力不足以扫清世家的阻碍,总是没有好下场的。
自古以来,削番,削世家势力,土改这三块,只要皇帝敢碰,无不会带来巨大的动荡。
轻则
朝野动荡,重则王朝更替。
无数历史上的明君都栽在这里。
这些人都不希望萧奕做大,因此盯着萧奕,只要萧奕露出破绽,就会咬上一口。
不过也有支持萧奕的。
最重要的是萧炎支持萧奕,朝中那些保皇派的官员也是支持萧奕的。
他们支持萧奕,不光是因为萧炎的态度,也因为萧奕的所作,对真正为了整个大梁做事。
“陛下,那些说淮王图谋不轨的言论臣以为可以不用理会,淮王所作的,无一不是利国利民之事。”
皇宫之中,秦大人面对那些攻讦萧奕的大臣,丝毫不让。
“呵呵,如果萧奕没有二心,为何留在西北不回来。”
“我看,他就是想造反!”
一位大臣冷笑说道。
秦尚书看了那人一眼,心知这人背后站着萧玉恒。
“草原人的威胁还未解决,现在不在西北布防,来年草原人再打过来该当如何?”
“淮王智勇双全,是不二人选。”
秦尚书丝毫不让。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若是想要布防西北,从中原调兵就可,只要多加防备,我大梁何曾怕了草原人。”
“可淮王在干什么?”
“炼铁!”
“
炼铁的目地,必然是私造军械!”
“我看淮王在西北哪里事为了防备草原人,分明是夸大草原人的威胁,养寇自重!”
“借着防备草原人的说辞,做大自己,到时候反逼京城!”
又有一位大臣辩驳道。
“你可知淮王已经把破敌用的陷地炮图纸送到了京城,那种专克草原人骑兵的方阵布阵之法也送到了京城毫不保留。”
贾尚书冷笑一声说道。
“现在京城禁军已经开始按照淮王送来的阵法训练,禁军已经演练了数次,此阵确实是克制草原骑兵的利器。”
“那陷地炮,工部也开始制造,很快就会送往大梁四方。”
“怀王送来的图纸和阵法,能稳定我大梁江山,巩固边疆。”
“要知道,淮王可没有提任何条件,在给陛下的信里,只一句大梁边防不稳,愿尽微薄之力,便把你们这些苟且之辈拿在手里定会奇货可居的宝贵图纸阵法送来京城。”
“扪心自问,这一点谁能做到!”
“草原人进犯西北,你们一个个争着抢着,想要去捞一份功劳。”
“等西北沦陷大半,金城危急的时候,都一个个当了缩头乌龟,只有淮王临危受命
。”
“如今西北被淮王平定,你们却如野狗一般争抢淮王的功劳,还对淮王攻讦不断,其心可诛!”
贾尚书说完,刚才发言的大臣脸上变颜变色,不过能在朝堂上混的,脸皮自然比城墙厚。
很快,又有一人站出来。
“淮王破敌的功劳我们自然承认,只是,淮王现在在西北大肆炼铁,这可是大忌。”
“大梁的盐铁专管,必须有专门的衙门负责,即便是淮王,也不能私自炼铁。”
“而且,我还听说了,淮王在整个西北修建什么公共茅房,不允许百姓随地解手。”
“老百姓随地解手他都要管,他要干什么?”
“他收集这些秽物又是为了什么?”
“贾大人既然说的头头是道,那就解释一下吧。”
那人说着把问题抛给了贾尚书。
“这……”
贾尚书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炼铁的事他知道陛下那边特批了,到是没什么,可修公共茅房的事,他确实无法理解,至于收集那些秽物干什么,他也猜不到。
“呵呵,这有什么难解释的,西北粮食草原人掠夺,不少良田被破坏。”
“淮王心系百姓,收集这些东西自然是为了种地。
”